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这么一闹潘顺的陌生感少了很多。
“潘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蓝枫在这个时候搭住他的肩膀问。他完全不顾按照家族辈分的叫法,直接称呼潘顺为兄,要知道按照辈分来排,蓝枫自然是跟着我要叫潘顺叔叔。不过潘顺也不在意,毕竟是年轻人,这样叫反而更加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提到自己的另一半,潘顺的嫩脸一红,“还,还没。”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潘顺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少见的人物,不管是大家族的子弟,还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二十五岁不是已经说亲了,就是谈婚论嫁了,当然还有少部分已经又小萝卜头了。
“呵呵,没有多好,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潘兄,我真心的羡慕你!”蓝枫小声的说道。
他声音虽然轻,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分明。“小叔,你在共青团委做什么工作,好辛苦呀,不是一般开年都是比较闲的吗?”我好奇的问。
“我,我走访贫困家庭的失学儿童。我现在在青基会工作,我们的工作是让众多失学儿童上到学。我国农村的入学率太低,很多地方的孩子连小学未毕业就出去打工,特别是一些贫困地区,我们青基会去年走访了三百六十二个贫困乡村,入学率仅达到了百分之十,有一些地方整个村子的小孩都没有书读。今年华夏青基会和各省级青基会推出《希望工程百万爱心行动》,打算实行“一对一”的结对救助。有望帮助20万失学儿童重新回到校园。”说起自己的工作潘顺脸上泛出自豪的光芒,是的他对于能成为青基会的一员帮助到这么多失学儿童,为这份工作而感到自豪。
我把他的这份自豪的光芒看在眼中,或许这个项目的建立之初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真的救助了很多失学儿童,让那些读不起书的儿童上到了学,最后用他们的所学回报社会。
这原本是一个非常光明具有深远意义的项目,可是这个工程的隐患也是巨大的,想到后世这个项目发展到最后所产生的不良社会效应和污名,让人唏嘘不已,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对潘顺提醒一番?
未来二十年间的超常规的发展,又没有有效的统一管理的募捐“体外循环”,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监督,让未来滚雪球式的庞大资金数额流向变得扑朔迷离。最后让一些有心人利用“假名营私”开始不按管理规范办事、说是另搞一套的“体制磨擦”;其实就是变相的拿公家的钱装进自己口袋,九十年代初的很多单位就是用这样的名义赚自己的腰包,在外面投资的风险全部是国家担去,赚来的钱全部是自己的。
再加上树大招风,最后连一些未经批准的单位都挂起了这个工程的旗帜,混进了募捐的队伍,可想而知这样募捐到的钱能上交才奇怪。制度的不健全最后的结果导致社会的共信制度丧失。
可是直至潘顺最后要离开,我也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口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出口,毕竟我不是在那个体制内,就算我说了潘顺听进去了,可是以他现在的地位又能做什么?又能影响几个人。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东西不经历过历史的血的教训,就是说出来了,也未必又人会理会。现在的华夏就好比一个正在逐渐开智的孩子,东西教的多未必能理解,不理解就算知道这个道理以后也会再犯,就像一个家长教育小孩吃饭要捧碗,小孩听进去了,也捧着,可是家长不督促,他以后还是会把这个碗放下趴在桌子上吃饭,可是这个小孩把碗摔破之后,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吃饭要捧着碗吃。道理是一样的,很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在这条道路上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巨大的。
“好了很晚了,我还要回宾馆和大家集合,我们明天还要去山区考察。”潘顺起身向我们道别。
“小叔,那你们路上可要小心,有什么打电话联系我们。”
“安啦!不过那边可能会没有信号。”他搔了搔脑袋道。
“蓝枫,你把你的电话去拿来给小叔。”我想了下道,连忙道。蓝枫的手机是我弄来的,属于卫星电话,可以无视地面信号。即使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
“手机我有。”潘顺不明所以的说。
“我的手机不一样的,在山区也收的到信号。”说着,蓝枫掏出手机,和普通手机不一样的是卫星电话多了一根天线。
“那谢谢了,回来我还你。”潘顺笑笑接受了我们的好意。“在山区确实通信是第一的,因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上回我们一行去了云贵山区,结果一个同志被蛇咬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还好那条蛇没有毒,否则那名队员就要死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我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