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老祖已经是武气皇者巅峰了，难道龙源始祖的修为竟达到了传说中的神武大帝层次？
龙英杰想什么，龙源始祖自然一清二楚。
龙源笑道：“神武大帝的层次是人道修为的巅峰，却是天道修为的初始，而我则早已经脱离了天道。我本是以一种思想的状态存在于每一个位面。我现在显现百万年前的形态，只是为了见你，与你沟通方便而已。”
龙英杰对这句话很费解。
以思想的状态存在，也就是无形的存在，难道是类似于灵魂状态、却又高于灵魂状态的存在？
“灵魂可以生灭，而思想却不存在生灭的问題。对于我來说，已经沒有了时间、距离、物态的概念。举个例子，我现在与你对话的同时，还可以与武气大陆上不同地域的人以不同的形态对话，并且还能同时出现于另外几个位面，做不同的事情。”
听着这话，龙英杰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龙英杰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她很想问，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正在犹豫，龙源却已经开始回答了。
“你想问我知道不知道五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从某个方面來讲，我一直就沒有离开过武气大陆、离开过龙氏家族，怎么会不知道那场灭族大战呢…”
“其实，像这样的灭族大战每几千年或上万年就会发生一次，这是私欲所引起的战争。不管是人道还是天道，都存在私欲。”
“那么，始祖，您既然亲眼目睹了家族的灭亡，为什么不出手制止呢？”心里尽管忐忑，龙英杰还是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龙源轻叹一声：“按照你们的视野，我确实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一个意念就会毁灭整个武气大陆。但是，每一个层次和位面都有它的规则。正因为如此，作为你们眼里神一般的存在，我就不能够再去插手武气大陆或者其他大陆的任何事情。”
“像我这样的存在，已经超然于所有有形生命之外，哪怕是我所繁衍的龙氏家族遭遇浩劫，我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对于这样的回答，龙英杰很郁闷。这不就等于冷酷、无情吗？
“这与冷酷无情毫无关系。就如人类走路时踩死几只蚂蚁、随手灭掉一群蚊子一样，你们从不会觉得自己冷酷无情。”
“其实，这个比喻还不恰当。再打另一个也不算很恰当的比方，你们在烹煮食物的时候，无意中会灭掉数以亿计的细菌，他们中间有对你们有益的，也有有害的。但你们在做饭菜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沒有关心这些微生物的死活。”
“如果把我比作人类，你们就是一群微生物般的存在。哪怕我是从微生物中进化而來，但经过了百万年的演变，我们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你说，我还能再去盯着微生物之间的战争吗？”
“当然，我刚才说了，这个比喻是不恰当的。我的太古本体与你们之间还有血脉存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龙英杰直接无语了。他不得不说，这个比喻的确有些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知道哪里出现问題了。
“其实，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违反规则了，还是那缕残存的私心私欲在作祟。”
“人，都悖不过一个情字。”龙英杰说。
龙源摇摇头，却沒有说话。
“百万年前，我飞升天道；几十万年前，我又脱离了天道；今天，连我也沒有想到，我会重新再回到人道走一圈儿。”
“我飞升天道之前创立了这片异空间，留下了一些武技功法，当时只是想看看后世有沒有有缘者能够得到我的传承，进而超越我。”
“但这么些年來，无数国家兴衰更替，到现在的华神国，有缘进來的武修不少，却沒有一个人能够得到我所留武技功法的精髓。看來，人类真正想出现一个绝世天才，也得百万年才行啊…”
“本來，从天道飞升之后，我已经失望，逐渐淡忘，不准备操心这事儿了。沒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还真出现了你这么一个令人不喜欢都不行的天才，居然能够想到穿透沙海寻找武技…而更令我窃喜的是这天才还是我的后代…”
“所以，我被激起了凡心、私心，忍不住现身了…我寄希望于几十万年之后，你也能够达到我的层次，我们就可以自由、平等对话了。”
龙英杰心想：达到这种思想无形状态的存在，或许真的需要几十万年。但沒有了肉身、缺少了情感，这样的生命还有意义、有意思吗？
龙源知道龙英杰所想，但却沒有去解答。因为，再怎么解答，作为两个世界、不同空间存在的生命，龙英杰都不可能真正理解，甚至直会觉得怪诞。
“好了，我们不去讲这些对于你來说晦涩难懂的事情了，还是解决当前你最关心的吧。”
龙英杰闻之脸露喜色：这正是他冒死进入这里來的目的。
龙源始祖道：“以我的能力，虽然瞬间就可以把你的修为提升几个、十几个段阶，让你一步迈入皇者都是可能。但是，这样就有违了我所在的道，是不允许的。”
龙英杰笑道：“始祖，这倒不必。修炼的过程虽然艰辛，但若不劳而获，却失去了过程中的乐趣。万事万物都有自然规律，拔苗助长未必是件好事，还是让我凭天分去努力吧…”
龙源欣赏地点了点头：“嗯，这一点很像一百万年前的我…既然如此，我就看你在这里到底都能够得到些什么…”
【老狐仙写这一章好难，写书的过程就像自己一直在修炼，写完之后，感觉自己都进步了几个层次。所以说，老狐仙不写脑残文，看老狐仙文章的都是有层次的…那么，我们就一起修炼，直到成为大能者…】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