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虽然情绪都有些低落,不过,也还比较配合,将他们一个病室的病友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主要是由张振根的女人说,张振根不时的也补充一下,或者是记性不错,或者是两人在医院呆的时间不短,他们还记得的也有十多个病友,这些人病情状况,两人也都还大概的记得。
“你们还记得附近病室的病员情况吗?”牛兵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然而,却是没有发现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他们一个病室的,只有一个不是农村的,而且,那些农村的病友,也没有做生意什么的,哪怕开铺子的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城里的病友,则是一个退休老工人,一个无儿无女的退休老工人,老工人的退是自己钓鱼摔断的,在那里住院,是厂里安排的职工在护理,这完全也可以排除。
“记得一些,不过,都比较模糊了……”张振根的女人道,两人又说了几个人,不过,所说的内容就简单的多了,大多数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更多的,还是那些病人的病症。
“你们住院的时候,有没有你们印象比较深,也比较特别的病人?”牛兵想了想,继续的问道,他感觉着,自己有些问的偏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振根这样老实巴交的农民,熟悉的那不说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至少也是差别不大的,否则,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即使住一个病室,也未必能够熟悉的起来,不过,就此离开,他显然又有些不心甘。
“印象比较深,比较特别的病人,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吧。”张振根的女人摇了摇头。
“印象比较深,比较特别的病人……那种,装病的算不算?”张振根却是忽然的道。
“当然算,还有装病的?”张振根的话,却是让牛兵精神陡然的一振,如果说张振根所说的情况中,有什么可疑人员,那么,这么一个人,无疑是算的。
“是有一个,也不算完全装病,他其实也受了伤的,只不过伤的并不重,完全可以不用住院的,不过人家可以报销,也不心痛。”张振根的女人此时说起,依旧有些心痛,话也就多了一些。
“就算不出钱,住在那医院里也是遭罪。”张振根有些自嘲的道,他的心底,无疑也是不平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无钱医治,别人就一点小伤,住院的时间比他还长,或许,不是这种不平,他也记不起这么一个人吧。
“你们把这个人的详细情况说一下。”牛兵倒是能够理解张振根的自嘲,这社会,老百姓还真生不起病,别说这些完全没有医保的农民,就是他们这些说起来也算是吃公家饭的警察,患了重病也难,一个普通小警察,能够报销的比例虽然也算不小,可是,即使报账之后的那一部分,也是他们无法承担的,更何况,真正的大病,单位也不会给报销的。
“这个人我们也不熟,只记得他好像姓陈,是太华乡的人。”张振根道。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牛兵问道。
“听说是在什么地方看门,帮单位换灯泡的时候摔伤了的。”张振根道。
“知道是什么单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