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有他的孙女作为军师,下起棋来一反先前的样子,进退有度,显得极有章法。不过楚平的算计力何等厉害,他的棋风突然的一变,两只马窜上河头,借助炮威四面煽风,八面点火,极尽挑衅之能事,只短短的几步就把形势搞得复杂起来。
就在老头和他的背后军师苦苦应付楚平的两只马时,楚平的两只车早已借着马炮打开的通道压向前线,然后马踩双象,炮镇当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这局棋。
老头望着被迫得无路可逃的老将,一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说道:“小伙子,这局棋走了多少步?”
“三十二步。”楚平笑着打趣道:“怎么样?服了吧?”
老头“哼”了一声,和手机里说了几句后,重新的把棋子摆好,叫道:“再来一盘!”
楚平笑了笑,也不出声。捉起棋子就和他再度厮杀在一块。
这一局棋老头走的是稳妥路线,一开始就是象3进5。见对方打着防守的主意,楚平也就不客气,一个当头炮就镇了上去。
……
三十多步后,老头瞪了棋盘半晌,突然出手一把将棋子拔乱,哇哇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又输了?”
见老头不愿意再下,楚平暗暗松了口气。说真的,他的时间真有点紧,不太想把时间耗在这下棋之上。
收好棋子,和这老头聊了几句,楚平忽然发觉这老头谈吐见识都颇为不凡,对很多东西都有着自己的见解,不知不觉就和他聊了好一阵,最后问道:“我说老爷子,你原来在那里工作的啊?”
谈到工作,老头就神气了起来,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他的身份。原来,他竟是北方某个金属材料的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长期从事金属材料方面的研究,并颇有成就。但近年来,由于投入不足和设备相对落后,研究所在金属材料方面取得的成果并不是很理想,而当初组建研究所的钢铁厂效益又不是很好,因此研究所获准的研究课题越来越少,所得的经费也越来越少,现在已面临着解散的处境……
说到这里,老头的神色变得伤感起来,说道:“研究所要解散了,辛辛苦苦工作了半辈子的伙计们,可就要各散四方了。这不,我就跟着这旅游团来散散心了,省得看到那生离死别的场面……”
见到老头伤感的语气,楚平笑着劝说道:“反正你们也快退休了,解散就解散吧,忙了半辈子,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啊。”
老头愁眉苦脸道:“问题是习惯了和金属打交道,突然间离开了,这心里空虚得要紧啊……还有,在所里的一些研究课题,已经研究得有了一点眉目了,突然间离开,这让我心里很不不服气……”
楚平摇摇头,心道:“怪不得这老头这么喜欢杀象棋了,敢情是心里空虚,想找点事做做……”
和老头聊了一阵金属材料方面的话题,楚平不得不承认这老头在这一行的确有一手,他看的书虽多,知识够渊博,但在专业程度上可就远远比不上人家了。这也让楚平心里暗暗生出一个想法……
“不是我吹牛。”老头最后神气的道:“老头子我和各种金属接触了一辈子,什么东西用什么金属制成,我只要看上一眼,再敲上一敲,就能说出个大概来,八九不离十。如果再让我用手掂上一掂,那基本上是百说百准,不信你就试试。”
楚平好奇心顿起,他伸手从怀中拿出来一只看上去有些丑笨的刀鞘,交给老头,说道:“你给我看看,这刀鞘是用什么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