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整面墙的天青色,薛长运简直有一种雨过天青碧空如洗的感觉,这哪是一面墙啊,这就是蓝天。
这也太壮观了。薛长运丝毫都不怀疑,如果把这些柴窑的瓷器捐给博物馆,无论是哪个博物馆,恐怕都能直接腾空一个馆,又或者干脆新建一个馆,专门摆放展示这些瓷器
。并且一定会将这些瓷器如同现在这样放在一面墙前去展示,当然会给它们罩上防弹玻璃的罩子,让任何人都只能远观而绝对无法亵玩。这种震撼,堪称爆炸!“行了,这里我回头给你一套钥匙,你啥时候想来自己来就行了。不过咱俩可说好,在我想好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处理之前,必须保密。”程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薛长运的肩膀,对他说。
“废话!”薛长运急了,“我当然知道要保密。这些东西必须想清楚怎么处理,我勒个去,你信不信,一旦消息传出去,就连故宫都得来找你抢劫。”
程煜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薛长运说:“你这么说话容易被抓起来你知道么?”帮着程煜把那些箱子整理了一下,全都归置到墙根下,薛昌宇和程煜一个坐在办公桌上,一个坐在办公椅上,也不管没有杯子,都拿着酒瓶直接往嘴里倒酒
。
“这些玩意儿你是怎么弄回来的?”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薛长运有了五分醉意,他随口问道。
程煜一挥手,说:“我要说我直接走的托运,海关,然后报的现代工艺品,你信么?”
薛长运呆住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来,程煜其实就是开个玩笑,可他没想到,薛长运竟然真的信了。
“绝了!”薛长运冲程煜伸出了大拇哥。
听到这句话,程煜也呆住了,所以,这位大哥是信了么?
程煜原本是想开个玩笑,然后再说找人帮着走私回来的,反正这种事,在中越边境真的不叫事。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随口的玩笑,薛长运竟然真的信了,这反倒是让程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老程,你还别说,你这法子真是绝了。五个大箱子,里边乱七八糟塞了一大堆瓷器,谁能想到这是价值连城的柴窑?你要说一件两件的,保不齐海关还会紧张一下,又或者是从国内往国外运,海关真的担心这是不是有人端了哪个古墓这儿走私文物呢。可你这从越南的穷乡僻壤往国内运,又是这么多件,越南海关塞点钱就出关了,咱们国家海关看到这么多件,指定也不会较真。毕竟,别说是谁也没见过的柴窑,就算是三十件普通古董,也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走托运,进
海关。服了!”薛长运再度冲着程煜伸出了大拇哥。程煜挠了挠下巴,心道难不成真可以这样?其实这种事说出去真的没人信,所以反倒也有可能逆向思维,就像薛长运说的那样,压根就不会有人想到这会是
在搞文物走私。
当然,程煜也的确并非在走私,他只是把流落海外的国之瑰宝运回国内罢了。
再当然,程煜也并没有走海关,这完全就是他胡说八道的。可架不住薛长运已经彻底服气了,他自打看到这三十件柴窑开始,就已经整个人都神经了,大脑的思考能力,在如此巨大的冲击以及酒精的麻痹之下,早已
荡然无存。现在程煜就算说屁是香的,薛长运保不齐也得附和两句。
而等到第二天,薛长运恢复正常思维能力之后,他再想起这件事,就算觉得里边有什么地方不对头的,恐怕也不可能再抓着程煜问东问西。
事实上,这些东西怎么运回来的不重要,它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薛长运的眼前最重要。……
天快亮的时候,薛长运和程煜一个躺在床头,一个躺在床尾。
薛长运问:“老程,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么?”
程煜摇摇头,但薛长运看不见。薛长运以为程煜睡着了,勉强撑起脑袋看了一眼,发现程煜还瞪着大眼睛呢。
“老程,我跟你说话呢。”
“你说啊。”
“我问,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了么?”
“我刚不是摇头了么?”
“大少爷,我躺着呢,您摇头我也看不见呐。”
“哦。”
“那你到底想好没?”
“我告诉你我摇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