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已经提前两天订好海悦厅的包厢,为什么你们今天才告知我们包厢没有了?我们付了真金白银来吃饭的,就算没有也要提前来给我们打个招呼呀!现在我们客人都来了叫我们面子到哪里搁?”中年男子挺了个啤酒肚,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类型。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上了电梯直达四楼的包厢区。来到海悦厅的门口,父亲一看牌子,俯身到我耳边道:“小夕,原来我们占了别人的包厢是不是?你们这里的生意真是好呀。”
我笑了一笑,没有回答。辉煌大酒店的生意一向在海定县属于执牛耳。像海悦厅这样的包厢一向要提前好几天来订才能订到,这次如果不是我的临时提议,那人也不至于订的包厢飞走了,要不是这是父亲第一次请客,我也不会这么在乎在海悦厅请,可这次算是老爸心腹的大集结,我这个女儿当然不能让他失了面子。
“这次怎么连国家纪检委都出动了?可惜二十年前的贪污案,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入席,朱雨涵不无遗憾的道。
周永军则将目光看扫了我,因为在他看来我得知消息比刘家笙都还快,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他同时心中不无侥幸,如果这次他的意志稍微偏移一点,那他真的要错失刘系这条大船了。
“沈国昌逃不掉,我们已经找到二十年前误入华夏国海域,撞毁渔船的那艘外国游轮,那位荷兰船长愿意做供,已经在路上了。”刘翰睿道出了真相。他偷偷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目光。
在李成江出事以后,我知道在国内找证据已经没有太大希望,就算是活着的人只字片语,也很难证实那是事实。于是就让吴亚存去国外查找线索,后来他道各个邮轮公司去查找出到几艘二十年前经过这一海域的游轮,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花了几个星期,找到了一名当时记起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船长,他还找到了当初沈国昌签署的文件档案。
至于这次出动国家纪检委的人员则是我将夏邦定诱供和逼供的一些影像资料交给了爷爷刘翰睿,通过他之手将材料交到了上面。这部分连刘家笙也不知原委。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将钦佩的目光看向刘翰睿,在他们想来能这样去找证据的除了出动国家某些职能机关,谁会找得到这样的证据。而能出动国家机关的,就只有京城的刘家了,由此他们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让他们这样误会,我是不可能回去解释,刘家笙和刘翰睿也不会去解释其中的道理,在场的恐怕也只有肖波对这件事情有些疑虑,猜到问题出在我身上,但他更不会多嘴。
而沈国昌和夏邦定的不幸才刚刚开始,邱燕妮的那个土匪首长老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了沈国昌派人伏击宝贝女儿之后,省里的调查组人员还无视此事之后,这位土匪首长直接匪气十足的给调查此次事件的吴浩发话了;“如果你处理的结果不满意,你就等着我来处理你。”
接到电话的吴浩,只能无奈的苦笑,在京城圈子里有句话,得罪谁也别得罪邱家的人,那个邱家老头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而在给吴浩发话的同时,自觉女儿委屈的邱祖明又跑到了中南海皇家禁苑之内,向最高首长抱委屈,讨价还价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后,他才从里面神清气爽的出来,而最高首长,直接打电话到了省里,据说江口省省委书记被骂了好大一通。
京城邱家。
此时邱祖明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一边摸着趴在他脚下神情懒洋洋的一只雪白的藏獒。坐在他边上客座位置的是刘云昌,不过,刘云昌可不想邱祖明这么神情悠哉,他甚至还带了几分愁容。
“我说邱老弟,这件事你太鲁莽了。”在听说邱祖明进中南海找最高首长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邱家。可这个家伙已经回来了,还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什么鲁不鲁莽的?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好像是你们刘家,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来啰嗦,去去去,最讨厌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像我这样,得到利益了最好。一个小小的四级城市的书记也敢来算计我邱祖明的女儿女婿?你刘云昌忍的了,我邱祖明可忍不了。”邱祖明直来直去的道。他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谁让他们邱家的人吃了亏,他就要加倍的讨要还来,谁也不能让他邱家吃亏,除非他死了,不知道那就算了。只要他活着有一口气,谁也不能让他吃亏。否则他打死打活的打了这么些年仗为了什么?
“你这样争取来了是不错,可也把最高首长得罪惨了,以后刘家笙的形象分就给落下去了。以后也别想再得到重视。”刘云昌边说,是边摇头。现在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办法补救了,总不可能再跑一趟中南海,就算把好处推掉,最高首长心中的印象已经形成也也于事无补。
“是这样吗?”被刘云昌这么一说,邱祖明又觉得有点道理,所以他就问站在身后的小儿子。
“刘叔说的有几分道理。”邱祖明的小儿子邱宏志隐晦的道。
“靠,这么明显要吃亏的事情你怎么不阻止我?你家老头我没有读过书,一根肠子通到底,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读这么多年书,你都读到屁股上去了!”邱祖明嚷嚷。
可怜邱宏志是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在心里嘀咕;“阻止?你这样的直线条能阻止吗?除了老**话,你有听过谁的?”不过地这个老爹,他也就只能这样的在心里嘀咕一下算了,说出来,他还真没有勇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