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皎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白瑞宁的视野之中,白瑞宁万分欣慰地舒了口气,转身准备。
身后的缘儿突然低呼出声。
白瑞宁不解地看着她,缘儿急着抬手一指对面巷口,“姑娘……你看那……”
白瑞宁回身看去,只见到一个人影迅速地消失在巷口处。
“谁啊?”白瑞宁有点紧张,莫如意的仇家不少,该不会是来踩点要杀人越货的吧?无不少字
缘儿面现难言之色,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认识。”
白瑞宁更紧张了,连忙催促缘儿和秋雨进院,然后紧闭大门。
重新回到温暖的室内,白瑞宁回顾今日,自觉过得十分充实,心情也分外愉快,正美着,秋雨在旁轻声道,这顾姑娘往日与您并没有过往,突然来访,又如此热情,怕不是有事相求?”
秋雨是老派来的,白老为光耀白家门楣,为能让白瑞宁牢牢地霸住一品尚书之位,那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才选到了秋雨,又经过紧急培训,从忠心及才艺上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关心,进可开脸抬姨娘、退可出谋当智囊,可谓费尽心血,这才给白瑞宁送来。秋雨的老子娘如今都被调进了白府担任要职,秋雨自然回报,也跟着的这姑娘有点没大心,所以从入府开始便处处留意,遇到不正常的事情,出于职业道德也该为白瑞宁提个醒。
白瑞怡要嫁给林渊做平妻的事白府上下早传遍了,秋雨自然也,老已经在开始物色第二个丫头准备送到白瑞怡那边去了,可见她对这门婚事是志在必得的,既然是这样,那么白瑞怡和顾月皎很有可能同时嫁给林渊,那么这两个姑娘对她们长房来说哪边远、哪边近,是要分得清楚的,不能稀里糊涂地站边,和整个家族为敌。
白瑞宁却满不在意地一笑,“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明白。”她说的自然是“老乡”的那回事,“再说……我能力有限,太复杂的事根本指望不上,长了她就了。”到时候,顾月皎如果还愿和她交往,那她自然高兴,如果顾月皎撤了,那她大不了再难过感慨一次,所谓及时行乐的意境大概就是如此吧?无不少字
秋雨没想到白瑞宁居然是这么想的,看都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思,顾月皎任谁都能看出是怀有目的而来,可要是白瑞宁不接招,她能有办法?看来就算顾月皎再聪明,遇着白瑞宁这个肉性子,谁胜谁负还真就说不准。
不管说,白瑞宁今天还是挺开心的,不说别的,起码那些下人来得及时,一个院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要是顾月皎能连续来个一年半载的,估计重修尚书府都没有问题。
白瑞宁在白府的时候一直是夏芷娟管着,她也不敢造次,如今嫁出来,一下子竟然自由了,整个府里她最大,虽然手下只有三个兵,还包括一个老弱慢,但作为领导者的快感她已经体验到了,顿时觉得太牛了,比玉皇大帝都牛了。
白瑞宁身边的两个丫头,缘儿是个不管事的,到底还是秋雨管点用,自那院子收拾得差不多后,也了白瑞宁的打算,心里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一直憋着,直到白瑞宁晚上就寝前,缘儿出去倒水她才乘机道想将大迎,是不是有些不妥?”
秋雨不夏芷娟和白松石早就离了,自然觉得不妥,白瑞宁却是夏芷娟是绝对不会再待在白家的,但一时半会也不该解释,秋雨见她的纠结样子,又换了一个方法,“就算大愿意来,但这毕竟是尚书府,如果年后大人回府,若是不高兴的话……”
这倒真给白瑞宁提了个醒,看来她是骄傲了,忘了山里的老虎还是会的,依着老虎大人的性子,不高兴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二百五,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要不……写封信问问?
白瑞宁想了想,觉得这想法相当靠谱。
主要是白瑞宁鲜少有做主的时候,冷不丁的有话语权了,难免会对产生怀疑,比如说,写信的语气是温和一点还是强硬一点还是不软不硬。
琢磨了大半夜,终于想到了既能表达坚定的决心,又不算咄咄逼人的写法:府内地广人稀,有意增加人口数名,敬望应允。
有了主意后白瑞宁马上爬起来,也不叫缘儿和秋雨,摸索着点了灯,找出纸笔写了几个字,端详了半天,又把笔放下了——她严重觉得婚前她不应该练乐器,要是能把毛笔字练得好一点就完美了。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叫来全叔,问他能不能送信的事,全叔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直说能送,又说了好些莫如意儿时孤单这类的话,顿时让白瑞宁压力山大,最后全叔问要写的时候,白瑞宁不得不在原有的基础上又编出一句:孤身在外,注意身体。以此安慰全叔的一片期待。
全叔记牢了她要写的这两句话,满面笑容地走了,据说是找人去写再到驿站去找人送信,于是白瑞宁,今天一整天她大概都见不到全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