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查完房回到家,见敏轩屋里亮着灯,素梅走进屋见他躺在被子上抱着枕头哭泣,素梅心里难过地含着泪给他擦干泪说:“宝贝,你还在为今天的事难过?别哭了,有妈妈在,你别担心,即使天塌下来还有妈妈顶着。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睡吧,别难过,别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睡吧,睡到明天太阳照样会照在你身上,睡吧。”
敏轩搂着妈妈说:“妈妈,我怕,我怕,怕爸爸离开我们。”
“天要下雨,你爸要嫁人,谁能管得了啊?一个灵魂出窍的人,即使你不吃不喝不睡用死来要挟想让他回心转意那只是对牛弹琴没用的。宝贝:听天由命吧,怕是没用的,怕是驱赶不了他身上的恶魔的。别想他,别难过,眼泪是挽回不了离弦的箭的,让他过好日子去吧,让他走吧。你放心,死了张屠夫,我们不会吃连毛猪的。你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坚强,要学会应对各种不利局面,即使心里再痛苦再难过也要昂首挺胸站着在他面前不落泪,因为他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值得享用你的眼泪。坦然面对吧,别想了,睡吧,什么也别想了。”
“妈:要是你们离婚了,他还会回来吗?”
“不会。别想了,睡吧。”
“我睡不着。妈:他还要我吗?”
“不管他认不认你永远是他的儿子,放心吧,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睡吧,别说了,有妈妈在身边你安心睡吧。”
素梅给敏轩盖好被子,躺下抱着敏轩轻轻地唱着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儿遮窗棂,、、、、、、。”
敏轩睡着了,素梅噙着泪轻轻地走出房间把门带关,洗漱完毕躺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连续剧留神门外动静,苦苦等那该归家的人。
子夜,张建新轻轻地用钥匙打开门,蹑手蹑脚进屋打开灯,瞬间,室内豁然明亮。他换好鞋扫视室内,发现素梅裹着被单躺在沙发上睡了。张建新对她说:“你怎么不到床上睡?”
素梅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温柔地说:“不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我早睡了。建新:身体要紧,别在外面搞得太晚熬坏了身体,以后注意早点回家休息,也免得叫我担心。渴坏了吧,喝口水。”
张建新接过茶激动地拉着素梅的手:“梅:我知道你深深地爱着我,我也是真心地爱你。现在尹香兰怀了我的孩子,要她打掉,她不肯,我不能把她强行拖到医院打掉啊。梅:你是最富有同情心的人,你也不会忍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跟你离婚是不近人情,但这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啊。梅:我必须让孩子安全生下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我知道这样做伤害了你和敏轩,对不起,熊掌鱼翅不能兼得,我只能选择离婚。”
“你真心爱我却要弃我而去,你给别人一个完整的家却要毁了已有的家,你这种取舍怎么说呢?是喜新厌旧还是既往情深?应该都有是吧?熊掌鱼翅不能兼得说得好,不愧是有头有脸的角色。”素梅坐在沙发上难舍地挖苦说。
张建新坐在素梅的身边诚挚地说。“梅:尹香兰没怀孕的话我绝不会跟你闹离婚的,这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啊。梅:你知道我的难处,请你高抬贵手成全我这个可怜的人离婚吧。梅:离婚只是一种形式,履行一下手续罢了。其实,你才是我一生灌注真情的爱人,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话说得太漂亮了会令人神魂颠倒的!如果不是敏轩,你准备暗箱操作养一个贱货?你抱着她轻抚轻揉,却对糟糠妻儿漠然置之嗤之以鼻。敏轩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打过他,今天不是由于他的过错,而是由于你龌龊行为在他的面前原形毕露丢了你做父亲的尊严。你想捂住他的嘴挽回影响,不惜父子之情大打出手来维护你所谓尊严。尊严回来了,孩子的心伤透了,伟岸的父亲可以高枕无忧做卑鄙无耻的小人了。