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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战捷

2023-10-02 作者: 简牍

仔细看完号外后,多尔济原本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即放了下来,阿拉斯加大军前后夹攻,两日内占领多处筑垒高地及堡垒,直插入山口城堡内部,阿拉斯加国防军以付出三万余人的代价,获得了前后歼灭俄军六万余人,俘虏数千人的辉煌胜绩。若加上此前两峰防线和日涅斯克防线的战役,加上阿尔泰西麓的巴尔瑙尔,伊尼亚战役,正好七天时间,阿军虽然共计付出了超过五万人的伤亡代价,但俄第三集团军十七万大军却超过十三万人被歼灭,两万余人成为俘虏,在鲁布佐夫斯克集中的万余大军和阿克塔什北上伊尼亚的万余大军也在攻克山口城堡的同时被西面第五,第十三集团军歼灭,细细算来,俄第三集团军确实是全军覆灭了……

阿尔泰大捷,攻克山口城堡,连鲁布佐夫斯克和库伦达都已经被第五集团军拿下,战线已经推到吉尔吉尔边境阿尔泰山基本上成为了后方,四个集团军腾出手来,鄂木斯克的胜利还会远吗?这整场大战的胜利还会远吗?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苏俄根本不是阿拉斯加的对手阿尔泰的胜利已经表明唐努乌梁海将从此牢牢控制在阿拉斯加手里只是……或许,自己辞去副省长职务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想到这个多尔济的脸上笑色渐浓起来,原本的忧虑一扫而空,不过紧接着又有些遗憾,当了好几个月的副省长,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份工作,真要辞去这份工作,去做一个商人吗……

一轮又红又大的太阳悬挂在起伏的山脊上空。落日余晖降临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已成焦黑色的盆地和山口城堡,此时这里已人兽绝迹,留下的只有遍地死人,这些杂乱死尸间,不时有提着武器行走的阿军士兵,城堡内依然不时响起稀疏的枪声。

在暮色已临的一片赤红光线中朝周围望去入眼的只是遗尸遍地的景像,在这里战死的不仅仅是这些苏俄红军和少量的俄国侨民,其中也不乏阿拉斯加国防军官兵,发生在山口城堡的战斗中最为残酷的中心地堡群争夺战,尽管为了掩护阿军突击部队的进攻,空军和炮兵为他们提供了不间断火力支援,在此之前还使用了破障内爆烟雾弹,燃烧弹,毒气弹,从根本上瓦解了围护的山墙堡垒的抵抗,但这些却无法完全避免杀入城堡内部后无数次短兵相接的战斗,尽管空军对众多地堡工事实施不间断轰炸……

城外各山墙高地上依然有零星的俄军要塞在反抗,这些要塞正笼罩在隆隆的爆炸声音中,空军的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正在抓住今天最后一线余晖,对还在反抗的筑垒高地倾倒着重量不一的炸弹,当一队重型轰炸机从空中掠过时,随着数十枚250公斤航弹的投下,剧烈的爆炸使正在打扫着城堡内残敌的阿国防军官兵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

从装甲车下来普林斯,刚一下车,就惊觉自己几乎来到了地狱之中,街道上的尸体多不胜数,在红色夕阳的照射下看得令人怵目惊心,但更为显眼的却是,在这街头上,炸毁和烧毁了的坦克和汽车遍地都是,蜷伏着的坦克残骸伸出长长的炮筒,在红色的夕阳映射下,投下延长的青灰色影子,这是阿军的坦克。

这一切都表明,阿拉斯加为这场战争的胜利确实付出很大的代价。

“死亡,就是战争的标志”

看着街道上遍布的死尸,普林斯的脑海中浮现起这样一句话。

在太阳已经要完全落下山时,普林斯看到距离自己数十码的地方,两名阿军士兵正从一辆炸毁的阿军坦克里往外拖一个坦克驾驶员。这个阿军驾驶员浑身焦黑,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身子、手臂和腿,尸体被装入裹尸袋时,望着那些缓缓行礼的阿拉斯加军人,神情恭敬,即便附近不断落下的炮弹也无法打断他们对战友的缅怀,普林斯很难将这些此时如骑士一般的职业军人看成是一手缔造了这座“地狱之城”的刽子手。

“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相比神情不定的普林斯,牛靖哲显得颇为激动,只用了两个日夜,国防军就攻克了这座看上去也许要付出近十万人伤亡花费上十天时间才能攻克的城堡,尽管还是付出了一定伤亡,但是这个伤亡比例已经算是很轻了,试问全世界有几支部队能够用两个日夜就突破重重设防有山墙围护的堡垒直插城堡的中心?有谁能用三万人的代价拿下有六七万人敌军誓死守护的堡垒要塞?

