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与吴煜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二爷爷家去,三娘感觉到身后火热的眼神,心跳加速,却一直不敢回头,她稍稍加快了脚步。
二爷爷家果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三娘匆匆扎进人群,躲避着吴煜那让她心跳加速的眼神。三娘抚了抚自己的心脏,想道自己是不是让他误会什么了?他那眼神像是一个在海上漂泊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一座岛,充满了热切,充满了希望。三娘不是个热心热血的人,自己的情绪尚不能承重,何尝能承载他的希望,他之于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三娘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心里懊恼,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给了他一个承诺。
吴煜见三娘挤在他的嫂子伯母中,他挠了挠头,女人堆里他不好跟着过去,于是他便找了个离三娘稍近的地方,远远的看着,想到刚刚三娘说的话,脸上又不由自主的傻傻的笑了起来。
也许他是个父母缘薄的人,从小父母和他不亲,兄弟们也嫌他脑子不够灵活,跟他不亲热。他的内心里极度渴望有个人能关心自己,吴煜火热的眼神看向人群中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三娘。
时间慢慢接近正午,在门外小声议论着的女人们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男人们也有些烦躁的抽起了土烟,见吴煊从二爷爷屋里出来,忙凑上去问道:“二爷爷醒了没?身体可无大碍。”
吴煊神色有些不大好,叹了口气说道:“二爷爷是发了旧疾,刚刚倒是醒过来了,喝了药又睡下了。”因为二爷爷前些年也发过旧疾,因此家里都会备几幅药,旧疾复发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毕竟村子偏远,出入不便,请个大夫更是不容易。
男人听了都叹了口气,心忧的抽着烟。
“哎。。。照我说呀,这事都怨三娘。。。”吴沈氏突然幽幽的说了声,她刚刚都从两个孙子里的口里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三娘听了这话扫了一眼其他人饿表情,见他们要么低头一副没听到,要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男人们也没有为三娘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抽了几口焊烟,就连吴煊堂兄也只是顺着眼看着自己的领子,看来他们都是同大伯母吴沈氏一样这么认为的。三娘感到一阵心寒,将头低的更低了,她无从辩驳。
吴煜见到三娘黑白分明的眼带着哀伤,眼角有一丝的湿润,他似乎能体会三娘的哀伤的心情,吴煜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难受。于是他一反往常的寡言,走到三娘身边对着吴沈氏说道:“大伯母,这事不关三娘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啊?如果不是她讲什么三国,孩子们会吵起来,孩子们不吵起来,那会有后面这些事?
二伯母那话听着是没错,可是事情却不能这么说,吴煜嘴笨,想反驳却说不出个道道来,支支吾吾了许久,急红了脸,才说道:“总之这事不关三娘的事。”
“不关她的事,难道还是我的事?”吴沈氏小声啐了一口道。
此时吴均突然说道:“这事就是因你起的,没有你再吴埃面前乱说,吴埃怎么会说出那话。”吴均本来因为二爷爷晕倒的事担心不已,此时听到这个罪魁祸首还在胡乱冤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这人是不是他长辈。
吴沈氏戳着指头刚想骂吴均时,吴煊却大声的呵斥道:“阿均,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不给我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