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叫孟广林,4岁,安东尼李在洛杉矶唐人街的邻居。
从记事起,这个开中餐馆的大叔给人留下的最深刻印象,就是满脸的微笑。他没有妻儿,所以对邻居家的孩子也就是小安东尼关爱有加,经常用油乎乎的手捏他的脸蛋,然后叮叮当当地忙活一阵,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端到孩子面前。而这种温和的微笑,一直持续到安东尼岁生日的那一天。
2000年的月号中午,开车去酒店庆祝生日的一家三口,在半路上遭遇了车祸。
安东尼醒来的时候,不再是一脸微笑的孟叔叔,表情悲痛地坐到他的病床前,一言不发。
那一天,安东尼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出院的时候,孟广林先生成为了他新的监护人。从那天起,他不在叫他孟叔叔,而叫他老孟。
时间可以冲淡悲伤忘掉愁绪,安东尼渐渐长大,在老孟的照顾下,虽没有像外面街头那些黑人孩子般走上歪路,但还是只能以非常普通的成绩从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后面对人生选择的安东尼,不想去社区大学混个没多大作用的文凭,而是瞒着老孟悄悄去空军征兵处报了名,并顺利被选入部队训练。
面对着既成的现况,老孟也不再干涉。
一年前,当安东尼被分配到安德森空军基地,向老孟告别的时候,老孟却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
半个月后,安东尼背上行囊踏入军营,但骨子里却不再是纯粹的军人了。
那天之后,除了偶尔的电话联系,他再也没有见过老孟。
杜克船长踏上陆地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开距离私人码头十几米外那栋三层别墅的房门,而是走出院子找到最近的一家饭店风卷残云吃了个脸红脖子粗,被无数当地居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围观。
酒足饭饱后的杜克船长,在手腕上的聆星絮絮叨叨的鄙视声中,打着饱嗝走进了自己在香港的家。
来不及关心房间的格局,杜克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一台电脑,在几个公共页上分别留下一段不起眼的留言。
做完这些之后,杜克起身伸了个懒腰,观察起这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房子。
房子位于香港西贡区北围村,面南背北,正南方向十几米处就是大海,一个小型码头应该是后建的,附近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游艇俱乐部,杜克站在二楼隔着玻璃着静静地停靠在那里的希望号,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据聆星介绍,这房子是前任主人也就是前任船长买下的,那是个非常易于满足的船长,也根本不把所谓的世界末日当成一回事,每日里驾驶着游艇,仗着船坚炮利在公海上抢劫一些中小型货船,把值钱的货物出售给黑市来挣钱。最终在一次交易过程中遭遇了黑吃黑……
杜克想着这事,嘴角撇了撇,转身下楼去查电脑。
接收到回信的杜克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散去,笑容忍不住浮现在脸上。老孟果然逃了出来,而且现在就在香港。
向聆星询问了一下这里的通讯号码,在密传给老孟,五分钟后,老孟把电话打到了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