无能的女人啊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被人冷眼相待的可怜虫,心情好时对她施舍点甜言蜜语使她飘飘然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以为真的找到了一个可靠的肩膀找到了幸福,于是忘乎所以,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投进全部情感,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顾全男人的颜面,处身涉世地为他着想,恐怕他受到一点点伤害。揣摩他的心情,了解他的处境,千方百计为他打通各个环节,让他心情舒畅工作顺利同事间关系融洽。这一切付出,在他内心深处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的阿谀奉承讨得主子的欢心而已,不存在爱与不爱,不存在夫妻情感。贱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称妻子叫贱内。傻呀!贱!傻呀!卑贱的奴仆,随时可以休掉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高兴时跟你说说好话哄你开心,有了新欢妻子就是拦路虎必须置她于死地。花前月下踩野花爱不释手缠缠绵绵,回到家温柔地对妻一刀,妻还要感恩涕淋地接受恩重如山的惠泽——离婚!建新:你知道我一向是支持你的,你现在正在打造人,这高科技的重要时尚工程不能脱俗,你不仅为张家添了人丁,而且正处于风华正茂妩媚时期,我支持你都来不及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你知道我没素养,虽然你的刀子已架到我脖子上,你放心,我还会一如既往支持你,你就安心从事你的科研吧。只可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成了历史谎言,成了爱情悲剧,孩子的悲哀。只怪我哲学没学好,没掌握好事物发展规律,没想到人永远不会站在同一条河流,更没想到人会被河流卷走。由于头脑简单没有缜密思维,导致了甜言蜜语蒙蔽双眼,造成了家庭悲剧,不仅毁了自己一生,孩子也深受其害!无情的巴掌打在脸上,伤却永远烙在心里。你将害了孩子一生,我恨你一辈子!”素梅越说越气愤。
“我当时只是在气头上,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你就不要计较吧。”
“计较不计较对我都不重要了,只是可怜的孩子伤在心里却是永恒的。”
素梅从跟随她几十年的衣箱里取出已经发黄的一叠信摆在了张建新的面前说:“尘封的信已经黄了,历史的记忆却依在。含情默默地眷恋,记录着一对年轻人的真爱。你是否还想看看你留下的记忆?情感是多么真切,又是多么真挚,爱的执著,无不动人心魄啊!你现在是否还想回放一下曾经荡气回肠地激情?心中揣着宝贝无暇顾及,留下多少真情也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过去的美好如同一片桑叶被蚕食,说他可怜不确切,命中注定才是真谛。写信人看到了一封封发黄的信件,褪色的字迹,陈旧不堪怎能入目,何必翻来勾起往事的回忆?感情只是看不见摸不着在人脑里的一种感知。信纸黄了,字迹褪色了,意识当然也要更新。经不起任何考证的一页废纸,丢弃或是撕毁在所不惜。二十多年的真情,瞬间烟消云散荡然无存,留下斑斑血迹满目伤痕这才是你的本意!”
张建新看着一封封发黄的信件,听到素梅这么多地感慨他却无言以对。半晌才说:“过去的真情已成历史,过去的爱已经尘封,一切都得向前看,不能以过去的回忆来影响今天情绪约束未来生活地变化。我给你写的信你都留着,你是不是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
“一个人对深爱的人是不会考虑到将来会被抛弃的,因为他的一切哪怕他的一双臭袜子都是最香的,最值得信赖的。我本来是要留给孩子成家的时候拿出来勉励他们夫妻相爱,白头偕老的。如今,已成了爱的谎言地验证。你好好看看吧。”
张建新把一叠信拿在手上,就像拿着滚烫的山芋,在手上左翻右翻地翻腾着。“梅:这每一行每一个字当时都是我对你内心的真实写照,虽然现在我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但我对你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请你相信我,原谅我这悲哀懦弱的人吧。”
素梅从张建新手里接过信,从里面抽了一封拿出来念道:“
亲爱的梅:
你好!
