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圈有个现状。
真正的圈子里,每个人都自视甚高,老子天下第一。
当然,曾旺那种伪圈了除外。
这是源于对自己的自信,比如李重楼,底韵深厚,阅尽天下珍宝。
可大多数人,却是盲目自信甚至自大,看不起任何人。
包括宁朗这种大混混,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中年人这话,顿时挑起了其他人看戏的劲头。
“老朱自从上次输给宁朗,一直梗梗于怀,想着报仇啊。”
“这半年他连聚会都不参加,一门心思搜罗宝贝去了,这次来肯定有底牌。”
“哼,在文化上输给一个国宝帮社会大哥,要是赢不回来,他不气死才怪。”
……
很明显,在场来的早的几人,都是这个叫老朱的中年人朋友,虽然窃窃私语,但又怎么可能瞒过李重楼的耳朵。
宁朗倒是没听见这些议论,但对老朱明显故意挑衅的言语不屑一顾。
介绍道:“这两位是我朋友,李重楼、金静!”
“李重楼?”有人皱起了眉头:“不会是前几天在曾旺那个鉴宝会上编降龙木那小子吧?”
“你可是出了大名了,在咱们永安的圈子里,跟曾旺沾上边的……”
“哈哈哈……”
嘲笑声在整个大厅里荡漾,肆无忌惮。
曾旺就是国宝帮的代名词,在永安的圈子里谁不知道?
谁跟他走的近,谁就是国宝帮。
这也是为什么宁朗一来,姓朱的中年人就要挑衅的原因。
上次聚会,他在眼力上输给了宁朗这个社会老大,而且还是国宝帮,这口气憋的多难受可想而知。
再加上宁朗军人出身,对普通人性格大度,对传统文化又喜爱仰慕,所以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所以别人就更不怕他。
至于李重楼上次在曾旺鉴赏会上的表现,早已传遍了整个永安。
成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话。
降龙木,短时间内成为国宝帮另一个笑柄。
李重楼闻言,面不改色,一脸无所谓。
那本来就是他编的故事,为了对付涂鸿,被不明实情的人耻笑很正常。
他早已不是那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别人怎么笑,与他何干。
又不会少两斤肉。
倒是金静,满脸通红,这事本跟她无关,但她尴尬。
尴尬的原因是她以为宁朗跟李重楼会尴尬,所以替他们尴尬。
见李重楼被众人赤裸裸嘲笑,宁朗明显露出一丝不悦,他自己无所谓,但是欺负他朋友可不行。
冷声喝道:“一帮无知之徒,井底之蛙。”
“有什么可笑的?”
他毕竟是混社会的,被人冠以狼爷的名号,平常还挺平易近人,但脸一冷立刻煞气逼人,威风凛凛。
在场的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
知道真要把宁朗得罪死了,说不定自己会有麻烦。
于是也都停下了笑声。
只有姓朱的依然不依不饶:“宁朗,你们臭味相投我管不着。”
“不过你今天既然擅自带新人来,那我就有责任考考这个新人的眼力。”
“怎么样?不会不敢吧?”
这话锋芒毕露,啜啜逼人。
把宁朗卟哧一声逗笑了:“朱同仁,你哪次不输给我,还有脸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想考我兄弟眼里?凭你的水平跟,再练个几十年吧。”
他万万没想到,朱同仁挑衅自己就算了,居然想不开去挑衅李重楼。
这不老母猪撞树,找死么?
论古玩一行,李重楼是他见过最专业的,就算比起那些国家级大师泰斗也不惶多让。
关键他还年轻啊,假以时日必半前途无量。
朱同仁这种年过半百,灵智未开的傻蛋,给他提鞋都不配。
“宁朗,这是规矩,新来的总要让大家见识见识吧,不然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来混水的。”有人不满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朱同仁分明就是怕宁朗,所以掉转矛头指在李重楼身上。
他明显就是朱同仁这边的,对宁朗本就不爽。
趁机帮腔,就想看李重楼出丑。
毕竟,人是宁朗带来的,如同他出丑。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会不敢吧,小子。”朱同仁眼里一片得意,上下打量着李重楼,赤裸裸地挑衅。
曾旺请这小子当评委,再加上降龙木盒子的事。
传遍了永安大半个圈子,大家都知道了这小子是个冒牌货。
比不过宁朗,总不能比不过这个小跟班吧。
“重楼,别理他,这帮人屁本事没有,整天自以为事。”宁朗毫不客气,对李重楼说道。
一番话听的朱同仁连带着那些朋友,个个面红耳赤。
却又没人敢反驳。
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宁朗的手下败将。
在鉴宝方面,不服都不行。
“没事,我来不就是为了学习学习么。”李重楼笑了笑,然后看着朱同仁答道:“你要挑战我,我同意了,方式随你定。”
宁朗当他来是因为无聊,排解排解。
便其实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惊整个永安古玩圈,然后朝全国辐射。
本就在想着如何制造话题,这个朱同仁便主动来挑战。
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