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岩。”张珏微笑道,“我只是个旁系,不知道我的人有很多,余兄有此问很正常。马家确实没人了,但离开的只是马道乾这支大宗,还有许多宗子孙散落四川。”他对余义夫道,“余兄,我们还要赶去官府,失陪。等回来,再与余兄畅聊。”
罢,张珏带上张起岩上路。
“公子且慢。”余义夫几步赶上,“在下也是闲着,且最好抱打不平,观公子似惹了麻烦,在下不妨陪公子一程。”着就要与张珏同行。
张珏哪愿意,但觉这人精明,且有些来头,便未拒绝,让他跟着,随行观察吧!
到了府衙,两名凶徒已经送到,此时天已亮,张珏到达,便开了初审。
两名凶徒早已被张珏吓破胆,问什么,答什么。很快招出他们是收了周记当铺老板的钱,要取马公子性命。
有司立刻传讯当铺老板。
“真真是冤枉,在下与这位公子素不相识,又怎会害他?定是这两个无耻之徒,见自己行凶失败,硬拉在下做垫背,以减轻自己罪行!青天明察,青天明察!”周店主到了公堂便喊冤。
那两凶徒见雇主否认,也急了,他们也不想完全承担责任,一口咬定是周店主雇佣了他们。周店主再度否认,公堂上争执热闹,张珏几人冷眼旁观。
张珏推测,王虎和马敉宁能惊动水冲星人,如果不是王虎主动招惹,或自己露了身份,就只能是水冲星人受了某人指使,而来对付王虎和马敉宁了。店主雇凶杀人未成,哪会罢休,会不会二次雇凶,便雇到了水冲星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所以张珏决定借此试探。
主审狠拍惊堂木,公堂内安静了。
周店主禀道:“此二人口口声声我雇佣他们谋杀马家后人,这就怪了,这位公子根本不是马家后人,我为何要雇佣杀人呢?”
“马君宁,你自己是马道乾之侄,可有证据?”主审官问。
张珏回答:“有马氏子孙的玉饰信物。”着把玉佩呈上。
主审翻转玉佩看了,道:“一块珏佩不足为证。马家败落,这玉佩不定是你捡来的。还有其它证据吗?亦或者有人证?”
张珏除了此玉,确实没有他物了。
周店主立刻道:“在下以前为马道乾做事二十多年,马家上下的后辈,在下都是看着长大的,马道乾有哪些子侄,都极清楚。而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在下从未见过。”
“你这是,我家公子是假冒的了?”张起岩理直气壮道。
“难道不是?”周店主得理,冲张珏道,“请这位公子一,你是哪一房的后人,家中有哪些叔伯?”店主又拱手对主审官道,“见过马家后辈的并非在下一人,嘉定府中,凡以前马家的大掌柜,都认识马道乾的子侄,不妨请他们来认认,看谁识得这位公子。”
张珏到是语塞了,他本就是个冒牌货,要是认人,定认不出。但他不在乎,能不能驳倒店主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激怒周老板,逼他出下一步棋。
“如果以他们来认人,会不会有失公正呢?”余义夫突然话了,“众所周知,马家的产业已落入他们手中,谁也不愿交出来吧?会不会明明认识,偏不认识?”
“你是何人?”主审问。
“在下余义夫,路过此地,见此不平,就问上一问。”余义夫道。
惊堂木响,“闲杂人等,不可干涉公堂。本官已叫马君宁出示其它证物,如果他不能证明身份,此案就此作罢。”
“这可不对。”余义夫无视惊堂木,插话道,“这位公子是不是马家后人,与本案有何关系?应失审清周氏有无雇凶才是。”
惊堂木再响,“如果他不是马家后人,周氏更无雇凶杀人之理。此案暂告于此,马君宁若能出示证据,再行开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