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这回,爹爹和大哥可是住在王县令府上,柱子哥也去住?爹爹和大哥都有功名,见官不跪,柱子哥呢?天天见了王县令磕头问安?再说了,柱子哥拿什么身份去住?可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的,照这说法,难不成这拜县所有秀才的亲戚都能住到县令府上?!”枝儿说了这么些,简单归结起来就一句话,沈柱没有资格。
“这,柱子可以去住··”大沈高氏一听,有些犹豫,她也没想到这女婿直接住到县令大人府里去了。
“还有啊,爹爹在王县令跟前还有几分面子,可知府大人高高在上的,谁也不知道脾气怎样。到时候万一那句话不中听,惹怒了他,爹爹和大哥有功名,知府大人不能随便惩处,可柱子哥一介草民,要生要死的,咱们可没法子。”枝儿特意夸大其词,吓唬大沈高氏婆媳。
果不其然,枝儿这话一出,大沈高氏婆媳俩都犹豫了,她们是想借力谋个好前程,可也不能让沈柱出事!老沈家就这一根独苗!
“娘,您还是回去跟爹爹和二哥商量个对策再说吧。”杜沈氏看到女儿几句话就吓住了自己娘亲,赶紧趁热打铁,爹爹和二哥的性子自己知道,绝对做不来这么没成算的事情,肯定是娘亲和嫂子自作主张,等二哥知道了,必会拦着的。
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姥姥和舅母,可是,她们这上门一搅合,大家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枝儿尤其不理解,就是重男轻女,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姥姥做的也太离谱了吧,“娘,姥姥和舅母怎么··”
“唉!你姥姥这些年,越发的左性了!”杜沈氏早早把果儿和二郎都打发了出去,这会儿见到枝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杜沈氏忍不住解释几句,她也不想女儿因为这个对娘家有了芥蒂,“你姥爷和二舅倒是心里有数的,就是你姥姥···”
“姥爷和二舅都通情达理的,可姥姥也太强人了吧!”
“你姥姥早些年不这样,就是让你舅母挑唆的。”杜沈氏叹了口气,娘家老这么折腾,弄得自己也下不来台!她是想拉拔拉拔娘家,可也不能为了娘家,就不管自己的儿女了,侄子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啊!娘前些年还让自己出钱给柱子做生意!柱子爹娘爷奶的都在,自己的算是那个排位上的人啊!再说了,娘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是借给柱子,是自家有钱,就得帮帮柱子,直接出钱给柱子当本钱!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是为了大郎和二郎以后的,这给柱子算什么?!还有这一阵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真是让人想想就凉心。
“枝儿,你也别怪你姥姥,前些年,她也不这样,当初,我和你爹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常来帮咱家。这些年啊,我估摸着她也是觉得咱家过的好了,才老巴望着咱能多搭把手帮帮忙。”不论对自己老娘多失望,那也是自己的亲娘啊!杜沈氏说是心凉,可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的给找理由替自己老娘说话。
“恩,我知道的,姥姥也是没有恶意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枝儿也只能好好的安慰杜沈氏。
(强人,qiang一声,是胖胖家乡的方言,意思是勉强人,逼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怕有的亲不知道,特意解释一下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