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的伤确实只是皮肉伤,之所以晕倒,根本就是强行施展生尘指,导致元力不济,同时又失血过多所致。在梁神医精心调养下,三天过去,已经可以下地走动。柳姚也受了些皮肉伤,不过他天生皮糙肉厚,而且伤势也比海东轻得多,所以,只处理了一下伤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三天里,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帮助照料海东,当然,这要看芸儿是否在场,如果芸儿在,他是打死也不肯进屋,谁也不知道芸儿什么时候发火儿!
“海东,你醒了。”海东刚下地,柳姚正好进来,东瞧西看确定芸儿不在屋里,将手里砂锅和面饼放到桌上,继续道:“我早晨打的山鸡,让我娘直接给你炖了鸡汤,你快喝了吧。”“唉,柳婶儿又做好吃的了!”海东高兴的坐下,一边吃面饼一边喝鸡汤,道:“你吃了啊?一起吃啊。”柳姚道:“我吃了,这是专门给你做的。”海东吃的高兴,却柳姚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海东,芸儿是不是还生我气呢?每次我来她就出去……”海东道:“没有,肯定没有。”
“是吗?”柳姚悬着的心算是放下,道:“那就好,我就怕她生气,她生气比白猿还要命。”“哪里有那么夸张?”海东哑然失笑,柳姚却正色道:“白猿厉害,咱就是跑不了,还能还手。可她一发怒,我……”着柳姚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海东也笑得前仰后合:“对对,确实,她比白猿厉害!哈哈哈哈!”“阿嚏!”柳姚突然打了个喷嚏,院子里,芸儿满脸通红,一边择菜一边声骂着:“这个死笨熊,敢和海东一起我,看我待会儿不打死你!”
逍遥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久,海东伤势已经好利索,元气也恢复如常,梁神医便整日叫他炼制丹药!海东一下又回到从早到晚忙得昏天黑地的日子里。柳姚却是根本待不住,几次找梁神医,想和海东再进山修炼,梁神医都未答应,终有一回被芸儿撞个正着,听他还要拉着海东进山,好一顿暴揍,从此他再也不敢提进山修炼的事儿了。虽然海东在家里也是辛苦,但白猿事件以后,变化最大的不是海东柳姚梁神医,而是芸儿!每次海东炼丹,她都会跑到旁边陪着,偶尔和海东一起出去,那一定是手拉着手,笑逐颜开。
而无论早晚,只要看见二人在一起,梁神医总会露出那有些“猥琐”笑容,起初还算克制,但渐渐地,彻底敞开胸怀,笑得昏天黑地……海东不明白有什么好笑,倒是芸儿往往是羞答答的,不敢抬头,平日里和爷爷“横眉立目”的气势早没了踪影……
日子就这样过着,这一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随着海东炼丹越来越多,炼丹所用的各种草原消耗量也越来越大。所以,一大早,他便和柳姚芸儿一起,驾着飞剑进山采药。芸儿也有了练气期的修为,本可以自己驾飞剑,但她就是不肯,海东的飞剑快怕耽误时间,于是,海东带着芸儿,柳姚自己御剑,进入了玉山。一直忙活到过午,才回到山阳镇。为了不过于惊世骇俗,他们还未进入镇子,便降下飞剑步行。
“海东,我怎么总感着不舒服啊?”柳姚看着海东,道:“从刚一进镇子,身上总是发毛似的……”听他这么一,海东不由得和芸儿对望了一眼,因为他们也有差不多的感觉!特别是芸儿,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踪影……她心里害怕,下意识的搂紧了海东的胳膊,海东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毅而自信的眼神,意思是“有我在,别怕!”虽然没有言语,可芸儿明白海东眼神的意思,心里踏实许多。
三人心谨慎的往医馆走,其实别芸儿,连遇到白猿第一反应都是扑上去的柳姚,心跳声都能听到了……“停!”海东打了个手势,三人停住脚步,“你们注意没有?街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从进了镇子心里都在发毛,也没注意,经海东提醒,柳姚和芸儿这才反应过来。梁神医的医馆坐落在镇的僻静处,但也不会这么鸦雀无声人迹绝无!而且,回想起来,从刚才进镇,热闹的山阳镇大街上,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实在是不过去!海东额头已经见汗,心情越发沉重,忽然,“你们看!”柳姚指着前面医馆。周围都是晴空,但见医馆上居然盘踞着一片乌云,乌云下雷电翻滚,饶是三人都是修真之人,看见这样诡异的景象,也心生恐惧。特别是芸儿,总觉得那雷电和自己……有一种怪怪的联系!
“快,爷爷有危险!”海东一马当先冲向医馆。他梁神医有着金丹期的修为,虽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大阶,但以和白猿打斗时的情况可以判断出,梁神医绝无做出这样举动的能力!知道危险,但更关心爷爷的安危,三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