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还在微微发颤的左手,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我自己就先不说了,那些参股银行团的尤格罗斯魔理事,能够在尔虞我诈的下层界积累下这许多资产,又有哪一个会是弱者?以你的这点微末本领,怕是连银行团的门卫都对付不了。 至于说作为内应,联络部属,策划更大规模的敌对行动……”
他朝窗外撇了撇嘴,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这个地方有可能实现么?艾克林恩,恐怕就是天堂山众神一起亲身上阵。 也绝对不可能办得到吧!莫非你认为自己的组织比神明还要厉害?”
年轻地书记官一时默然,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尽管他从很早以前就非常清楚,这世界上存在着无数远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可以将自己当作蝼蚁般不屑一顾。 但是,真的开始直接面对这种逆天级别的强者,并且撕下了一切温情脉脉的虚伪假面皮之后,他还是感觉到非常的难以忍受——这或许就是人生中受到的挫折实在太少。 导致自尊心严重过剩地表现吧。
“可以说一说你的评估结果了吗?年轻地小竖琴手。 ”
欣赏着书记官脸上那仿佛变色龙一般扭曲的奇妙表情,萨马斯特微笑着翘起了一条腿。 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认为我是否有资格接受竖琴手的投靠,又希望向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呵呵,别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请你尽管放心地畅所欲言吧。 我自认为我的器量虽然不算特别宽厚,但也没有狭隘到连几句坏话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
艾克林恩蓦地抬起头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胸中地最后一丝余勇,将视线对准萨马斯特的眼睛,“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萨马斯特先生您在下层界的事业之兴盛,实在是有目共睹。 我丝毫不怀疑您能够冲破种种阻力,在这片邪恶污秽的世界中大展身手,闯出属于自己的新纪元……”
在扯上正题之前。 他照例说了几句恭维话作为铺垫,然后便是话锋一转,“然而,我们竖琴手同盟的势力范围,毕竟始终都局限在主物质位面,更确切地说。 基本上就是在费伦大陆中西部这一块。 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故乡,也是我们世世代代为之奋斗地地方,但同时又是渥金女神根基最深厚的所在……而冥河银行团和龙巫教的势力,似乎一时还影响不了那里。 ”
艾克林恩有些遗憾地说道,“所以,如果阁下没有办法在费伦大陆击败渥金教会以及其他对手,或者至少在那里重新建立起足以自保的势力。 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恐怕宁愿暂时放弃理念、解散组织、回乡蛰伏以待时机,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到深渊或地狱来替您效力的!”
“从本质上讲,竖琴手同盟仅仅是一个热爱故土地理想主义者俱乐部。 并且自诩为费伦大陆的干涉者。 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将来都只能是如此。 竖琴手的根就扎在费伦大陆。 不以时代或形势的变化为转移。 我们可以与其他势力合作,甚至可以成为他们的臣属与仆人,但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家园!”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双手撑住桌面,目光炯炯地逼视着萨马斯特,“所以,在我作出最终判断之前,希望阁下能够坦白地告诉我,您到底打算采取怎样的策略,战胜如此强势的渥金女神,并且在众神关注的费伦大陆扎下根来?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进军费伦的现实计划,只是想在费伦诸神势力薄弱地其余地方寻找几个立足之处?”
说到这里,艾克林恩垂下了脑袋,学着东瀛人地模样作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毕竟是鄙人职责所在,还请阁下不吝赐教,并且勿要虚言应付。 ”
听完对方几乎可以说是狂悖的逼问,萨马斯特脸上地微笑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咳咳,要说怎样将业务范围拓展到费伦大陆,这方面的战略规划,我自然是有的。 至于说如何战胜渥金女神……呵呵,我可从来都没有这种妄想。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战胜神明的,也只有神明本身而已。 我自己最多只能击败神明的某个化身,而根本无法取代他们的神职。 至于我过去创造的那些龙巫妖,更是连击败神明都做不到……”
银行团主席掩嘴咳嗽了几声,然后平淡地说道,同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圣徽,丢到了桌面上,“但是,提亚马特殿下却有可能做到这一切……”
“您是说五色龙神?她不是早已陨落了吗?”
“呵呵,年轻人啊,你的联想能力还需要锻炼呐。 别忘了,我可是龙巫教之主……”萨马斯特有些夸张地连连摇头,然后神情严肃地朗诵了一句闻名遐迩……或者说臭名召著的教义,“世间万物终将走向毁灭,唯有死亡的巨龙能够统治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嘿嘿地冷笑着,并且朝艾克林恩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注:真名的概念最早出自埃及神话,在dnd中就是法师修炼达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再次进阶所必经的一个阶段。 具体来说,就是指这个法师触摸到魔网第五层,进入10级或11级的必要条件。
某个法师一旦有了真名,就相当于有了正式进入魔法世界高层的准入身份证,可以用它来与一些邪魔与强悍生物签定契约,或者用来在某些场合发誓。但这也是生死攸关的机密,一旦被敌人获知……就等着各种各样的诅咒被施加到你头上吧!
p:说了自己的年龄,居然没有一个人信,真是郁闷。 另外,请大家多少再给点票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