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迷姐。”阿飘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我听她的语气不是高兴或者兴奋的心情。自己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女娃真是难懂。
本以为无事,谁料我和阿飘将元木交到那两位衙役手里之际,竟然出了状况。
拿着我狗牌的是个高个子,没什么表情。
季越给我准备的元木有壬辰年、癸巳年、甲午年三块,壬辰年十二岁那个估计真的是从别人那儿偷的,名字特别土,叫王翠花,木牌的边缘粗糙里还带着奇怪的颜色。十三岁和十四岁两块都是按着“宋小迷”三个字来编的,由此可以推断出其实我师父的本事真的很通天!
故事的转折点在拿着阿飘狗牌的矮个子衙役上,他接过阿飘手里的元木,先是第一眼就挑眉,嘴里“嗯?”了一声,显得微微有些惊讶。然后又“啧啧”两声,若有所思一会儿,最后用胳膊肘戳我对面那个高个儿。
“老王,这不是你家死了好几年的女儿的元木?”
“……”
好大一个春雷!
惊得我花枝乱颤,险些羊癫疯发作,心上涌起一股热血,把整个心房给堵住了,直接导致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大爷你居然连别人家死了好几年的女儿的生辰八字都记得!!
那个高个子老王的脸还是没什么表情,好像是面瘫,他就看了一眼元木,犀利地足以杀死千军万马的眼神便直直射在我和阿飘身上。阿飘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早已呆傻地只知道躲在我身后,猛揪我衣服的后摆。
“确是我家翠花儿的元木。”他斩钉截铁。
“二位官爷,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试图把元木拿回来先毁尸灭迹再说。
可姓王的衙役没给我这个机会,不给我拿回牌子也不给我解释。他是猛地抓住我伸出来的手,就是一个擒拿术,将我的胳膊反身束缚在了后背,我下意识地要耍季越教我的那些阴招,电光火石之间又刹车改变了主意,任由他把我抓住。
只听王衙役说:“尔等偷藏吾女元木,做偷鸡摸狗之事,真是吾女在天有灵,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不与我去见知县大老爷!”另外一个在他的几句慷慨陈词里,把阿飘也一起捆了。
……
后来我才知道,这王大爷就是因为爱女翠花死了伤心过度导致的面瘫。我遇上这样的事情,真是比被天上的扫把星砸中还要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