不知不觉我们在一起已经几年了,现在是你跟我们分手的时刻,我有千言万语想跟你说,但我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来说这一切,我只好用写信的方式来表达我此时此刻对你的钟情。我多想挽留你在这里,但我没有能力来分担你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去,真使人懊恼。
从一起下乡的那天起,你就悄悄地走进了我的生活,走进了我的心田。你每天穿着一套军装,梳着一对长辫子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多想闻到你身上的气息沁入我敞开的心扉。然而,你总是像一个正统的军人,在男孩子面前是那么端庄而严肃,使人敬而生畏。我知道你是一个充满了爱并且具有很强活力的人。在你的背后,大家都议论你,说你是一个不甘心落后的非凡女孩。
你在农村的几年里,你的声音就像绵绵春雨,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你的笑容就像春天绽放的花朵,那样鲜艳美丽弥漫着花的芬芳。
梅:你对他人的关怀温暖着他人冰冷的心,体现了你对人有一颗纯洁地爱心。你对别人的爱心是否能施舍点给我咧?你是否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你能给我一点温馨吗?你离开的日子只有越来越长,我对你的思念只会越来越强。我无法控制对你的感情,因为它如同人的细胞融入了生命。
梅:时过匆匆,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对你真挚的爱,不知道看不见你的日子里我将会怎样度过。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得到你的芳心来抚慰我这颗伤痛的心。
梅:我知道你会了解我的心,会理解我对你感情地执著。请你敞开胸怀,接纳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吧。
此致
握手!
张建新
于1975年8月5日
素梅读完信后递给张建新说:“这是我离开湘潭的时候你悄悄给我的信。我竟不知道在农村里还有这么个痴痴爱着我的男青年,使我感到十分惊讶。通过长时间你对我的表白和书信来往,我欣然敞开心扉接纳了你。没想到在我人生旅途的半路上你却背信弃义弃我而去,你说我该怎么办?这是我有眼无珠过分相信别人海誓山盟所造成的悲剧啊,不仅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还要长时间承受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就看不透人家阴险的一面呢?如今却要遭到切肤之痛地惩罚,又有谁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呢?”
“梅,当初的海誓山盟是出于我内心对你的真爱,我们美好幸福的日子它永远藏在我的心里,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逝,也不会由于我的过错而淡忘。只可恨自己鬼迷心窍没把握好,造成了如今物是人非,不仅毁了我们的婚姻,毁了我们共同营造的家,更重要的是亵渎了我们二十多年来的真情。真是一朝失足成千古恨,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请你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这个可怜的懦夫少受点精神折磨吧。梅:我们离婚吧。”说完他期待地等待素梅的反应。
“建新: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我,你是不是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既不要离婚你又能摆脱尹香兰咧。”素梅建议地说。
“尹香兰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办法再好只怕她不会接受。梅:没有办法,我们还是离婚吧。”张建新执意地说。
“尹香兰的眼力不错啊,找了一个痛她爱她的老男人,人不仅长得帅气,手里还有钱供养她。我怎么就这么失败呢?一个男人在自己的怀里都抓不住硬生生地被她抢走,真是人生的大不幸!建新:凭你的潇洒倜傥地魅力,外面比尹香兰更年轻更漂亮更风骚的妹子只要你多接触,多开几句玩笑,多帮他们几次忙,她们都会像铁屑一样被你磁铁吸过来,都会争先恐后地搂你上床。如果多了难顾及你就来个排队或是采取熊瞎子掰苞米掰一个丢一个一直丢到你死,不给你增加累赘,你又玩得开心多爽啊。到处播种,张家人丁兴旺,不仅光宗耀祖,而且你的家族还会为你歌功颂德呢。你何乐而不为呢?”素梅讥讽地说。
“梅,你知道我懦弱无能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尹香兰快要生孩子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相爱的情份上帮我一把吧,在她没生孩子之前把离婚办了,跟她把结婚证领了,让孩子生下来也有一个名分,这样对孩子以后成长有好处。我求求你!”张建新认真地说。
