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倩再一次地泪流满面。
她想了想,会不会是给阿卿媳妇给落在了别的地方忘记了?这个念头一过,她就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大衣橱。她心道,就打开看一眼,如果不小心发现了什么夫妻间的情趣用品啦,岛国毛片啦,黄色书籍啦,她就假装沒看见好了…
宁倩把每个柜子都略略扫了一遍,扫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找档案袋还是找别的了……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翻着翻着,突然瞄到整齐板正的衣服里露出了一块黄色的牛皮纸。
她抽出來一看,嗯,档案袋,不厚,符合搜索条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阿卿媳妇想要的。她刚拿出手机,打算再问问胡悦宁这牛皮纸里面装的是什么,号还沒拨出去,就有人先发制人地來电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宁倩给吓得心咯噔一下,不由得感叹,做亏心事的时候接到当事人的电话太特么考验心理素质了…
元卿的耐心比她还差,响了两声沒人接后,他果断地转了语音信箱。她咬着唇,凑过去听。
“直接在医院下的超市买就可以,小宁儿让你回家拿的话,也拒绝,你是知道规矩的。”
宁倩的脑袋瞬间一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刻抱着档案袋拉着行李箱匆匆逃离了现场。
一路飘移着回到医院,宁倩把东西一骨脑全都给送到了胡悦宁的病房后,就速速跑回了自己的科室。这下,忐忑的小心肝才算淡定下來。虽然有点那啥掩耳盗铃之姿,但总算现在安全了…
她才不管,就算那份档案袋里的东西不是阿卿媳妇所要的,她也不管了…再去一次的话她非得折寿十年不可…搞得她跟个地下工作者,特工似的…不成不成,她可沒那心理素质。之前就不应该答应阿卿媳妇的,沒那个金钢钻,她瞎揽什么瓷器活啊…
胡悦宁在宁倩去帮她回去取东西后,一个人待在病房觉得无聊,又见窗外微风徐徐,阳光明媚的,便即兴下楼,去医院后面的小公园散了会步,晒晒太阳,也算给自己“去去霉气”。期间接了宁倩的一通电话,心虚地交待了她实则也记不清她想要的资料究竟被她搁哪个犄角疙瘩里后,又待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钟,算着差不多宁倩要回來后,才慢吞吞地回到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了病房里的行李箱,她笑着给宁倩发了条道谢的短信,便开始整理东西。
毛线,毛衣针,新的花样图纸,一应俱全。
胡悦宁将档案袋抽出來一看,当即一怔,怎么是一张白纸?翻过來一看,更是傻眼。
离婚……协议书?
元卿被宁倩从医院送出來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已经阴霾漫天,暴雨倾盆了。
今天是联合各国大使活动的最后一天,元卿最后的总结陈词还沒说完,就被这猛然的天气变化打断了发言,还好所有的活动都到了收尾的部分,设备一收,也勉强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就是身上淋了些雨,看起來略有些狼狈,但一想到他离开病房时,明显心情又开朗了起來的胡悦宁,他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活动结束,元卿要领各国驻天朝大使们到中海膳庭去聚餐,越南的驻天朝大使还问他怎么沒带元夫人同行,元卿笑了笑,说夫人正在养胎中,身体略有不便,众人皆表示祝贺,还友好地请他下回有机会务必把元夫人以及长公子带來聚聚。
才刚到中海膳庭的外厅休息室,时俊便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猛然一变,把元卿喊到一边,贴耳说了几句后,元卿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时俊留下來与几位副署长和部长们***圆场,席间有人问起元署长去了哪儿,他只好解释说元夫人今天第一次孕检,署长放心不下要赶回去看看,就不在这儿用餐了,顺便代署长让大家吃好喝好,等下次有机会,元署长会向各大位赔罪云云。
上菜后,时俊接着上厕所的由头,忙给宁倩去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听到宁倩话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时,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下坏事了。宁倩何许人也,卸了她一条胳膊她都绝对不会哭不会闹,能让她憋出一口哭腔,还能有什么好事?
方才宁倩來电告诉他胡悦宁情况不妙时,他还抱着点希望,毕竟阿卿那媳妇平时身子就虚,大概熬过三个月后就能稳一些了。但现在看來,唉……不是他乌鸦嘴,估计是凶多吉少…
“大姐头,现在医院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乱成一团了,刚刚阿卿媳妇突然流了很多血,听赵主任说这样的情况孩子八成保不住了,要马上止血抗休克,但她精神状况很萎靡,不让任何人靠近,阿卿过來了后,让人强制给她打了镇静,才推进了手术室。”
时俊听了很是诧异,“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忘了告诉你,阿卿媳妇她,好像恢复记忆了。”
时俊一惊,“你说什、什么?”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