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山路回了家中,一路上几人都未曾多说一句话,一种压抑的情绪似乎渗透了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来气。
一进屋,高香寒便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两眼直愣愣的,一句话也不说。
王花儿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冲击太大,尤其是王花儿死不瞑目的模样,让她浑身都觉颤抖的厉害。
“娘……”安安坐在炕上玩着几个山核桃,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
“安哥儿……奶奶带你去找灰髓髓吃(灰髓髓是糜子和谷子杆上长的一种东西,饥饿年代,小孩子都喜欢找这个吃)”钱妈妈见高香寒不言不语的,知道她一定心里难受,忙抱了安安往门外去。
“二爷……”云雀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劝解她家小姐,只能抬眸求助二爷。
二爷不言不语,只摆了摆手,让云雀下去,自己则缓步往屋内的炕边走了过去。
“你手上的伤可好?要不要叫了大夫过来瞧瞧?”二爷声音出气的柔和,目光更是柔柔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香寒看。
见她脸色青紫,神色恍然,心微微一动,更觉怜爱。
“你说,这女人为何就要这般听命认命与男人?”鬼使神差,高香寒竟问了这么一句。
二爷一时怔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