“你对我的感情早已悄悄转移,离婚是势在必行。我不知道你的情感是不是一下就适应了发展很快的形势,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新的角色?你说的名分确实很重要,到了产科人家问起孩子父亲是谁啊?竟然是我王素梅的老公!你去陪床人家问这女人是谁呀?是不是你的小蜜生孩子啦?你厚颜无耻地说是我的老婆。这事一传开肯定会炸锅。不过,我王素梅现在脸皮厚无所谓,只是你这位国家干部养小蜜的新闻传播速度不会比光速慢。”素梅挖苦说。
“梅:你知道我的苦衷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没有办法摆脱尹香兰拯救我们的婚姻。你就把我当做快要死的人,你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救救我吧。”张建新求助地说。
“我想留一个厌故喜新的陈世美在身边,他不会杀害我们母子吗?有必要吗?我现在只想知道二十多年的深情和不到两年的感情孰轻孰重?薄情寡义地抛弃糟糠之妻天理何在?”素梅恼怒地说。
“梅:这真是命,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走到这一步!尹香兰多次对我使用卑鄙手段都没得逞,没想到她却用更卑劣地手段叫我防不胜防,她把我骗到宾馆,在咖啡里下毒麻醉了我的神经产生了离奇幻觉才使我上当,使我犯下了不可饶恕地错。她利用我的错步步为营对我进行敲诈要挟,逼得我进退维谷,我没有办法,只有回过头来请你帮忙跟我离婚摆脱目前的窘境。梅:真挚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抛弃的,即使跟尹香兰结婚她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的心永远都属我亲爱的梅。”张建新说完去亲素梅。
素梅推开他激动地说:“我喜欢的就是你对我的虚情假意,没想到你对一个龌龊下贱的卑鄙小人也兼收并蓄,你也太有档次了!今天事的发生你可以堂而皇之地说你是受害者,楚楚可怜地求我跟你离婚,离婚后你高枕无忧地抱着贱货享受你的似水柔情。你想过我和儿子的痛苦吗?不仅要承担你受害者带来的连带灾难和责任,还要受到心灵痛苦地煎熬。你只考虑尹香兰他们母子,你觉得对我和儿子这样懦弱的妇孺公平吗?你不觉得可耻?”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请你体谅我的难处。”张建新忧心忡忡地说。
“尹香兰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素梅问。
“下月十号。梅:我知道你最富有同情心,你会考虑我的处境,我相信你会答应我尽快办好手续的,我谢谢你!”张建新奉承地说。
“建新:我们相濡以沫走过了十几年不容易,现在你为了尹香兰相煎太急,夫妻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情?要这么残忍吗?”素梅伤心地说。
“梅:不是我残忍,是尹香兰逼得太急,我也是没有法子啊。”张建新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建新:我真舍不得你走,你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你难道对你的结发妻子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吗?”素梅难舍地含着泪说。
“你我的痛苦都是相同的,离开你,离开敏轩,我同样要承受痛苦地煎熬。梅:其实,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承受,尹香兰已经怀孕了,我必须要承受妻离子散地痛苦,对她承担起做丈夫地责任。我们的痛苦伤痕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抚平的。梅:我知道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有你才能体谅我的难处,不会使我难堪的。”张建新说。
“对她能承担起责任,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臂膀?建新:我真的好累,真想在你身上好好靠靠,我能靠吗?”素梅显得非常疲惫地商量说。
张建新移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素梅靠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她知道这种温馨也许只是最后一次。张建新轻轻地给她抹着泪伤感地说:“梅:你知道我有难言地苦衷,跟你离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请你想开些。离婚后虽然名义上不是夫妻但我们夫妻的情分还在,真情还在,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一声,我会尽力的。”张建新难舍地眼睛里滚动着伤心地泪。
素梅她没想到夫妻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因为自己过错而告终,而是因为丈夫一时疏忽带来毁灭性地摧毁。她想挽回风雨飘摇的家留住丈夫,而丈夫执意要离开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她抱着张建新放声恸哭。
