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呈带状密集分布的经济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沿公铁路线,一种就是沿河,沿公铁路线自不必说,不管哪一个国家都会出现这种经济带。而沿河呢,阿拉斯加河湖众多,大小河流数千上万条,光是大河就有上十条不止。但阿拉斯加的河流基本属于气候环境并不太好的地方,通常都有较长结冰期,所以形成的能称为沿河经济带的地方不多,第一大沿河经济带就是育空河经济带,光算大中城市就有白马城,道森,育空堡,费城,鲁比,努拉托,马歇尔,圣米歇尔等好几座,人口上千万不止。
另外一个沿河经济带就是加拿大地区著名的沿圣劳伦斯河经济带,其长度远比不上育空河经济带,但实力一点不弱,因为气候环境要比育空好得多,所以短短一条河的两岸,就有蒙特利尔,多伦多,魁北克港,渥太华等不少大中城市,人口同样近千万。
而额尔齐斯河沿河经济带绝对可称第三大了。而且这条河上集中了沿边四省市中三个省的首府,额尔齐斯省首府托博尔斯克,鄂木斯克市,阿尔泰省首府塞米巴拉金斯克,沿额尔齐斯河边境三省市就没有一个首府不处在河岸边的,与对面苏联就只一河之隔。即便最北面的鄂毕省首府苏尔古特离着也不算远。这种情况在阿拉斯加是唯一一例,虽然育空河和圣劳伦斯河集中的首府城市也不少,但这两个经济带不是全处于边境的。
而且这其中有一个最严重的就是阿尔泰省,阿尔泰省现在是沿边四省市人口最多,经济总实力最强的,但这个省因为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历史因素,其原本的城市全在河岸边,建省后虽然拓荒力度很大,但中部大草原和众多河湖区是天然的农牧草场和农业种植基地,所以在省中部拓荒形成的全是农牧业基地和小城镇,众多工商业仍以原本就有雄厚基础的沿河城镇为主。
就不就是在省东部的鄂毕河西岸,如全省第二大城市人口近五十万的巴尔瑙尔市,河对岸是东俄自治区,不过这座城市不存在战后马上发生危险,他沿的河不是额尔齐斯河,而是后方的鄂毕河,除非苏联人能数天之内就从额尔齐斯河打到鄂毕河,所以它可算是绝对的内地城市了,但阿尔泰全省除了巴尔瑙尔这座大城市,其他人口破二十万以上的城镇几乎全在额尔齐斯河东岸,隔河西岸就是苏联加盟国哈萨克斯坦。
包括首府塞米巴拉金斯克这个人口破六十万的全省第一大城,包括人口都在四十万左右的第三大城巴甫洛达尔,第四大城乌斯季卡缅诺戈尔斯克,人口约在二十多万间的第六大城斋桑城(已改为斋桑泊县的县内市),全省六个人口较多的城市只有一个第五大城鲁布佐夫斯克市算是处于省中部内陆,但事实上鲁布佐夫斯克就位于塞米巴拉金斯克东北六十多公里罢了,严格算来他也同样算是沿河城市了,若苏联人真的发动进攻,且只要能打过额尔齐斯河,鲁布佐夫斯克马上就会变成真正的前线。
可以说额尔齐斯河沿河经济带其所涵盖人口总数,经济总量都远不能和育空河及圣劳伦斯河经济带相比,但其所含城市数量,重要性却一点不弱,整个沿河经济带占据了沿边四省市80%的主要城市、人口和经济总量。
苏联真要发动战争,不管他们能不能过得了河,只在对岸炮轰,就足以将沿边四省市的经济完全摧毁。让四省市的数百万民众流离失所,甚至因为四省市内陆并没有太好的逃难地点可供逃难,这些民众还得越过数百上千公里向鄂毕河逃亡到才能找到容身之地。若是冬季,这种逃亡将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补少补给接应而倒在逃难途中的雪地之中。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会给阿方造成更大的困扰,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除非阿拉斯加能提早安排他们转移。但这种转移所耗也是巨大无比,而且还得连工商企业一起转移,还得为数百万人的居住工作操心,否则即便提前转移,但没有工作,没有住房,只会给其他省市带来麻烦,最终让麻烦漫延开来,影响其他省市的安定。那些已经发展起来的城市、工厂就这样放弃,浪费更是巨大,所以这种整体长期迁移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发生战争后临时转移让他们避过战火,战后再返回可能才是最节省开支的办法。
但这种办法在时间上难以把握,转移过早,徒耗人力财力,转移出去的民众时间一久,也必须安置他们让他们工作,让他们有正式的住房,而不是一直住在帐蓬里啃着救济面包。
但不提前转移,就有可能到战争爆发,已经来不及转移了,总之这个时间是极不好把握的,就算把握住了,但战争的进程却不是能够1+1等于2这样算得清的,若打上一年几年呢,这些转移出去不可能马上返回家园,这些人就始终还是要另外安置。
