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翼不得不感叹,云少轩对于自己的信心,简直是到了盲目的程度了。和宋东平不同,云少轩是已经错失过一次,所以在心底反而有些放不开,变得有些执着于易翼的态度。
当然,这也是云少轩太想获得一只好灵兽的缘故,得到云依筠的屡次提点之后,云少轩现在对于易翼可谓倾心结交。只不过易翼若即若离的态度总让他觉得有些抑郁,因而此刻完全没有理智的力挺易翼。
这区区一百万对于云少轩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就是了,即使易翼输了,云少轩也不会怎么在意,他只是想让易翼承他的一个情而已。
看到哈维尔变得激动,那种等个头的男子反而有些犹豫了起来,上前一步,贴在哈维尔的耳旁低说了几句。
哈维尔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那男子朝云少轩说道:“哈维尔先生答应你们的条件,如果哈维尔输了,那他自然辞职并向董事长提出由这位易先生代替他职位的请求,不过这些其实也不是哈维尔先生决定的,明白么?”
云少轩闻言不由失笑,这人居然玩这种心眼,未免太幼稚了一点,不过云少轩也没有点破的心思,点头说道:“只要哈维尔答应,一切都好说。”
“好”那男子大说了一声,道:“那就可以开始了。”
哈维尔神色倨傲地看了易翼一眼,情绪间非常激动的同时也是带着不屑一顾的轻蔑,忽而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我得谢谢你啊,易先生是吧?感谢你给我送钱来,一百万对我来说也是很值得动心的。”
易翼笑笑,也没理会哈维尔,迈步走到了那‘明日新星’跟前,伸手抚了抚这马的脸颊。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种话只是古代诗人的美好臆想而已,对于一匹老马来说,再无法于竞技场上驰骋和表现它的速度和风采时,就等于死去了。
或许驽马在老迈时还有其价值所在,但对于一匹竞技赛马,一旦无法再到竞技场上去一展风采时,除了等待死亡,已别无其他用处。
这匹马已经很老了,易翼伸手抚着脸颊,看着‘明日新星’的那一双大眼,对眼神中的淡漠感同身受。
看到易翼专注于与那老马交流,哈维尔先生嘿嘿一笑。眼中不屑之意更浓。
对于一名骑师来说,和骑乘的马匹交流沟通是必须做的事情,必须使马儿能够很好的领略带骑手的意图,从而完美的配合,甚至达到那人马合一的程度。
不过,这种交流和沟通绝不是朝夕之间可以做到的。即使是两个成年人彼此交流都有可能出现领会错误的歧义出现,何况是骑手和赛马之间?
哈维尔完全不明白易翼到底想要做什么,若说一个半吊子都不是的新手乘着一匹老迈不堪的老马打败一名专业骑师,这听起来完全是天方夜谭。
此时那林经理早已叫过工作人员,将黑色闪电套上了缰绳和马鞍,牵了出来。
“聿........”被牵出了马厩的黑色闪电引颈长嘶,被工作人员牵着,蹄子踩在了马厩外的长廊上迈开了从容的步子,发出了清脆的敲击之声。
这样的极佳的好马,任何人一看就会觉得有着一种极强的魅力存在,具有张力的线条,长长的鬃毛,四肢长而富有强大的爆发力,整个看起来使人赏心悦目。
哈维尔上前接过了缰绳,伸手抚起了那黑色闪电的脸颊来,黑色闪电情绪高昂而有着一丝兴奋之意,四蹄不住地敲击着长廊地面的木板,响起了如同音律一般的节奏声。
“易先生,该走了”哈维尔朝着易翼喊了一声,“别说我欺负你,你想挑哪一种比赛,全都随你。短距,长距,还是障碍赛,又或者是盛装舞步,都随便你。”
卓标马场也是岭南一些专业骑师的训练基地,马场本身就有培养专业骑师的计划,因此场地建设得很好,无论哪种赛事都可以进行。
易翼回头看了一眼,手仍旧在‘明日新星’的脸上抚着,说道:“先别急,总要有一个调整的时间。至于赛事,我们简单一点,就取短距离竞速赛吧。”
哈维尔闻言哂笑了起来,短距离竞速对于马匹的体力和爆发力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基本上说来,完全取决于马的好坏,骑手所能起到的作用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易翼想凭一匹老马来取胜,这完全不可能。
“走吧”哈维尔说了一句,牵着黑色闪电朝着前边的跑马场走去。
而此时的易翼,对于身旁的这匹‘明日新星’的身体状况已经了然于胸,原本说来,就这样一匹老迈的马而想要胜过黑色闪电,完全是不可能,但有易翼在一旁,情况自然变得不同。
不多时,就来到了跑马场,其实也就是一片空地,只不过由围栏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圈道,整个圈道也不大,类似于一个普通中学的操场,一个圈跑下来应该是四百米左右。
很快的,工作人员就清了场,将在跑道中跑马的游客给劝了下来。
“本次比赛是平地赛马,距离为一千二百米,发令枪响后起跑,最后先冲过横条者为胜........”林经理简单宣布了一下规则,让易翼和哈维尔二人上马,准备开始比赛。
哈维尔哈哈一笑,翻身上马,身为专业骑师的,动作自然漂亮而潇洒。相比而言,易翼的上马动作就显得笨拙多了,虽然没有新手的那种胆怯心理,但头一回骑马的易翼的表现自然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