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玥摇摇头,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夏梅,照你这样说,哥哥应该也认不出你这个丫鬟了,瞧你这个声音和长相,就像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般,最让我惊奇的是,夏梅,你竟然变得比我高!你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呢?”
夏梅听到安茹玥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也不再说下去,顺着她的话微微地抬起脚,手指着靴子说道:“小姐,是这双靴子的作用,靴子里面我有暗层,加高了一些,所以看起来我长高了不少。”
安茹玥听到夏梅的话语,好奇地看着她的靴子,随后感兴趣地说道:“夏梅,回去的时候给我试试!”
夏梅点点头,随后轻轻地说道:“小姐,您说少爷怎么陪着皇上来这里了?”
安茹玥耸耸肩,随后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反正他们谁也认不出我们,我们就好好地看比试就好!”
夏梅点点头。沉默了下来。
贾老太傅和许良哲面对面地品茶,贾老太傅虽然年以过古稀之年,但是人保养极好,红光满面。看着面前的许良哲,他不解地问道:“哲儿,你为什么叫我将比试提前举行呢?”
许良哲笑嘻嘻地看着贾老太傅。随后说道:“外曾祖父,您不觉得提前举办,给那些举人来一个措手不及,更能瞧出他们的本事吗?”
许良哲的母亲正是贾老太傅的孙女,因为许良哲和贾老太傅的关系,安景焕才找许良哲帮忙的。
贾老太傅听到许良哲的话语,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正准备询问他认为这次举人中谁有可能在科举中夺第的想法的时候,隔间的门被敲响,只看到一个下人脸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在贾老太傅的耳朵耳语了一番。瞬间,让他脸色变了。
“怎么了?外曾祖父?”许良哲看到贾老太傅不一样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贾老太傅示意这个下人下去之后,对着许良哲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许良哲听到贾老太傅如此悬念的话语,更加好奇了起来,很快他的疑惑解开了,只见门被推开。三个人跨步走了进来,最先进来的那一个男子立刻让许良哲瞪大了眼睛,猛地起身,立刻对着男子行礼说道:“臣拜见皇上!”
贾老太傅也起身,对着萧阳曜恭敬地说道:“老朽参见皇上!”
萧阳曜快步上前,扶起贾老太傅。随后说道:“太傅快请起,在外面无需那么多礼,许卿家也平身吧!”
“谢皇上!”贾老太傅和许良哲齐声应道。
姜太傅让萧阳曜坐在主位上,安景焕和张远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姜老太傅坐在原先许良哲的位置上,许良哲站在姜老太傅的身后。
萧阳曜喝了一口龙井茶,随后赞赏地说道:“太傅这里的茶水就是香!”
贾太傅听到萧阳曜的话语,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皇上,其实心境心开才觉得品什么都有味的,皇上在宫里面费心着国家大事,很少有轻松的时候。”
萧阳曜听到贾太傅的话语,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宫中怎么能不为那些事烦心呢,太傅,当年您就不应该那么早就退下来,看您活得味道样,朕都羡慕了!”
“哈哈!”贾太傅听到萧阳曜的话语,哈哈大笑地说道:“皇上,老朽纯粹是自娱自乐!”
萧阳曜手指着楼下的众多文人才子,说道:“看到他们,朕觉得朝廷上又多了一股新的活力啊!”
贾老太傅点点头,说道:“是啊!不知道谁会脱颖而出,这么多年了,年年举办这个,本意是想让这些举人切磋切磋,老朽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认为谁在这比试中获胜,谁就能高中,真是让老朽哭笑不得啊!”
萧阳曜笑了,说道:“太傅,其实这个比试真能发现不少人才呢!”
贾太傅摸了摸胡须,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一直未参与过朝廷党羽的纷争,否则皇上是不会允许他举办这个比试的,更会认为他在招揽能人。“皇上,比试开始了!”