除非一开始就将他们舍弃,不理会他们的生死,但那也绝不可能,阿拉斯加是移民国家,如果这样做,造成的后果是难以预料,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80%都是迁来的新移民,本来对国家的认同感就不见的太深,若将他们随意舍弃,吃亏的就会是阿拉斯加,弄不好这些人一怒之下成为苏联人的帮手都难说。不要说什么民族,在战争的炮火之下,就算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千年的同胞也有可能因为生存的威胁而不得不转投敌人怀抱,后世中日战争曾经很清楚的证明过这一点。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不让战火烧到我们的本土。”叶枫拧眉苦思半天后,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还在苦思办法的贺文祈和勒布雷听了叶枫的话愣了一下,吉姆.梅森却是眼睛一亮,显然叶枫这句话正说到他的心槛当中。马上就道:“这正是我一直在考虑的,我认为这是解决我们最**烦的唯一办法,如果战争是在敌人的土地上发生,那么这所有的烦恼都会丢给对手,哪怕因为处于边境,在战争初期始终难以完全避开敌军的炮火,但由我们主动,这个时间就好把握了,可以先转移一部分民众和重要工厂,就算怕暴露意图不能转移,只要战线快速推进数十公里,边境就将成为后方,而且这样近距离又经济实力强劲的后方对于军队行动来说正是无比有利的事情。”
勒布雷和贺文祈显然也明白了两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都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只有这样,这个麻烦才能降到最低,甚至这将不会再成为麻烦。就算梅森所说,这样相对距离又近,交通方便,经济实力强劲的后方反而是一个无比有利的事情了。
“这样做有一个关键,那就是战线推进一定要顺利,若推进不顺利,这些边境城市始终会笼罩在炮火之下,只有保证战争顺利推进,让地面炮火远离额尔齐斯河,麻烦才能真正解除,这样哪怕不能完全避开飞机的威胁,但损失终究有限,而且天空中,我们才是王者,防空火力我们同样强劲,这样敌军飞机能否突破我们的空中火力都难说。”
叶枫和吉姆.梅森都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对手不会是十几年前那样的水平了,阿拉斯加虽然也不是以前的水平了,但到底双方实力差距有多大并不是谁都可以肯定的。而且光是表面的实力并不能证明一切,战争有时候有些因素是很难从表面上计算清楚的,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让战局偏离方向,甚至扭转胜败。
这样做算是一个冒险,毕竟在别人的国土上进行战争,己方的民间损失肯定会小一些,但客场作战,军事压力却要大得多,若对手弱小自然不成问题,关键这个对手非常强大。若最终失败,结果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敌军趁势反攻,这战火最后只怕还是得烧到本土,还会烧得更猛烈。
叶枫考虑了半天,最后对着梅森和贺文祈道:“吉姆,这个方案你可以去与老马、老宋他们研究一下,若有把握,先下手总是比后下手要强。文祈,你们关于如何应对战争、加速转移的课题也要继续,我们有这样的考虑,说不定对手也会有这样的考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并非只有我们才有这个认识。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自己做好万全准备,不管先下手还是后下手,终始会是一个有利的因素,甚至可能成为一个战争成败的决定性因素。”
“好,我记下了回去以后我会与其他省市长再详细计议一番,看能不能找出最好的办法。”贺文祈关系密切。
这时勒布雷突然摇头道:“以我们的实力,总是要超过对手,只要指挥配合得当,先下手应该是能占据优势的,可以说利大于弊,在我看来,反而是这个下手的时机不好把握,最重要是我们只怕无法找到最好的时机,或者说先下手的理由。”
阿拉加先下手叫入侵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一个好的时机就是必备的。这有利于减少国际舆论的非议。也有利于避免他国政府非议或插手。
