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韵斋的投资,朱紫烟如何不是看在了眼底。可是,她心中亦是愿意的。毕竟,朱紫烟当年的愿望,可不就是富贵荣华,人上之人吗?现在,她只是差了最后的路途,再是让人送她一条青云之道罢了。
朱紫烟得了水韵斋的青云之道,自然是欢喜的踏了上去。与朱紫烟一起到了上京城的初照月,却是一直以这一位师姐为首。对于初照月的识趣,朱紫烟心底还是挺满意的。在朱紫烟看来,初照月的容貌,实算不得什么危协,这等容貌差了她一筹的初照月,朱紫烟心底产生不了太大的重视感觉。
定王一直与水韵斋离得近,因为,朝廷之中,现在定王与秦王都是有些非份之想。当然,更有一部原因,就是当今的圣上年幼,皇太后摄政的基础,就是年幼的天子。可偏偏传了消息,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天子新年祭祀都未曾出现,听说得了重病。
小儿重病,能不能熬得过去,都是两回事。天子若是真无力回天了,这在京城的亲王们,若说这些作为天子亲叔的,没妄想了,那就是怪事。
“师姐,师尊之事是让咱们探查清楚,师姐眼下瞧来。觉得是定王与秦王,谁之气灵数更大?”初照月虽然是辅助朱紫烟。可到底她也是水韵斋的弟子,倒底以师门为重。这不,就是想知道了朱紫烟的方向。二人同为一门弟子,总不能两样心思。
朱紫烟听得初照月的话后,是回道:“谁的赢面大,咱们就帮谁。咱们要扶持之人,自然当是九鼎的主人。”朱紫烟若说从前,是盼着母仪天下,那么,得这等已经局势乱了时,自然就是更加的小心。毕竟,朱紫烟还在寻着她的真命天子。
朱紫烟的话落,初照月若有所思,倒也不再急着着问话。毕竟,这是水韵斋的一惯手段,那便是与赢家作了买卖。
定王府内,定王望着最疼爱的儿子李浩淼,是问道:“我儿在浮图教时,与水韵斋的弟子走得陂近。可是摸清楚了底子,谁是真正的水韵斋暗棋?”
李浩淼若说人前,必然是纨绔子弟,可在定王面前是,又是另一翻的样子。这时候,李浩淼那是仔细而沉着的回道:“父王,已经清楚了。此次前来的两名主事弟子,朱紫烟与初照月,便是关键人物。虽然不清楚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人,不过,必是这二人中的一人。也有可能,是二人都具凤凰天命。”
李浩淼在浮图教多年,岂能没两分刷子。
听得儿子这般说话,定王是心底有数的样子。然后,他是点了头,道:“若如此,倒需要好好计划一翻。”定王除了想利用水韵斋的势力外,对那凤凰天命之类的说法,还是有些信奉的。毕竟,这等天人现于尘世之中,定王就是想不信,也不然啊。
李浩淼听得定王的话后,只是恭敬的应了。
倒是稍后离开后,李浩淼却是眼有精光闪过。说起来,这等肥肉在眼前,李浩淼忍得住。毕竟,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了定王府之上。若不然,不扶了定王上位,李浩淼很清楚,他是一切无可能。
在皇家,也是讲一个子承父业。若是父王输了的话,覆巢之下,全无完卵的。
李浩淼很清楚,他需要的是在定王上位之后,成为了这一位的继承人。那么,一些必要的牺牲,再是自然不过的。
李浩淼有他的盘算,那么,上京城之中,人人岂不是都在算计着。此时,青渊亦然如此。青渊亦是得到了消息,可以说,定王有人手,秦王府同样是手段不弱。当然,秦王这人别看着在外人面前,是懦弱着。
可实际上,秦王这一人,当年可先皇未去逝前,那也是与先皇争过皇位的。这不好好活着嘛,岂能没三两真本事。虽然说,先皇时,秦王的势力是拆了一个遍,可现嘛,新帝上位三年里,秦王的势力,又是死灰复燃了。
“水韵斋。”秦王念着这三字时,眼中就是有恨意,毕竟,当年他与那个位置,可是一步之遥,可就是水韵斋坏了他的好事。现在,秦王还得舔着脸,继续的求了水韵斋。这一位的心,若不恨,那就是出奇了。
不过,秦王能忍,当年在先皇之时,就是当了狗王八,秦王不也忍下了嘛。现在,瞧着局面大好,秦王的心情更是舒服。秦王笑道:“等孤当上了天子,皇兄,你怕是在九泉之下,也得气醒过来吧,哈哈哈……”
秦王为了心中的那点奢望,岂能不争?
秦王与定王一样,都想得了水韵斋的支持,因为,二人亦然都与浮图教有联系。可以说,在大陈朝的国事之上,特别是皇家私事中,浮图教和水韵斋那可谓是牵连的深之又深。表面上,两家似乎是合作的关系。
暗地里嘛,浮图教与水韵斋之间,亦然是时有争斗的。
谁让天下就那般大,这饼子就那般大,你吃多了,我必然便是少了。浮图教与水韵斋,可不也是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