敏轩被哭声惊醒,他起来看着爸爸妈妈抱在一团伤心恸哭,他难过地走过来对张建新说:“爸爸,看着妈妈这样痛苦难道就没有一点醒悟,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你就忍心离开我们吗?你不会这样铁石心肠吧?爸爸:你离婚走了,妈妈每天在医院,我还有家吗?那我该怎么办啊?爸爸:我求求你,看在我没有成年的份上,请你不要离开我们,不要离婚!爸爸:我求求你!”敏轩说完放声痛哭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张建新放开素梅,起身抱起敏轩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儿子啊,爸爸也不想这么做,这是被逼得没有法子啊!如果有好的解决办法爸爸你不会要跟你妈妈离婚啊。孩子:你跟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工作很辛苦,爸爸没有办法再继续照顾她的生活,我走后你要好好孝敬你的妈妈,千万不要惹妈妈生气,家里的事有时间多做点,学习上千万不要由于我的离去而放松。”
敏轩看着爸爸难过地说:“难道不离婚你就无路可走吗?爸爸!”
素梅伤心地说:“如果你爸爸不跟那个贱货结婚,她就要到法院告你爸爸奸污了她,如果罪行成立你爸就会被判刑,到时你爸就要坐大牢。”
敏轩气愤地说:“这贱货怎么这么狠?爸爸,你怎么会粘上一个阴险毒辣的狐狸精?你自己倒霉还要害得我们跟你一起倒霉,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敏轩: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不好吃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不是故意遗弃你们娘俩,我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你会理解爸爸苦衷的。”张建新看着敏轩含情脉脉地说。
“爸爸:你不是在你们的结婚照的背面写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吗,你跟那贱货走了还能做到吗?爸爸,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共同度过这道难关。她说你奸污了她,你就说她是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耙完全是她用卑劣手段引诱你上钩导致事情的发生。”敏轩认真分析出主意地说。
“我也想这么做,可是两人的事又没有证人,又没有证据,谁还会相信男人的话啊?再怎么辩也辨不清啊,孩子!”张建新委屈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你们离婚!你离婚了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不会寂寞,可你想过我和妈妈的感受没有?我虽然在学校寄宿,妈妈一个人孤独地守着空房我学习能不分心吗?我亲爱的爸爸,难道你就忍心一定要弃我们而去吗?”敏轩坚决反对地说。
张建新忧郁地说:“孩子,爸爸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们的苦衷,可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素梅对敏轩说:“敏轩:大人的事大人自己解决,你去睡觉。我也累了,我也该休息了。”
敏轩睡觉去了,素梅对张建新说:“你回去跟尹香兰说我有个问题要向她请教。”
张建新在妻子和狐狸精中找不出一个好的办法解决日益白炽化地矛盾,心力十分憔悴,又觉得无可奈何,心里一阵阵惶恐不安。
一天,他对尹香兰说:“为了你,搞得我是焦头烂额。王素梅是我真心相爱的妻子,你只是一个露水鸳鸯。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如果你真嫁给我,我工资只有一百来块,还要给我的儿子生活费,学杂费,还有特长培训费,基本上去掉了一大半。你又没有工作,光靠我这点钱,还要养活你和你生的孩子,很难想象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不但得不到幸福,成天还要为柴米油盐大伤脑筋。生活是残酷的而又是现实的,它不会因人感情冲动带来经济效益,也不会从天上掉下馅饼,你还是掂量里面的轻重吧。我希望你能过上美满幸福地生活,但能使你过上幸福生活地不是我,你跟我你只是自找苦吃。你还是头脑冷静一点,把目光看远些,把未来的日子想清楚了。你还年轻,你能找着比我更理想的好男人,他会给你带来幸福的。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趁着没有生早点给他引产,免得以后你嫁人是一个累赘。”
“你是怕给你带来累赘吧?你跟我过不上你以前那样好的生活了就要千方百计地要打掉孩子,回到王素梅的身边。孩子是我身上的肉,不管以后生活多么艰难,我要生下他,我要把他抚养成人。”
“你这是何苦呢?”
