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杯中翠绿的茶水,眸子暗了几分。
听着清河的问话,并未直接开口答应,只是自顾自的又伸手倒了一杯。
“这不是你那躺在床上的父王日思夜想的事情吗?”眸中一片清亮的看着远方。
“哎——您有所不知,我就是担忧用父皇的计划已经不能起到丝毫作用,那清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河终究没能忍住,重重的叹息了声。一脸无奈的看着中年男人。
若是因为他的莽撞,让三国失去平衡,到时的局面,有没有人能控制得住,还真的就是个大问题了。这也就是清河最担忧之事!
只见中年男人伸出那双好看的大手,轻轻摆了摆。
“此事不用担忧,就让他去吃些苦头,他才是到底有多幸苦。”中年男人至始至终也没有多大担忧,心情甚是平稳。
“可是——!”清河还是不死心的盯着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必可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有差异!他既然敢出兵,你就好生看着”中年男人叹息了声,眸中望向远方。
“有些事情,随缘就好!”最后男人补充了一句。
“可是百姓是无辜的啊!这样一来,势必会牵累无辜百姓!”清河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的失去,要看长远的得失——特别是做大事之人,更要了解其中的利益关系!”中年男人叹息了声。
“若是你再派兵前去阻止,到时候伤亡更多!”
这个孩子是自己看着出生的,自小就宅心仁厚,连一只蚂蚁也不忍杀死,此刻让他肩负重担还要面对残酷的战事,果真也是为难了他。
中年男人沉默的时候,似乎回到以前。若不是自己的懦弱和郁郁寡欢,她又怎会这样离开,如若自己当时再强硬一些,哪里有今日的自己独身一人?若是真的如此,恐怕两人此刻已经双宿一起飞。
中年男人再次叹息了声!
“二叔有心事?”众然是清河再过愚钝,也看得出来男人有什么极为烦恼之事?
“罢了——!无事,无事”中年男人不肯说出来,轻轻摆手。
清河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只是——他此刻越看二叔容颜,越觉有些心惊?
怎么会突然想起那女子?那个一身冷冽,从容淡雅,还是被自己逼下悬崖的女子?摇了摇头,看来最近心中是有些烦躁的吧!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直敬重的二叔,曾经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顺着他话的意思,清河想了想,不错——现如今桑亚国已经四分五裂,若是自己再派兵去阻止,到时候势必大伤元气,若是此时有人乘虚而入,自己桑亚国也就算到头了。
一时间,原本风平浪静的三国,已经开始了暗中的较量,究竟谁会是最终的赢家,谁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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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苏啸天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暴怒的容颜下,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甚是骇人。
方才来消息说,宫中皇上竟然只派了两万人马!这灵城中虽也有些将士,可和对方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对比度。
苏啸天双手成拳头,那个男人竟然过河拆桥!暗中给了他后背一刀,若是自己能挺过这个非常时期,他日定要找他来算今日的损失!
“嘭——!”的一声大响,一巴掌拍在旁边一张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的椅子上,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开来,可想其究竟有多么愤怒。
“还有——!”侍卫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想说,又怕男人更加暴怒,可是——若是不说,又怕自己日后承担不了这结果。
“说——!”苏啸天冷冷的声音,看着面前的侍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侍卫赶紧唯唯诺诺的结巴着说道。
“手下来报,据说那神秘的‘夜’组织人员已经来到灵城,还说,他们正在暗中查着什么事情?”侍卫看着面前的将军,不敢胡捏。
“什么——!”苏啸天虽然一直是武官,是以,对江湖中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那个被唤作‘夜’的组织是最为神出鬼没的,甚至那些人只是活在传说之中。
现如今,两国局势已经白日化,自然得多个心眼。
“夜——!”像夜色般,神出鬼没,甚至不知其究竟是男是女。
只是——苏啸天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个人人都想要的风水宝地,岂不会引些人来揩窥?
侍卫看着将军脸色不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扭捏的不得了,心中争扎半天,最终却不敢,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