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明明他对她已经这般的疏离,明明这段时间,他察觉到她的转变,来到暗室的次数已经从最开始的七日一次拖延到现在的三个月一次,为什么她还是会知道……
“父亲,即使您表面上想尽办法的冷落我、疏离我,甚至厌恶我,但实际上,您却没有办法对我做到全然的冷酷,您该知道我从小就记忆好,所以当我从二姨娘口中得知事实的那一刻,我回到房间,就把我从别院回来后的一切事情经过都整理了一遍,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白墨冉回视白易之,唇边漾开一抹笑容,是纯然的喜悦。
“右相府的护卫当真有这么好策反吗?若是的话,是不是来一个武林高手打赢一次,右相府就要少掉一批侍卫?软红阁的人武功当真有这么高绝,能在右相府众多暗卫的盯梢下几个来回都不惊动一兵一卒?还有,白婷婉白婷雅死的时候,您居然能够一眼都不看,就如同从来都没认这个人一样,就算是您对一个普通的百姓,怕也是做不到吧?明明已经是这般的漏洞百出,我却是那么久才发现了问题,这早已就是我的过错了!”
白墨冉现在只要一提到这些,就端的是无比的懊恼,她若是能早些发现这些问题,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何至于今天?
“不愧是我们的女儿,你能够有今天这般的样子,父亲很开心。”
白墨冉每说出一条,白易之的笑就越浓一分,等她说完,白易之这才说出他心底最深的话语。
“只是……”白易之顿了顿,在暗室里第一次正眼看了秦夜泠一眼。
对于秦夜泠,他是朝中的右相,自然很是了解,但是往日里碰面的机会也就只有上下朝,偶尔会打个招呼已经算是最亲密的程度了。
因为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他们两人就是朝中的两根柱子,任何一根弯了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但是若是两人走的太近,又会引起皇上的戒心,到时候乱有了什么猜测就不好了!
“阿冉,你真的决定要和秦世子在一起了吗?我虽然痛恨澹台宏,但是却不会迁怒无辜,太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论地位论身份没有一点比不上他,更重要的是,他和你名正言顺。”
白易之又看了秦夜泠一眼,在见到对方完全看不到底的眸子时,更加坚信了他的直觉。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很危险,他不敢想象若是以后他变了心不再喜欢阿冉,阿冉会做出什么的选择。
更何况,就算他对阿冉始终如一,凭着秦夜泠在东临国的身份与地位,届时澹台宏稳定局势后,拿来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秦家!
“是的,父亲,我决定了。”白墨冉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像一个人宣告着自己的爱情和归属,“我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负我,但我能确定的是我一定不会负他,至少,我愿意为他赌上这么一次。”
白墨冉说着,朝着秦夜泠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他的,是对方脸上一抹清澈透亮的微笑,却莫名的让她感到心中安定起来。
“父亲,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很久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白墨冉受到秦夜泠眼神的鼓励,终于将藏在心中最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您说婷婉她们并不是您的骨肉,那么身为长公主的长宁,又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还是说,这其中是另有隐情?”
她太了解长宁的为人,就算是杀了她她都学不会委曲求全,更何况是替一个人陌生人生三个孩子、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右相府晃来晃去?
这么一想,她突然为长宁觉得悲哀,锦衣玉食又如何?珍珠玛瑙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她?”白易之一听到她的名字,身上的气息立刻就寒凉了起来,从头到脚都散发出厌恶的气息,“她有什么资格为我生孩子?从十几年前与她成婚到现在,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怀上我的孩子?”
“父亲,你……”白墨冉霎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怔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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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七点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只来得及写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