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军团中心大帐向东边三里远处,一座雄伟的城池耸约四丈的城墙全部由一尺见方的青砖垒就,城头上的垛口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宛如锯齿相仿,厚达两尺的松木大门紧紧关闭,外面包着的铜皮在阳光的照耀下反映着淡淡的微光。
城楼上,旗幡招展绣带飘扬,全副武装的士兵森严站立,在众军兵的簇拥下,正中一位身披大红斗蓬的将军正手搭凉蓬极目远眺。
这座城池就是白登城,而这位将军正是败至此处据城死守的暴风军团副军团长,原德斯特帝国骑士学院副院长塞萨尔将军。
自上次惨败退止此处已有十日之久,这些天来,赤焰军团的士兵天天在城外骂阵挑战,但连遭败绩士气低落了守军哪儿敢出城应战,只有免战高挂,任对方在城上弓箭射程之外呼喊吆喝却无能为力。
好在白登城城池坚固,加之早有准备,城内粮草充足,足够支持全城两个月内无断粮之忧,而赤焰军团远途奔袭,随军并无重型攻城器具,只能就地取材,现赶现造,一时半会儿难以发动攻城之战,故而城中军民尚未惊慌,只是长此以往,敌军总有准备好的那一天,一旦攻城战斗开始,以城内守军的士气能支持几天?恐怕谁也不敢保证。
比军队的低落士气更让人担心的是军中主将的情况,克拉姆军团长原本是一个极度自信,眼高于顶的军人,自入主暴风军团之后便大权独揽,我行我速。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就如第一次和赤焰军团的遭遇战,本来依大多数将军的意见是依山建阵,稳守待机,但他偏偏下令全军出动想一战分出胜负,结果被赤焰军团名闻天下的铁甲重骑冲破防线招至全线溃败一发而不可收拾。至于第二战,新败的暴风军团本应寻找安全的地点休整队伍集结残兵。但克拉姆将军却在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区建立营盘,结果被尾随追至的敌军四面包围,苦战之下才逃到白登城,但带出来地近万士兵损失过半,几乎无力再战。而这个时候,克拉姆将军依然是我行我速,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推到下级身上,虽然慑于其淫威将士们敢怒而不敢言。但背后却都是怨声载道,骂声连天。
塞萨尔将军身为副军团长,面对现在外有敌军内有忧患的情况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每每用自已的影响力去缓和上下级之间的紧张关系,奈何手无实权,难以阻止情况的恶化。
前几日,斥侯得报赤焰军团正在山脚下建营大规模制做攻城械具。进行攻城战前的准备,在自已的百般坚持下,克拉姆将军才勉勉强强同意派出一支小队去查明情况并伺机破坏,但时间过去了整整两天。派去人地一点回音都没有,而运到敌方一线部队的攻城车辆却越来越多,这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和忧虑。
今天早晨听报说昨晚把守西门的士兵发现赤焰军团营地方向的天空通红一片。似乎是燃起了大火。所以参加完了例行地晨会之后。塞萨尔便赶到西门城楼,希望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不过希望归希望。实际上却很难如愿。城楼距敌营就已相距千步,人的身影在视线中只是一个轮廓,更何况是军营另一边的情况。
“唉。”无奈地叹了口气,塞萨尔将军收回视线,转身打算离开城楼。
“将军,看,快看,那边有情况。”就在他刚刚走到城口楼梯时,有一名士兵突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