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真正为社稷着想之人,却掌不了大权。国运与自己的命运全都不由己,最终空洒英雄泪而已。”张珏感叹。忽然想起了许多与大宋,与这个星球无关的事,都是火王星上的事。霍顿为什么要与国会争权?他比从前有了更深体会。
“你们这些边关大将,手握大军与地方大权,为何不自己有番作为呢?”想起霍顿之事,张珏随意发了感想。
王坚惊,“君玉这是何话?”他左右张望,“亏得没旁人听见,这里的军士又是自己人。君玉,你醉了吗?这话有忤逆之意。”
张珏不是这里的人,什么话不能说,他根本不在意。但他知道不可牵连旁人,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聊此话题。
突然间,夜空为之一明,一枚银色星辰划破天空,斜坠天际。
“好亮的流星。星子陨天,总觉得不是好兆头。”王坚悲观道。
那枚“流星”虽一闪而过,但张珏看得格外认真,他认为那并不是流星。陨石冲破大气层,产生的能量可比它要强得多,飞过去的可能是艘飞船,所以徒有光亮。是谁又从天外来到此地了?张珏有兴趣,但不会刻意去找寻。
后半夜,大半部分人进入梦乡,王坚没有宣布宴会结束,它已经自动终结。
待到睡醒,已经天亮,狼籍的场地无人收拾,保持着昨夜原状。王坚想起今日要带张珏去见余玠,立刻下令军士打扫,他急急更衣,就要出发。
张珏跨上奔云马,与王坚同行。余玠距此不远,就在阆州城中。余玠有打算,欲将阆州治所迁至苍溪,所以亲自来主持工作,而王坚正是奉了军令,要到苍溪去修筑新城。
“王统制,你怎回来了?”守城士兵见王坚返回,个个奇了,王坚未守军令,定有大事。
再见与王坚并肩而行的一件年轻军官,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想不起是谁。
王坚直奔阆州衙门所在,还没进门就急呼余玠。
“实锐,你怎回来了!是否情况有变?”余玠急步而出。
王坚抱拳报喜,“制置你看!谁回来了?”他让出几步,使身后的张珏显现。
余玠急行的步子骤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同行的几个将校也是倒吸口气,差点叫出来。
“让诸位担心了。”张珏先行赔礼。
余玠立刻化惊为喜,“君玉!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会被蒙古人所杀!”余玠上前把张珏抱实了。跟王坚一样,重拍了几下,确定是实体。
张珏此次来见余玠不仅是为告诉所有人,自己没死。他还要尽快了解现在的形势,以及想出对策。自己在女城山呆了阵,就像与世隔绝了数十年,一出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玠也不废话之人,立刻请他入衙门,其实他刚地入正与将军们商讨策略,王坚和张珏都来了正好。
“情况又有巨变?”张珏深知,若不是出了重大变故,余玠不会把四川的将领都招集起来。
“是我们的敌人蒙古要起大变了。”余玠话虽沉重,却透着机会来临的兴奋。
女城山一战,达格娜出走,苍露姬尽没,五星联盟的势力分布有了变化,势必影响到蒙古,蒙古的政局因此定有大变。这一战,惹得木都心情极差,不知道有没有虾兵蟹将会因迁怒倒霉,张珏暗笑。
余玠打断了他的遐想,“这一次,蒙古有可能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