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和一个女人的谈判
秀哲不动声色的谢绝了蔡妍父亲让他进去坐坐的邀请，蔡妍现在不在家里，自己总不能守株待兔，更何况，刚才打了几次她的手机，都没人接，自己怎么可能坐得安稳。
前世的时候，秀哲因为被人发现毁容，放弃了做歌手的打算，但是那也不是很坦然就能放弃的，他也曾四处奔走，后来，无数次的碰壁，无数人的冷嘲热讽才让他无奈放弃。
他清晰的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在爷爷的坟前坐了一夜，甚至想到过死，只是一想到，以后连为爷爷烧草纸的人都没有，他终于决定活下去，浑浑噩噩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多年。
现在倒好，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痛，如今毫无怜悯的强加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甚至在这个同时，还沾沾自喜的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万一她伤心过度寻了短见，自己怎么面对她的父母，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秀哲摇摇头实在不敢想下去，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和韩冉秋的不同，甚至可以感觉到嘴里慢慢泛起的血腥味。
有时候，也许并不是多可能的事，只要想的多了，就越觉得有可能，现在秀哲就处在这个境地。
好在他并没有紧张多久，在不经意抬头的瞬间，一个身穿蓝色外套的女孩子拐过街角走入眼帘，是蔡妍
秀哲拉开车门直接冲了过去，像一阵风一个出现在蔡妍的面前。
“你去哪里了？”本来秀哲并不想用这么凶恶的语气说话，但是这十几分钟的等待，他一直在胡思乱想，内心积分焦灼，不知不觉中，现在的语气就带了质问的口气。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蔡妍无视眼前的人没打算绕过去回家，这么长时间对秀哲积累的好感，此时荡然无存。
“咱们谈谈，我想你是误会了。”秀哲抓住她的胳膊，口气软了下来。
“哦，”蔡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说道：“误会吗，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可以解释。”只要把自己的目的说清楚，这个误会就很容易解除，可惜以蔡妍摆明了不想合作，对秀哲说的话也是爱理不理。
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失神状态，奋斗了几年的梦想，一日消散，她甚至不敢去相信。对于秀哲的出现，她也有点茫然，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抗拒着她去听秀哲说话，在早前的那一刻，这个人就成为伪君子、刽子手的代名词。
“你可以选择解释，就像你可以像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一样，命令我穿上那样的衣服，我也有权利选择不听，就像我放弃了唱歌一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想回家，求你放开我好吗？”蔡妍似乎清醒了一些，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我……”秀哲语塞，自己确实没有太多的顾及别人的感受，做出了自以为是的决定。
“你是天才创作者，是最具实力的新生派歌手，是名动华语乐坛的韩国黑马，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我只是想唱歌而已，可是我没有实力，我没有机遇，我现在认输了，不想再继续没有明天的生活，我，累了……”蔡妍用力的挣脱自己的胳膊，似乎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
秀哲担心伤到她只好放手，眼睁睁的看着蔡妍脚步踉跄的想要离开。
“你曾经说过欠我一个人情，从日本刚回来的时候，还记得吗？”秀哲语无伦次的做着最后的努力，“我还陪你看过电影，你哭脏了我的衣服……”
“你要怎样，想让我用什么偿还，身体吗？好啊，那边就是一个旅馆，咱们走。”蔡妍冷淡的看着秀哲，仿佛讨论的事今天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你……”对于她的话，秀哲既怒又愧，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法官在判刑之前，也要给罪犯说话的时间。”
“好吧，你说。”蔡妍走了回来，可有可无的看着秀哲。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路上行人很多，开始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秀哲出来的很急，只是带了一副并不能改变外貌多少的眼睛，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这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就算是还了我的人情，等我说完了，你再决定是不是继续生气，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我会把你的合约无责任的解除掉，甚至还可以推荐你去别的公司。”秀哲说完之后，带点祈求的看着蔡妍，等待她的决断。
按照蔡妍的合约，在合约期的三年里，每年最低一张专辑，如果任何一方主动解约，都要赔偿另一方数目不少的金钱。
这笔钱相对于其他的经纪公司，可以说少了很多，但是尽管如此，这也不是她那个普通的家庭所能够轻易承担的，也许是这句话说服了她，也许是心底还有希望，蔡妍点点头，和秀哲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
“事实上，我并没有让你穿第三套那种衣服出道的打算，无论你是否相信。”看着蔡妍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秀哲有点苦涩的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蔡妍安静的看着秀哲，面无表情，显然对秀哲这种苍白的辩解无动于衷。
“我也曾被公司赶出来。”因为不能讲前世的经历，秀哲斟酌了一下开始说今世的遭遇，其实被穿越前的那个韩国练习生，遭遇的也很惊心动魄。
“那时候我被通知准备出道，甚至连选歌都要开始了。有一天，一个公司里的前辈找到了我，说有个对我出道帮助很大的人想见我，见到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她叫张顺慧，是B最大的股东的妹妹，喜欢玩弄男色。”
“啊，那你……”蔡妍第一次对秀哲的话做出反应，显然这番遭遇取信了她。
“呵呵，我拒绝了，所以我才有了打骂前辈的罪名。”秀哲对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这一点十分敬佩，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
“我讨厌圈子里的这种潜规则，所以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个企图。被赶出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比较消沉，过的是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想过去做别的事，但是都提不起兴趣，用你经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我也想唱歌。”
“你不还是出道了吗？”蔡妍带点嘲讽的说道，她正在努力不被秀哲说服，下意识的认为，秀哲是屈从了那个张顺慧才得到了再次出道的机会，毕竟B在平常人眼中，是决定一个艺人职业生涯生死的存在。
“是啊，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才出道的。”放佛知道蔡妍在想什么，秀哲不介意的解释道：“我认识了清河哥才获得的出道机会，他们张家财大气粗，B还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更何况手里还有B的股份。”
这种事实在没有说谎的必要，毕竟这是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证实的事。
蔡妍犹豫了一下，但是已经认定秀哲是大坏蛋的念头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你为什么要追我回去，甚至还亲自来我家附近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年纪还不小了。”
也不怪她没自信，按照她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只是能够顺利出道，能够继续唱歌就可以。
“我已经说过了，你可以红遍亚洲的，这不是什么自信或者希望，这是必然的，是必须要发生的，你明白吗？”秀哲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就靠穿那个布片衣服？”蔡妍冷笑的开口,“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光着身子上台。”
“我都说了，没打算让你穿那个衣服上台。”秀哲语气无力的分辨。
“那为什么准备那种衣服，为什么让我穿，满足你自己的眼欲？”蔡妍步步紧逼，对秀哲的解释很难接受。
“那个衣服是为了让你能够很快适应穿性感类的服装，上台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像你穿的第一套那种。”秀哲不可能说自己不相信她的清纯，想撕下她虚伪的面具什么的，那是找死。
“啊……”
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蔡妍半信半疑的看着秀哲，“我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这种方式去适应性感风格，说实在的很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