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楼一再问道:“你究竟想干嘛呢?”
她是暗自期望对方嘴里能够说出些动听的情话儿来的。
可惜,易晓风死活就是说不出那些煽情好听的虚饰语言来。
小楼的心情很是无奈。
她原本也料想到了:易晓风这孩子,本来也就不该提早学会各种哄女人开心的矫情桥段。那些伎俩,原本也就是龙家骏那种有经验的风流浪子,在历经了无数艳事以后,才可能逐渐学得会的。
理智上想得通这一节,跟切身感觉上能够欣然接受这一套,完全就是两码事。
尤其是,当易晓风困惑反问道:“干嘛老是问我这个?”的时候,小楼的心都要凉透掉了。
这实在太扫兴。
从道理上论起来,晓风这么傻,倒也算得上是个好的品德,这至少表示他还没有在花丛中打惯了滚,学得来油腔滑调。
可是,和如此这般愣头青的一个笨蛋少帅相处起来,感觉却总是十分的别扭难受。
小楼当即就想要把晓风从身边撵开,并对他凶狠霸道的说:一边玩去!自己玩自己去!
但她终于忍住了没这么去做,也没把这番狠话说出口来。
她只好再多让他一步。
“你从小很喜欢傍着妈妈的肩膀睡觉是吗?”
叶小楼问道。
她总不能跟对方直说——你这是想要脱人衣裳的意思吗?干嘛不在胸前的扣子上面做手脚,老是跑去跟袖子和胳膊犯啥倔脾气呢?
话刚说出口,小楼立刻晓得自己说错。
易晓风自幼留洋海外,他应该是没有福气一直呆在生母的身边长大。
难怪……这个可怜的孩纸,自小缺失母爱……怪可怜的……难怪他会迷恋着做出一番傍人肩膀的那幅孩子气举动。
果然,叶小楼的这句话没有说到点子上。
她刚巧踩痛了少帅最敏感的一处小尾巴,或者说,是最经不起碰触的伤心敏感弱点所在。
易晓风倒是很想很想傍在妈妈的身边安然入睡,还可以伸手抱住母亲温暖柔软的胳膊肘儿……可惜他并没有那个福份儿……他时常为此感到忧桑落寞。
在英国的时候,当他成长到略懂人事的少年懵懂时期,他也曾经垂涎和觊觎那些身段丰盈的成熟阿姨。
和寻常少年不同,他没有把性趣和渴求的焦点,投射在豆蔻少女的青春身段上面。
他更加关注和沉迷熟妇身上呈现出来的温情和柔软特征。
这就是典型的恋母情节。
1919和1920年,恰好正是西格蒙德.佛洛伊德老师在学术界声名最盛的巅峰日子,这位德国犹太人性学专家,擅长替精神病人解梦。有点好像中国的周公。
不过,周公解梦重视的都是吉凶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