“张建新:我跟你说,孩子没有多久就要生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必须跟王素梅办理离婚手续和我登记结婚,让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置于那些孩子抚养问题以后再说。否则,我要到法院告你,请你到监狱里去蹬几年,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你这个歹毒地泼妇,真是机关算尽丧尽天良,你不怕以后会遭报应?”
“报应?什么报应?一个大姑娘挺着大肚子,肚子的孩子却是私生子,那才叫报应!你想她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不如死的好。既然你想要我死,那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同归于尽!”
张建新听了尹香兰的要挟怕她走入极端,于是对尹香兰说:“你冷静些,千万别做出蠢事来。王素梅请你去谈谈,你看什么时候去合适?”
“去就去,谁怕谁呀?”尹香兰气冲冲地说。
张建新把尹香兰带到家里,素梅雍容典雅地让坐然后递上一杯热茶看着她的肚子说:“尹主任:看你这肚子快要生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喊我和老张喝喜酒啊?你爱人在哪里工作?怎么不带来让我们看看?”
尹香兰盛气凌人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医生,真对不起,我们结婚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伤心过度一去不返人间。”
素梅笑着说:“建新:近在眼前不会是你吧?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也不是一个喜欢摘野花之人,是不是淫妇设下圈套害你钻进去成了瓮中之鳖,要这样那你真够惨的!建新:刚才尹主任说你们结婚没有告诉我是怕把我气死,其实你们担心都是多余的。建新:我们从认识到结婚已经二十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这点小事会气死肚里能撑船的梅吗?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的仁慈之心。确实,万一真把我气死了你们不仅要为我办丧事肯怕公安局也不会放过你们,不仅对你们大为不利,还会搞得呜呼哀哉,我可以理解。尹主任:我老公住在你家的时候你到过我们家吧?这么说你是知道我老公是有妻室儿女的,那你为什么要横刀夺爱呢?是不是认为他的老婆好欺?尹主任:你惊人举止我不敢恭维,但叫我刮目相看!但我对你的这种举止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帮我解释吗?”
尹香兰鄙视而刁蛮地说:“你算老几?有老婆有崽又怎么样?你是什么人?我爱一个男人还要经过你批准同意?你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唻!不过,看在你们原来同睡一张床上份上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他住在我家时我们就过着夫妻生活,他没跟你说吧?那是怕你吃醋闹事,寻短见!”
素梅矫情镇物地大笑起来说:“既然你跟他如胶如漆为什么他会搬到卫生院去住?据我所知,你不安于室的几次**他都没得逞,后来你被他冷落没办法求他以兄妹相称说以后不再骚扰他。在他回单位后你又以推销产品为名几次请他去跟你谈生意,你利用他待人诚实善良诱骗他上钩成为你性欲发泄的工具来达到你不可告人地目的。你现在腆着大肚子要挟他要跟我离婚然后跟你结婚,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两头圆啊。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栓婚地古训,如果理解你的婚姻遭到我同样的下场你会有何感想?”
尹香兰见素梅揭她的短气急败坏地说:“今天来不是听你教训的!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由不得你!”
素梅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说:“尹主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注意肚里孩子的胎教!我知道你是村妇女主任,知道你能力过人。但我不知道你一个村妇女主任为什么要用强制的手段解除我跟建新的婚姻,不知道我们俩的结婚证是不合乎法律程序还是不具备法律效应?你是中央妇联主任吧?你掌握国家的法律法规,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