而此时在普林斯的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阿拉斯加军队之所以这么快取得这一次战斗的胜利,主要依靠还不是从他们先进的兵工厂中生产出的机械。虽然这方面包括攻城炮,特种弹,飞机都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但在他看来更重要的是勇气,英勇地去战斗,像在这里一样,把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撕碎。

曾几何时,这个移民国家似乎都一直只能依靠先进的装备,良好的战略战术素养,优秀的战役指挥来取得胜利,而不是靠士气,靠士兵的英勇因为移民士兵不可能像对待自己祖国一样那么有认同感,但是现在,普林斯觉得,也许经过近二十年的潜移默化,这种认同感已经越来越强,这里的人民已经不是简单的把阿拉斯加看成一个避难所,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园,可以为之奋斗,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家园。

恍惚间,普林斯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在这里见证了一个本就已经很强大的国家从内在,从精神上真正强大起来,这个美国邻居将会越来越令人恐惧……

1921年1月4日,日落黄昏之后,历时七天的阿尔泰战役,这场苏阿大战中最主要的一个战场之一终于炮歇枪息,正式结束。七天时间,统共合算有四十万阿拉斯加军队参与,以付出五万余人的伤亡代价,全歼俄第三集团军十七万余人,不单取得了阿尔泰山脉一线的控制权,还夺取了阿尔泰西麓,鄂毕河西岸直到吉尔吉斯边境大片领土,巴尔瑙尔,别洛库里哈,伊尼亚,库伦达,阿克塔什,最后一个是鲁布佐夫斯克,可以说额尔齐斯河至阿尔泰山、鄂毕河之间南部的这一大片近二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经全部落到了阿拉斯加手里。

阿尔泰战役结束之后,在国际上引起了广泛热议自然不用多说,虽然以多打少,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以这样看来很轻微的伤亡代价取得如此大的成果,不是随便哪个国家的军队能够做到的。

不过这些热议对于前线士兵来说,不是他们需要关注的,在结束战斗后,仅仅休整了一个晚上,从1月5日起,南线还剩下的近三十五万大军即立即做出新的调动。

1月6日第八、第十二集团军越过阿尔尔泰山与第五,第十三集团军胜利会师,1月7日,朗.帕多率第八集团军到达鲁布佐夫斯克一线,八万大军陈兵吉尔吉尔边境,而第十二集团军则会合第五,第十三集团军共计二十七万大军漫山遍野的沿库伦达湖一线北上鄂木斯克。

1月8日,朗.帕多第八集团军突然越过吉尔吉斯边境,分成三路向距离不过数百公里的吉尔吉斯境内额尔齐斯河上游一线杀去,在吉尔吉斯引起一片震动,原本在布哈林要求下要来阿尔泰救援俄第三集团军的吉尔吉斯军队不得不一改此前犹犹豫豫,行军缓慢的作风,一日急进百里,向着东北边境额尔齐斯河前进……

可惜他们此前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当他们于1月12日抵达额尔齐斯河西岸时,东岸早已经落到朗.帕多的第八集团军手里,巴甫洛达尔,塞米巴拉金斯克,乌斯季卡缅诺戈尔斯克三座位于东岸的沙俄时期的重要要塞被阿军轻松攻克,斋桑泊地区也同样被阿军占领,原本驻守在这里的笼共不到万余吉尔吉斯军队在八万阿军面前就像蚂蚁般渺小,一触即溃。

不过增援的十余万吉尔吉斯大军要庆幸,他们最后的追赶还算及时,总算及时赶到了西岸,而阿军似乎也没有打算再越过额尔齐斯河杀入吉尔吉斯腹地,双方在额尔齐斯河两岸形成了军事对峙,虽然布哈林数度要求他们反攻东岸,但他们最终没有这么做,吉尔吉斯大军虽有十余万,但是他们的对手那八万大军可是真正身经百战的血战之师,刚刚在阿尔泰经受了血与火的洗礼的绝对主力。

