打发了素利走之后,张苞连忙派出人手去打探魏军主将的资料。要收集敌军主将的资料其实并不困难,其中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是派个人过去魏营直接问。
没错,就是直接问,其实这也没什么,只需要堂而皇之地派个谈判使者到魏军大营,正大光明地问对方是那位就行了。毕竟要谈判,双方互相之间总要有个称呼,例如某某将军、某某都督之类的,总不能谈判时说:“喂喂,那个谁,你看我方提出的条件怎么样?你到底同不同意?”
所以,谈判使者去到敌营时,如果不清楚对方是谁,第一句话很可能是:“未请教这位将军尊姓大名?”这是很正常的问话,对方也不会有什么怀疑,而且主将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对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大可以大大方方直接派人去魏营询问。
当然,除了这个正面的方法打探之外,还有其他一些不是那么正面的办法,例如抓几个俘虏回来审问一下等。这也是很常用的方法,双方虽然还没开始大规模交战,但是斥候之间的战斗早就开始了。
在两军之间的广阔空间里,现在已经游弋着大量双方的斥候,这些斥候负责侦察、探听消息,还经常会发生战斗。这些战斗有些是无意间大家遭遇到,不得不被动而战,也有些是为了抓舌头或试探对方而有意为之,这种情况下,一方通常会设好埋伏或陷阱,然后主动挑起战斗,引对方的斥候入彀,再一举歼灭或擒获对方。
张苞很快就得到回报,对方的主将姓姜名维,字伯约,今年才二十出头,副将则叫梁绪,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人本是好友,都在天水(也叫秦州)太守马遵手下当差,是马遵手下的头二号得力干将。
后来,张苞率领北线部队突入关中,曹丕向四方发出勤王诏,各个方向的魏国主事者都陆陆续续向长安派遣了援军。当时凉州的刺史是孟建,他自然也接到了勤王王诏,于是也密锣紧鼓地准备着向长安派出勤王军队的事宜。
说起这个孟建却也不是一般人,他可以说是诸葛亮的同学。孟建,字公威,汝南郡人,和诸葛亮是好友,曾和诸葛亮、徐庶、石韬四人一起游历。
孟建很快就凑够了五万兵马,其中还包括了一万骑兵。西凉兵的彪悍勇武也是天下闻名的,《诗纪》四十三作《凉州大马歌》: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
这里所说的,就是汉末三国时凉州军阀董卓(后为李傕)率领的西凉军(西凉政府军)和马腾(后为马超)、韩遂率领的西凉军(西凉起义军),他们曾纵横大半个中国,无人能敌,可惜后来后均失败于内斗。
这些枭雄人物虽然失败了,不过西凉兵的勇武彪悍也可见一斑。现在兵马孟建是准备好了,可是,却苦无良将。孟建虽然是诸葛亮的同学,不过才能却差得远,治理一下地方还行,但是想让他像诸葛亮那样,既可以处理一个国家的内政,也可以领军征伐根本不可能。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诸葛亮就已经看到这一点,并给他下了评语:“卿等三人的仕进,官位可至刺史、郡守。”意思是,孟建、徐庶、石韬等三人如果做官,最多做到刺史、郡守就到头了,想更进一步,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