叶枫却马上摇头微笑道:“不,雅克,在我看来,正好相反,先下手的成败?能有几成把握?才是我最担心的,至于时机和理由反而不是问题,若我所料不错,德国人进一步的行动已经开始,而英法的绥靖只怕也要到达一个顶峰了,英法对德绥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将德国这个祸水东引到苏联人身上,但希特勒和朱加什维利会是傻子吗?只怕英法才是那个傻到上当的人。蝴蝶的小翅膀扇动,可能改变很多事情,带来更多的机会,而我们的机会,我肯定它将会到来。也许就蕴藏在一些本不与我们相关的改变当中。”
苏台德地区是一个独特的历史名称,特指捷克斯洛伐克境内邻近德国一带讲德语的居民所居住的地区。
严格地讲,苏台德地区并非一个地理概念,它大致包括三部分地区:一是捷克斯洛伐克东北部易北河与奥得河之间的苏台德山脉所在地区,二是捷克斯洛伐克西北部的奥雷山脉地区,最后是捷克斯洛伐克西南部的波希米亚森林地区。它包括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与奥属西里西亚的部分地区。
在第一次大战以前的数百年间,苏台德地区属于奥地利帝国及后来的奥匈帝国的领土,该地区以讲德语的居民为主,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奥匈帝国战败,该国被一分为三,即:奥地利、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苏台德地区归属捷克斯洛伐克,而当地350万讲德语的居民从奥匈帝国的主体民族,一下降为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少数民族,这350万并非是个小数目,要知道在后世奥地利全国的居民也就是700多万。
苏台德地区问题由此而起。希特勒上台后,纳粹德国以苏台德为题,向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欧洲格局进行挑战。在收回萨尔堡地区,并实现德奥合并后,苏台德成为希特勒进一步试探英法底线的一个大动作。
从1933年开始以康拉德?亨莱因为首的亲纳粹的苏台德德国人党不断加强其自主运动。这个运动一开始只是一个地区性的内部矛盾,但是纳粹德国很快就开始利用这个运动,由此危及到法国和英国的安全利益。
1938年3月德奥合并后苏台德区问题逐渐突显,并上升成为欧洲外交政治的最大焦点。
1938年3月28日,就在德奥合并尚不足半月后,阿道夫?希特勒在柏林召见苏台德地区的纳粹头目康拉德?亨莱因,并命令他向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就民族问题提出无法满足的要求。
以希特勒原话来说就是:“向捷克人要求如此多,以至于他们无法满足我们。”
一个无法让人满足的要求,本身就证明了这件事情属于无理取闹,但政治上的事情,哪怕是跟小痞子一样耍赖,他也是有其目的的政治行动。一切凭得是实力。
4月24日亨莱因在希特勒的支持下捷克斯洛伐在中央政府提出了八项要求,其中包括苏台德与捷克政府平等、完全自主,以及赔偿该区德国人从1918年开始蒙受的所有不平等造成的损失。
如此一个几乎是要求完全独立并且还要索求无理赔偿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是不可能被捷方所接受的。哪怕就是愿意让苏台德独立的捷方政治家也不可能同意,毕竟他们同时还要求赔偿。
这个要求提出之后,捷克斯洛伐克政坛一片震动,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苏台德的德国人提出这个要求,其背后有一只谁都知道的魔掌在操纵。苏台德问题已经不简单的局部的地区冲突,不只是内部冲突,他已经逐渐上升到了一个关乎捷克全国安危的重大国际性问题,上升到了与德国的双边冲突。
不久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捷克斯洛伐克获得了一个欺骗性的情报,情报表明德国军队正向捷克斯洛伐克的边境运动和集结,得到这个情报,不管真假,捷克斯洛伐克只能选择相信。因此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于5月21日进行部分动员。苏台德冲突骤然紧张,并再次升级,战争动员的发布,使得德捷上空蒙上了战争的阴影。
捷克斯洛伐克的部分动员成为了纳粹德国采取强硬行动的理由,捷方完全被利用了,就在捷克动员九天后,希特勒作为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动员令的反应发布了详细地、消灭捷克斯洛伐克的计划。问题已经不只是苏台德,而是德捷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了,消灭捷克?
