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直白,易翼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唐婉清,这个女人目光锐利,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呵,唐婉清,好大的官架子啊。你这个见证做的还真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门来是什么意思?凶手,屁的凶手。如果我是凶手,现在把我抓起来啊。指着我朋友施加压力是什么意思?”云少轩一拍桌子,怒喝了起来,“要问就好好问,别颠三倒四的审问人家。人家肯来还是我的一点面子,你们警方还有了解情况,配合调查呢。要是确定是凶手就直接抓起来,要不是,你语气好一点,不要问这些无关的。”
唐婉清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然道:“云三少,你以为我不敢抓你?就凭你十七号下午的行为,请你去警局喝茶你以为还不够么?”
“好啊,你倒是请我去啊。”云少轩不怒反笑,伸出了手,讥诮道:“来,拷上我,带我去警局做客。用你们的手段来招待我?”
唐婉清也跟着笑了,“这是你说的。”说着,却真的掏出了一副铐子,站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陈绍琪看不过眼,斥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呵斥,陈绍琪双目一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随即,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弥漫了整个会议室之中。
易翼只觉自己的心脏也不自觉地狠狠跳了一下,有一种不敢正视此人的感觉。
这种气势和压力,让易翼心中惊讶无比。虽然知道陈绍琪远非云三少可比,不过,真正面对的时候,易翼还是惊讶于这种差距之大。
而且,在这陈绍琪的身上,易翼可以感受到一种浑厚磅礴的力量涌动,这种力量给人以十足的玄奇感觉。
“我来问吧。易翼,我问你,十七号下午,你是不是去了白云区的桃源别墅区?”陈绍琪目光凝视着易翼,开口问道。
“是的。”易翼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心念电转间,说道:“是三少带我们去的,在到那里的两个小时前。程顺忽然带人闯进了我的诊所,把我的爱犬抢走了。然后云芸打电话给了三少,三少带我到了那里,找到了陈经远和程顺。”
这里头,易翼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将自己追踪的过程省略了,想来云三少肯定会替自己圆这个谎的。
对于今天的事情还是有些准备不足,许多说辞都存在漏洞,话出口之前,易翼不得不反复思量一阵。
“夺走了你的狗?”陈绍琪转头看了陈绍修一眼,说道:“你把事情从开头到最后都说一遍吧。”
易翼点点头,从狗场开始讲起,和陈经远之间的恩怨都讲了一遍,用一种受害者的无奈语气,没有刻意去添油加醋,中间省去了所有和自己能力有关的东西。
站在弱者的角度,这样的事实本身足以让人同情了。
狗场里被人用枪指着要打断腿,然后一再被追杀,还有在知远居突然被枪击,这些过程都十分之凶险和曲折,这一讲述起来,就像是讲一个故事一样,持续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阿草被抢走,三少帮不了我。我当时心里很难过,所以中间就从三少的车里下去了,懒得再坐车回去,就住在了平湖那边的一个朋友那里,那个朋友叫杨建,是我的发小,干销售工作,他的号码是xxxxx………”
讲到最后,易翼顺带还编织了一个谎言回答了唐婉清之前的问题,作为为自己开脱的手段。杨建确实是易翼的发小,而且易翼昨天晚上还打过电话短暂的聊了一下。
除了当时没去杨建那里之外,所提供的其他信息都是真实的,杨建是和易翼一起长大的朋友,只不过自易翼上大学之后联系就少了一些,不过易翼可以百分百肯定,即使打电话过去问,杨建也会替自己圆这个谎。
而如果不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易翼估计也不会有人闲的蛋疼得去打电话过去求证。
等到易翼说完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了。
陈经远的行为绝谈不上光彩,踩着易翼是一个市井小民就不断打压,只为了夺易翼的一条好狗而已,显得肆无忌惮。
只不过,会议室内,陈绍琪和唐婉清均露出深思的神色来。
“哈哈,陈绍琪,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们陈家外围人物的光彩行为,现在你倒有脸找到我头上来了。陈经远这种人,早就该死了,可惜不是我亲手干掉的。你自己去查查,陈经远在申城到底做过多少类似这样的事?”云三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得理不饶人地指着陈绍琪一阵猛喷了起来。
“嘿,在申城,想陈经远死的人多了去了。陈绍琪,唐婉清,你们却唯独找到我的头上来,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一些?”云三少继续卖起了乖来。
易翼听了,心里不由有些好笑。真正的凶手就坐在所有人的面前,但偏偏,没有一个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