吉尔吉斯大军就算有一些兵力优势,他们也没有信心去与这样的一支部队展开生死大战。要知道除了兵力,他们哪一方面都不占优,不管是士气还是装备,阿军成群的飞机,坦克,大炮,在吉尔吉斯军队当中就像是奢侈品……何况光是渡河也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伤亡。

苏俄红军战力如此强大都要全军覆没,他们吉尔吉斯的军队又有何资格去硬拼。除非有更多军队到来,除非苏俄红军主力来援,否则吉尔吉斯宁愿失去额尔齐斯河东岸的那十余万平方公里土地,也不愿去与士气正旺,又拥有绝对优势装备的阿军展开大战。那跟送死差不多。

在第八集团军占领额尔齐斯河东岸大片土地时,北上的第五,十二,十三集团军也于1月13日全军抵达鄂木斯克南部。

1月15日,从北西伯利亚南下的朗多.查克第三集团军终于攻克额尔齐斯河下游重镇托博尔斯克,随即第三集团军分兵五万余人南下鄂木斯克,在1月17日抵达鄂木斯克北部,至此,阿拉斯加共计五十余万大军呈东南北三个方向对鄂木斯克形成了合围。

鄂木斯克的俄军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死战,在乌克兰主力大军到来前撑住鄂木斯克的防守,那么也许还有机会反败为胜,至不济也能保住这个额尔齐斯河东岸的桥头堡。第二个选择,自然是退出鄂木斯克,退守额尔齐斯河西岸,西面是他们现在唯一的退路,也是他们的后盾。

当然他们可以死战,然后在事不可为时再退入西岸,但那样的话,可以预计,在五十余万阿军,在大量飞机,坦克,大炮的攻击下,他们将要损失很多的兵力。那个时候,再退入西岸,未来就算乌克兰主力到来,他们也将不会再有能力发起反攻。

若是早些退出鄂木斯克的话,则可以保住鄂木斯克的二三十万大军,等乌克兰主力到来,形成绝对优势的兵力,他们还是有可能反攻的,只是到时没有了鄂木斯克桥头堡,他们就必须再发起渡河战才有可能重新进入额尔齐斯河,而渡河战在额尔齐斯河可不一样,大部分地区虽然冬季会结冰,但冰厚却不足以承载军队自冰面过河,且河面宽达千米以上,渡河战代价将会很大。

而且要拿的是阿军不像苏俄军队,他们拥有远超苏俄军队的装备,飞机,大炮不是苏俄可以比拟的,他们的渡河行动将很难隐蔽,不像当初阿军在鄂毕河上游从冰面过河一样那样有突然性。苏军若这样做,随时可能被阿军飞机发现。他们想要渡河,强攻可能是唯一的途径,正因为如此,莫科斯才会下令死守鄂木斯克,守住这个东岸桥头堡,这样不管是在乌克兰主力到来后,还是在更久的未来,他们想攻入额尔齐斯河东岸,都可以不用经历艰难的渡河战。当然,这样做的话,苏俄就必须尽一切力量守住,否则有生力量被消灭,而鄂木斯克又还是在乌克兰主力军队赶来前丢了的话,俄军就亏大了……

库兹涅茨火车站,这座仍然在紧张的施工之中的车站,已经初现其俄罗斯哥萨克建筑风格。这个在建成后将会成为东俄自治区最大火车站,西伯利亚仅次于新西伯利亚的第二大火车站的站台上,埃娃最后看了一眼前的这座建筑,还有他背后的那座透露出忙碌和勃勃生机的新城,一时之间埃娃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阵,过去的种种都涌入了埃娃的记忆之中。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真名的确叫安德莉娜,但你不是俄罗斯人,严格来说,你甚至根本不具备俄罗斯血统,你的祖父是鞑靼人,而你的祖母则是乌梁海人,你的母亲也是乌梁海人,甚至可以说,论血统,你更应该是乌梁海人,当然现在也可以说是真正的阿拉斯加人若说叛徒,你为苏俄工作才是真正的叛徒是乌梁海人的叛徒,是阿拉斯加的叛徒”