只见刚才在门口接过安景焕诗的那个段先生走到台前,一阵锣声响起,他大声地说道:“第一场,比诗,请在场参加比试的各位学子以“义”为题,写出一则诗。”
段先生的话一落下,在场的学子蹙着眉头思索起来,只见场下的安景明眼前一亮,他从昨夜就将安景焕给他的那本书给背了下来,而正好书的第一篇诗就是这个以“义”为开头的。想到那首诗,他立刻拿着毛笔,快速地写了起来。
二楼的安茹玥看到安景明竟然第一个上前交诗,她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二哥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第一个上去。”
一旁的夏梅听到安茹玥不高兴的话语,淡淡的目光看着一脸得意的安景明,说道:“小姐,别担心,第一个上去,不代表他是最出色的。”
安茹玥点点头,沉默地看着拿着安景明诗句的交头接耳众评判的先生,眉头蹙了起来。
而安靖焕看到自家二弟这个样子。冷笑了一声,一会看看这个弟弟到底是不是真本事!
一炷香过去了,该交诗的已经交完,众先生评审完之后。站了起身,说道:“已经评选完毕,其中有一首诗。做得极其不错,让我们惊叹万分,安景明公子的诗,‘偏精平生众山连,要教雄心不胜芳;千载堪服为器用,善哉但恐藕hua香。’堪称一绝!”
安景明听到他获胜,激动地脸色红了起来。而二楼的安景焕摇摇头,他以为这二弟有什么本事呢,竟然真的敢盗用他的诗词,真是好大的胆子。
“景焕,朕怎么觉得这首诗好像很熟悉呢?”萧阳曜疑惑地看着安景焕。
安景焕眼里划过一道笑意。这个诗就是当年殿试的时候,皇上无意中叫他以“义”来作诗,没有想到今天鹤仙楼的比试中,他交给许良哲的几个题目中这家伙会用这个,更没有想到,皇上会亲临这里,安景明,今天就要你身败名裂!
安景焕掩饰住眼中的坏笑,随后尴尬地看着萧阳曜。仿佛有些难以启齿“那个......”
看到安景焕这个样子,萧阳曜更加不解了。最后一旁的许良哲出声说道:“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安统领夺得探hua的时候,在大殿上做的那首诗吗?”
这句话,立刻让萧阳曜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脸色沉了下来,随后不悦地问道:“景焕,下面那个安景明是你的什么人?”
安景焕惭愧地说道:“正是下官的二弟,下官没有想到,下官的诗词会被二弟用在今天的比试上。”
一旁听着的贾老太傅脸色沉了下来,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沽名钓誉的人,自己没有本事,还要盗用别人的成果。“皇上,老朽出去一下。”萧阳曜点点头。
贾老太傅出了隔间,过了一会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而在一楼的台下,一个小厮匆匆跑上去,在段先生的耳朵耳语了一番,随后段先生脸色沉了下来,点点头,对着一脸得意地对着身边的人拱手的安景明说道:“安公子,请问这个诗是你写的吗?”
一句话,立刻让安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掩饰住眼里的闪烁,转过身,一脸镇定地说道:“当然,是我亲手所作!”
“哼!”段先生作为曾经西山书院的夫子,也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气愤地说道:“你说谎,你并不是你做的,真正的作诗的人是安景焕,曾经的科举文探hua,武状元!”
段先生的这一句话,立刻让在场的学子“哗”地一声叫了起来,随后纷纷指着安景明,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竟然盗用别人的诗,这样的人,真是丢尽读书人的脸面了。连这二楼的安茹玥听到这句话,猛地起身,这首诗是哥哥做的,那么二哥他就是盗窃!想到这个,安茹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不错,今天真是一场好戏!
安景明脸色变得又青又白,随后大声地说道:“你胡说!这首诗明明就是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刚才的时候出自我的原创,怎么会成他做的呢?”
段先生看着安景明狡辩的样子,更加不喜,随后说道:“安公子,你最好知错认错,还能保留读书人的面子,否则,真让人瞧不起!”
安景明慌了,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他不能承认,否则他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再说了,现在安景焕应该是在宫里当差,他都不在这里,这个家伙怎么有证据证明他作假?不行,坚决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安景明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指着段先生,说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敢毁了我的名声,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安家的嫡公子,你竟然敢诬陷我,你不怕得罪了安家!”
安景明一句威胁的话语,立刻让安茹玥、安景焕两兄妹脸色黑了下来,安景明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语,将安家推向锋尖,这是让世人以为安家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家族啊!
安景焕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感觉到身边的萧阳曜身上散发着不悦地怒气,立刻走到前面,冲着安景明怒气冲冲地说道:“二弟,你还不给我认错!”
安景焕的声音立刻让安景明惊恐地抬起头,当看到是安景焕本人的时候,他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