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安茹玥正陪着许氏一起用着早膳,突然郑嬷嬷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对着许氏恭敬地说道:“夫人,伺候二老爷的下人匆匆过来,说今天早上发现二老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老奴已经派人去叫了太医过来。”
许氏听到郑嬷嬷的话语,眼睛瞪大了,随即说道:“你说鹏海他生病了?”
“是的,老奴是听下人这样说,但是也不是很确定,昨个看二老爷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老奴也是觉得很奇怪。”郑嬷嬷说着说着,菊花脸皱成一团。
许氏脸色难看起来,这二弟才回京的第一天晚上就在安府里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说出来,还以为他们大房苛刻二房,让二弟生病呢,还有,如今二弟也是进京就职的朝廷命官,这如果在安府中发生事,而听说二弟和诚王关系密切,被诚王知道,就万万不好了。
想到这里,许氏食之无味,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玥儿,一会你就直接去书院好了。”
安茹玥点头应道,看着许氏和郑嬷嬷匆匆离去,她眉头蹙了起来。二叔突然生病了,这真让她有些奇怪,二叔的身体看起来很是健朗,难道昨天晚膳的时候,祖父把二叔叫去书房,说了什么事让他受不了而生病了?
安茹玥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很有可能,于是看了看身边的夏兰,说道:“夏兰,今个你不用陪我去书院了。留下来,看看祖父和父亲他们对二叔生病有什么反应,特别是祖父,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听到安茹玥的吩咐。夏兰点点头,“是”了一声。
坐在前往书院的马车上,夏梅看着安茹玥。问道:“小姐,您怀疑二老爷的生病是有人刻意为之?”
安茹玥点点头,“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二叔他故意,还是......”说到这里,安茹玥话语停了下来,眉头深深地蹙着。看着她这幅凝重的样子,夏梅立刻猜到安茹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接着她的话说道:“小姐,等您回府之后,真相就能水落石出的。”
安茹玥轻笑了一声。“但愿如此。”
一整天,安茹玥心事重重,看着钟婧琪也明白安茹玥心情不佳,询问无果之后,她赌气不搭理安茹玥,让安茹玥有些哭笑不得,直到学院散学,钟婧琪的脸颊子都是鼓鼓的。
安茹玥看着钟婧琪气呼呼的背影上了她的马车,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也上了她的马车。坐在马车里面,安茹玥揉揉有些痛的眉心,看到她举动的夏荷立刻上前帮忙,力度合适地揉着安茹玥的太阳穴,说道:“小姐,您放心。这钟小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相信明天她就不会和您闹脾气的。”
安茹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琪儿的脾气,我担心的不是这事。”
夏荷听到安茹玥的话语,手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小姐担心二老爷?”
安茹玥闭上眼睛,并没有回答夏荷的话语,她才不担心二叔会怎么样,她纠结的是她这辈子竟然将祖父想象得太和蔼了,原来祖父的心其实也是狠的,一旦威胁到家族的利益,就毫不心慈手软。安茹玥莫名地心底打了一个冷颤,她突然有些害怕她私下做了那些事触碰到了祖父的底线,虽然现在他很疼爱自己,但是祖父的变脸也是很快的。
身边的夏荷感觉到安茹玥脸色的不对劲,似乎还打了一个颤,担忧地说道:“小姐,您怎么了?”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惧意的安茹玥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没事。”
而马车里面的夏梅感觉到安茹玥心事沉重,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回到安府,一直等候的夏荷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安茹玥低声说道:“小姐,老爷从早上到现在从未归府,而老太爷得知二老爷病的事,只是吩咐了叫太医之后,就出门了,至今未归来。”
安茹玥听到夏兰的话语,眉头蹙了起来,怎么祖父一回京的第二天就出门了,真是奇怪。
“二叔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安茹玥的问话,夏兰摇摇头,随即回道:“太医说这些年二老爷饮酒过量,纵yu过度导致体虚,加上受了刺激而中风。“
安茹玥听到夏兰的话语,惊讶万分地叫道:“刺激?中风!”她心里有些诧异,这二叔正直壮年,怎么会就中风了呢?真是让人怀疑。
夏兰看着安茹玥深思,于是解释地说道:“小姐,太医说的这句话之后,和二老爷上京城的下人都说可能是二老爷因为曾姨娘的过世而受不了,在泉州的时候,二老爷可是很宠爱曾姨娘的。“
安茹玥听到竟然有人如此想二叔痴情,嘴角抽了抽,二叔上辈子后院女人可不少,这辈子,二叔的性子和上辈子没有什么改变,所以说二叔痴情,真让她觉得讽刺。竟然得不到结果,安茹玥只能等祖父回来再旁击侧敲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