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你跟李婶去吧,我去买别的。”看着果儿跟着李婶远去的身影。枝儿想了想,转身去了针线铺子。
等枝儿置备齐了针头线脑的回到家,就看到大郎和沈柱都已经回来了,墙角堆着一大筐的地瓜,足有几十斤。
“枝儿,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看到枝儿大包小包的回来了,沈柱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帮忙。
“正好看到老板便宜卖那些尺头,我就只管买了些,等以后纳个鞋底什么的也好,”枝儿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东西放下,“你们东西都买回来了?果儿呢?”
“恩,都买的差不多了,果儿做饭呢,先吃晚饭吧。吃完饭再收拾。”
吃过晚饭,枝儿和果儿在挽着袖子灶房忙活着做面食,而大郎和沈柱也开始收拾东西。
两天匆匆而过,枝儿总觉得还有好多东西尚未准备,可是就已经到了启程的日子,隔天枝儿并未出门,一门心思的在家里忙活着准备干粮,等到出发之时,枝儿已经做了好几锅的杂粮窝头和大饼,看着这几锅干粮和跟里正家买的那筐地瓜,枝儿心里总是安心不少,更给枝儿安全感的是那个大郎马上要放进车里的那个炉子,那是当时专门找铁匠做的,花了大价钱,铁匠也舍得用料,外面是一层铁皮圈起来的,里面烧碳烧木头都成,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巧玲珑,能放在车里,到时候在路上捡几支树枝柴火的什么的,就能悄悄的在车里把饭菜热好了,既方便又不打眼第三日一早,寅时未至,大家就都起床忙活开了,其实该忙的都忙完了,东西也都归拢好了,这会儿只是再度检查检查罢了。多亏了牛车的空间不小,而且在枝儿的建议下,大郎将较轻的衣服等包裹都绑在了车顶,车里最沉的便是那些地瓜了,饶是如此,枝儿也没打算把这些让沈柱用驴驮着,枝儿总觉的还是低调些的好,免得惹人眼红,引起是非来。
一番忙碌,再三的检查过后,已近乎卯时,一行五人终于踏出了家门,沈柱骑着毛驴,大郎赶着牛车,一路寂然无声,兄妹五人谁也不曾张嘴,大家默默的就着微明的天色,朝城门口而去。
一路行去,逐渐的听到了嘈杂的说话声,车里的枝儿便猜到该是已经到汇合的城门口了,果儿悄悄掀起帘子,果真是到了,天已经大亮了,门口也聚了不少人了,“柱子,我去跟林校尉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我。”大郎嘱咐了一声,就去寻林校尉去了。
枝儿就着果儿拉起的帘子,打量着车外的景色,此时,城外聚集了四五十人左右,大家均是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到众人脸上的担忧,枝儿此刻突然对未来,对将要面对的生活有了一丝的犹豫和不确定,其实,爹爹当初说是要去北方的时候,枝儿并不发愁,这南方四季如春的生活她是过了十三年,可是那北方冬天飘雪的日子,她上辈子过了足有二十四年,对她来说,北方的日子怕是更是如鱼得水,枝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此时此刻,见到乡亲们的样子,枝儿却不能确定了,她能接受的了北方的日子,可是大郎、柱子、果儿和二郎呢?他们也能吗?
“各位乡亲,辰时已到,咱们该启程了!”还没等枝儿纠结出个结果,车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柱子、枝儿,果儿、二郎,咱们要走了,最后再好好看两眼咱们的家乡吧!”大郎低沉的声音从车边传来。
听到大郎的话,车里的三人都探出头去,不舍的看着这熟悉的地方,随着车子越走越远,那城门口的“拜县”两个大字也逐渐模糊起来,枝儿终于忍不住,躲进车里无声的哭了起来,不止是枝儿,车里的果儿和二郎,还有驾车的大郎,以及边上的沈柱,五人都心酸的掉下了眼泪,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是拜县辖下李家洼杜家了,车外,也是一片故土难离的啜泣声大历三年,八月二十日,枝儿一家五口,终于走在了北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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