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知道相公知晓自家娘亲还活着的事实会有何感受,应该会欣喜若狂吧!
安茹嘴角勾了起来,朝着一直看着她的任氏行了一个大礼,“儿媳拜见母亲!”
“快!快起来!”任氏激动得泪水流了下来,冲刷着脸上的伤疤沙哑的声音说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恢复记忆的时候竟然得知儿子已经娶了媳妇,真是太让她惊讶和欣喜了。
安茹起身,看着任氏身后的陈氏,随即对着她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大姐当年救了母亲。”
陈氏看到安茹的动作,不安地上前扶住她,陈氏知道眼前这个可是大将军的夫人,虽然当时她也知道义母身份不简单,但却没有想到义母的身份如此的高贵看着眼前的大将军夫人给她行礼,她真的受宠若惊,却不能接受。
陈氏摇摇头,对着安茹说道:“洛夫人,民妇可担当不得,当初民妇无父无母,救了义母,难得认了一个母亲,是民妇的福气。”
一旁的任氏听到义女的这句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笑着说道:“容儿,你当得起,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还能见到儿子和儿媳妇他们,还有,如今你是我的义女你的年纪略大于我的儿子,算起来算是他们的姐姐,姐姐受一拜,真不错!”
陈氏听到任氏的话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安茹笑了笑,随即对着一旁的德晨大师说道:“大师,想问问,如今母亲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回京?那她脸上的伤是否还可以痊愈?”
德晨大师听到安茹的问话,随即说道:“夫人身体无大碍,是可以回京,只是夫人脸上的伤想要完全痊愈很难,当初耽误了不少时间,如今,哎!”德晨大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能做到这些,老衲尽力了!”
安茹抿着嘴巴点点头,想着回去再给苗晨看看,看看能否有办法治疗一下。
安茹突然想到这次来法源寺还有目的,犹豫地看了看德晨大师,德晨大师看到安茹这个样子,随即轻笑地说道:“夫人有事可以说。”
安茹干笑了几声,随即说道:“大师,三年前我和相公去了翼州,当时受了点伤,伤了身子,想给您看看,现在是否没有什么大碍!”安茹虽然从苗晨那里得知自己已经没有大碍,可是却那么久了,她肚子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不说着急是不可能的。
德晨大师听到安茹的话语,点点头手示意安茹将手放在桌子上的软布上他为其诊脉,过了一会,他收起手,淡淡地一笑,看着安茹,随即说道:“夫人放心,您的身子已经恢复,怀上是早晚的事,或许现在你已经有了身孕了不一定,只是如今月份不到,老衲诊不出,您可以随时注意您的身子。”
安茹听到德晨大师的话语,眼睛亮了起来,想起这段时间她嗜睡,很像怀孕的征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件喜事,只是正如德晨大师说的,这年份较浅,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的,得等过段时间,再给夏梅把把脉,确定真的才敢告诉相公,免得是一件空欢喜的事。
一旁的任氏听到安茹和德晨大师的话,眉头微微了一蹙,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安茹和德晨大师聊聊一会儿之后,看着时辰不早,于是亲自搀扶着任氏,和陈氏一起出了德晨大师的禅房。
出了禅房之后,陈氏拿出一个纱帽,带着任氏的头上,安茹看到任氏这个样子,有些难受,如果母亲没有被毁容的话,应该是一个大美人,比起蓝氏还出色,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就不喜欢母亲,偏偏喜欢那个毒蝎女人呢!
任氏看到安茹一脸难受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地说道:“不要为母亲难过,母亲当初已经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现在已经不再纠结那么多母亲想开了!”
安茹看到任氏豁达的样子,别过脸,轻轻地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随即说道:“母亲记得当初是谁要伤害你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蓝氏,当初那些个人毁我容貌的时候,就说了谁叫我嫁给了不该嫁的男人,破坏了人家的姻缘,那个女人叫他们毁了我的容貌,让我死了也不安生!”任氏眼里闪过恨意想到当时的一幕,气得她身子微微地颤抖。
安茹看着任氏激动成这样,立刻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随即说道:“母亲,您不气,现在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她已经死了,就算她死她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任氏听到安茹的话语,脸上浮现惊愕的表情,“死了?”
安茹点点头将当时小蓝氏怎么死的简单地说了一些。任氏听完之后,嘲讽地一笑,“真是报应啊!没有想到她会落到这个下场,更没到这件竟然会德妃脱不了关系。”
任氏说到这里,眉头蹙了起来,一言不发,纱帽掩盖的脸上尽是担忧的表情,安茹看到任氏沉默的样子,不解万分地说道:“母亲,是不是不舒服?”
任氏摇摇头随即说道:“我没事,就是,我的姐姐她现在不知道好不好,德妃她手段如此毒辣,真不知道……母亲您放心,容妃娘娘现在没事德妃还动不了她。”安茹听到任氏的话语,立刻说出开解的话,听到安茹的话语,任氏立刻放心下来。
安茹{拦下了一个和尚,让他带着她们来到许氏和钟钰彤休息的厢房。
当许氏看到女儿搀扶着一个妇人归来,有些不解,但得知这位正是当年遇劫匪死去的洛鸿轩母亲的时候,许氏惊愣住了,但是很快回过神来,上前拉着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