“如果我们的调查无误,你应该没有理由为苏俄服务,你的父亲做为前沙俄军官,是被苏俄赤卫队处决的,你的母亲,一个姐姐,一个弟弟都是被做为反**分子,被做为反**后代被看管软禁在莫斯科,为什么你居然还会成为苏俄的间谍?是被逼的,还是自愿我想还是被逼迫的可能性更高吧”

“你我都明白,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在过去的两年之中,你曾经非常卖力的为苏俄情报机关工作,在河东,远东,在贝加尔湖,在东俄自治区都有你的身影,你出卖了大量的国家机密。嗯,估且这么说吧,如果把你看做阿拉斯加人,你的确是在出卖国家机密。同时这次在乌梁海从事策反活动,差点为国家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以叛国罪处决你,要么监视留在我们控制区的敌人,提供他们我们提供给你的情报。把这个交给你的上线,嗯,拉尔夫和维岑都被抓了,但我知道,你的上线并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这次行动当中的指挥者。他们的被抓,不会影响到你与上线的联系。当然,如果我们发现你没这么干的话,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你会立即以叛国罪处决我们找得到你,就像我们能够找到你家人的存在一样,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我的家人……。”当时的埃娃很犹豫担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身份不被暴露,苏俄就不可能处决他们,甚至为了稳住你,让你更尽心的为他们服务,他们还会为你家人提供很好的待遇。而如果你表现好,当你功成身退的那天,我们也一定会将你的家人救出来。这个你可以不用怀疑,我们不是苏俄情报机关,当你完全任务之后,你会跟普通人一样享受到退休的待遇,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前提是你必须按照我们的指示做好你的工作”

穿着一身漂亮白色皮毛衣裙的埃娃,回忆着当自己的身份泄露后,高景义用淡淡的不容任何质疑的口气对自己说过的话,为了保命自己,保住家人她选择了和高景义合作,结果是以维岑、昌吉为首的大批苏俄情报人员,哈巴台,赫穆为首的大批乌梁海叛乱首领被捕,不过这些人当中包括维岑、哈巴台等人早在前两天被秘秘密处决外,而哈巴台这样的公民本来是必须移交检察院的。做这些工作无非就是为了自己,到时就可以泄密原因推到哈巴台这些人身上,死无对症。

“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阿拉斯加的间谍”

为了活命,也是为了未来能够过上憧憬的正常人生活,为了能在未来将家人接出火坑,他选择了与国家安全局合作,但是合作却并不限于抓捕维岑等人这一次。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再次训练,通过多种考核后埃娃接到了一个任务想到自己的任务,埃娃不禁叹了口气,埃娃明白自己的命运,实际上从为苏俄情报机关工作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不再为自己所掌握。

“安德莉娜小姐,希望你能早日凯旋而归到那时你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在阿拉斯加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真正正常人的生活”

林作平看着眼前的埃娃微笑的说道,林作平之所以来火车站,虽然名义上是以朋友的身份送她,但是最重要的目标还是再次提醒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可以得到真正自由,但是要在完成任务之后。

“再见,林先生”

埃娃带着招牌式媚笑和林作平道着别,真正的自由埃娃期待着那一天的早日到来,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像高景义和林作平前后交待的那样,自己必须要完成国安局交给自己的任务。

利用美色和性在间谍活动中,千百年来无论中外都屡见不鲜,中国历史上诸如妹喜、西施、貂禅等等都是女间谍,她们利用美色和性来迷惑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国外即便是在《圣经》《旧约全书》中的参孙和达利拉的故事中,参孙如果不堕入达利拉的美色陷阱,又怎么可能被剪去头发,双眼也被烙瞎,而被敌人生擒。

在全世界的情报部门之中除了金钱之外,利用美色和性来从事间谍活动都是通行的游戏规则,而大多数间谍或特工都需要掌握这类技术,无论是男性或是女性,都需要利用自己的魅力,这样有时可以得到意外的收获。

而埃娃就熟练的掌握着这些技巧,并可以称做是其中的翘楚,这与埃娃在苏俄接受的那种高压又残酷的训练不无关系。而这正是国安局决定发展其为间谍的原因,像这种女人有些人根本就是天生的,就像埃娃一样,国安局自然会想到利用她的长处为自己服务。

十几分钟之后,火车缓缓驶离正在建设中的库兹涅茨克火车站,这列火车的终点是伊尔库茨克,那座贝加尔湖第一大城,“西伯利亚的心脏”、“东方巴黎”、“西伯利亚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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