看上去德国的这个举动绝对不可能被英法所忍受。
围绕苏台德事件,整个中东欧、西欧掀起轩然大*,英法不得不深陷其中展开斡旋,当然是一种带有严重偏向的斡旋,以至于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根本不愿意接受,事件陷入了不断的扯皮当中,战争阴影始终未能消散,以至英法陷入其中,发生在远离欧洲大陆的其他局势他们已经无暇关注了。
在北大西洋的佛得角群岛,东距非洲大陆最西点佛得角(法属西非塞内加尔境内)500多公里,扼欧洲与南美、南非间交通要冲。包括圣安唐、圣尼古拉、萨尔、博阿维什塔、福古、圣地亚哥等 15个大小岛屿,分北面的向风群岛和南面的背风群岛两组。
1938年6月2日,数艘挂着阿拉斯加国旗的商船驶入了该地东南部首府普拉亚市。
普拉亚是港口城市,在葡萄牙语中是“海滩”的意思,因为这里的大西洋沿岸有1000多米长的海滩,普拉亚市由此得名。在葡萄牙殖民统治初期,佛得角的首府设在距普拉亚市约15公里的一个城镇,17世纪初该城被海盗摧毁后,才迁至普拉亚。从19世纪开始,借助佛得角的位置优势,普拉亚镇的贸易日益繁荣,人口不断增加,城市初具规模,1858年正式建成普拉亚市。
普拉亚是大西洋上欧洲、非洲、美洲来往之间另一个主要的中转和补给基地,不只葡萄牙人自己前往中南部非洲,前往好望角去印度洋的途中会在这里休整补给,即便英美法意德等其他国家也经常利用这个港口进行补给,补给燃料,补给衣物食品。当然也包括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做为现在全世界经济最强国家,其外贸所占份额也早已经位列全球第一,来往欧、亚、美、非等各大洲的商船不只凡几,特别是前往东西非与本土的商船也常有在此进行补给的,所以阿拉斯加商船出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出奇的地方只是这一次来的数量很集中,四艘大小商船几乎一下子将并不算大的普拉亚港口给塞满了。阿拉斯加自从拿到西撒之后,在佛得角补给的商船数量虽有,但多是属于意外出现燃料,补给缺口情况下才会来佛得角,有时三五天也难看到一艘挂阿拉斯加国旗的商船了,这次一来就来了四艘,这让葡萄牙驻佛得角的管理者也很奇怪。
只是他们的奇怪不久就转为了惊慌,因为商船入港后不久就进入了黑夜,当天深夜,阿拉斯加商船上的值夜水手两人失踪,其中一艘商船遗失两箱货物。
随即当天深夜,他们即以船上遗失重要货物为由,要求搜查港口住户,包括军营,他们甚至直接怀疑,就是港口附近的驻军趁着他们下船休息,船上值守人员不多时偷走了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