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周二先拿了竹笼子分开两批养了一晚上,今早,她起床后再去看,那石板砌成的鸭舍就已经做好了。虽说是不急着用的,因为这些小鸭子还得精心的伺候着,晚上赶进笼子里拎到屋里去;不过,自己买来的下人做事勤勉踏实,她又怎么不在口头上称赞一两句呢,周二这不怎么多话的汉子腼腆地脸红了。
她又去看了自家宅子后院那山间仓库中原本搁置在那儿养着的最后一缸河蚌,慢慢的在这几个月里,茶铺子里售卖熟蚌肉的过程中,慢慢地减少到了最后一大半缸的数量。自从冬季来临,河水冰冷,再收购这玩意儿就是个害人得风寒的事儿了;今年也才开春没多久,她前段日子又忙着精心饲养春蚕,再加上她爹把所有账面上的银子都牢牢地捂着了,她也就没再那么肆意的跟以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不知,有多少人盼望着她再发出收购河蚌这种四处可见的天然水生食物呢。
踮起脚尖,透过大缸中清澈的水面看里面一张一合微微运动着的蚌们,她默默地笑了笑;在那次大肆收购中得来的天然珍珠,个儿都不大,统共也就只有找到一两千粒,你想啊,若是运气好,有一个是含珠的珠蚌,这里面,就是能剥出十几二十粒来了的,能有多大?除非有那种里面只有几粒的,才会个儿大一些。
幸好她是一边卖蚌肉一边找珍珠的,真要是养珠蚌的话,她空间里的那些才算是,整整齐齐的几十口大缸摆在空间宅院里的后院竹林旁;一些个竹管搭在竹棚上,那清澈的灵泉水滴滴答答地渗透进每一口大缸里,为一只只已经含珠的蚌壳提供灵气及水分的滋养。
前前后后买了约莫是大大小小有十万只以上的珠蚌,这十里八乡的珠蚌估计都差点儿给灭绝了;若是算这帐会把她爹给吓得脸色发青的;近八万个铜板、八十两银子的买入呢。
不过,她可是卖了好几个月的蚌肉哦,这混合着青椒姜蒜一起下锅的素炒河蚌肉,一盘就是十八文钱到二十五文钱之间,天儿越冷越是贵;本钱也不过是花了六文左右,蚌肉四文钱,油盐人工算四文钱,青椒姜蒜自家产,地里不够就从空间里摘,柴火到目前为止都是她家山上砍树拢总的枝桠树叶和杂木锯木沫子;铺子不要租金;一盘她能平均赚到十四文左右。
这条官道上,喜欢吃这玩意儿的不多,这几个月来,平均一天能卖出五六份;也之所以是到现在才卖得差不多的。
八十两银子的本钱,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项,收入就是在一百四十两左右了。
说是茶铺,其实就快跟个小酒店似的了,不光是卖茶和打尖的吃食,基本上来说,这样食材丰富的茶铺,远近百里也是找不出几家来的。
山上的野鸡野兔野鸭等,她家也收,从每三日入一次货到每日做成熟食再卖出,中间的利润又是多少就不一一详细列明了;再加上面铺子里的一碗各种肉食蔬菜夹杂的家常手擀切面;及越来越丰富的杂货铺子里的买卖。
其实,她让爹爹看到的,又岂是真的完全的来钱之处?
就现在,寻常的情况下,靠这三个铺子和那些个不多的摊子租金,真就能铺开新宅子那够庞大的建筑群所需?美的呢!
近几日,新宅子那儿的工地上除了留着几个懂行的领头师傅在那儿琢磨事儿,就只有新来的二十四名提前入驻的年轻护院们和因着她养蚕需要空屋子才搬到那儿有段日子了的人了。
这几日,她让凌耀轩跟这几个师傅一日两餐的亲自相陪,算是代表东家对他们的看重。
而接下来,她该想的,是如何在爹爹接了娘亲弟弟出来之前,把一些自己攒私房钱的项目给筹备起来了。
进去空间里转了转,那第二批收下的六人中,他们已经有人把她想要的马车车厢和马鞍马鞭给做起来了,凌耀轩也买回来两匹马儿,她跟着去,在半路上就让他套上车厢整成自家外形普通内在与众不同的马车给带出人前了。
时光流逝、一个多月,很容易的就过去了,春姑娘缓缓地转身而去。
这段时间,为了省钱,也为了省事儿,她干脆请了两个会烧制砖瓦的匠人、在自家的山坡后面的草地上堆了个瓦窑出来,又顺便买了一块合适的旱田做起端,源源不断的供应起了自家所需的青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