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这一出,只怕柳若兰在心底已经恨极了自己,还有那个孩子……
连默不以为然,“他该跪你的!”
连让连湛叫姬夜熔一声“阿姨”都不愿意,柳若兰不是真心感谢姬夜熔的救命之恩,他岂会看不出,但不管柳若兰是否真心感激,连湛都该跪。
他们不愿意归他们不愿意,她是因为他们的安危而以身犯险,即便是做戏,他亦要他们做好,做真!
姬夜熔眼神波澜不惊的凝视他,红唇轻扯:“你的妻儿该跪我,那你又该如何待我?”
言下之意,总统阁下是否也要跪一跪,谢一谢。
换做以前姬夜熔岂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出言放肆,怕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丢了出去;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跟在他身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影子,更不必对他言听计从,卑躬屈膝,活的没有自我。
连默在她的身旁入座,俊朗的容颜上找不到一丝恼意,倒是凑进她的耳畔,轻含笑意的嗓音道:“把我的一辈子赔给你,如何!”
卷翘浓密如扇的睫毛剧烈的一颤,低垂遮住眸底本就黯淡的光,语气沉冷:“阁下,说笑了。我一介卑贱,要不起!”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她听到会高兴,会欣喜若狂,会面含桃花,可是现在听在耳畔,就宛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无底的深渊,不会有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