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110心找小灵领取了任务材料后,我又回到宿舍打开笔记本电脑一头扎进了的文字海洋之中。可能是怪我打伤了她父亲,小灵在给我材料时冷若冰霜,横眉竖目,似乎想将我活活撕碎一般,再也没有上午刚见面时的那种仰慕期许的目光,不由让我内心若有所失。小灵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体型和毕漾有些象,虽然少了些妖媚,但更加灵动一些。笑起来梨涡隐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获得她的好感。现在因为她父亲的关系,让我们之间如同冰炭一般,真是让人遗憾,却也似乎无法改变这种状况。
推脱了肯达他们邀请我去夜总会吃鸡的好意,也没有回静海小区和唐婉颠鸾倒凤,完成了今天需要更新的两个章节,处理了一下书评后,我缩在宿舍里埋头看书。一直看到凌晨…多种,我感到很困了,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次日早晨,我正睡眼朦脓中,忽然被急剧的敲门声吵醒。我懒洋洋地爬起来打开门,几个如狼似虎的陌生警察就闯了进来,提起手铐就朝我手腕上拷去。我一惊,刚要反抗,忽然腰间一麻,居然被人制住了。我吓了一跳,虽然我现在状态不佳,但要制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居然有高手。
幸好这时雷远带着几个人来了,他对领头的一名中年警官说:“龙警督,你是局里的特别行动队长,怎么跑缉私大队抓一个学员来了?”
这个警官名叫龙乾,他就是灵山县公安局那个龙坤的兄长,现为钦州市公安局特别行动大队的队长,自幼被江西龙虎山的张源真人收为弟子,目前已经达到金丹期修为,是境界罕见的修真者,之所以出任钦州市公安局的特别行动大队长一职,只是为了在静海海域活动的方
次受局长彭庭地委派。亲自来捉拿我这个杀害涉外 人。
龙乾沉声说:“这个欧阳树涉嫌谋杀涉外科科长武权,据说他一身武功十分了得。为了避免不必要地伤亡,彭局长叫我来拿他。这小子似乎没有什么本事,真不知道彭局怎么会叫我出手。”
雷远一惊,他还不知道武权死了,忙问道:“武权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龙乾说:“大概是凌晨四点多钟被人用匕首刺死在长沙武警总医院的病房。欧阳树刚和武权发生过冲突,而且他有外国特工嫌疑。所以他谋杀武权的嫌疑是最大的。”
雷远一皱眉,这个欧阳树可是高鸣交代自己要多加关照的,现在怎么摊上了一个杀人嫌疑。考虑到落在彭庭一伙手中欧阳树就算没杀人可能也会被安置各种罪名而难以翻身,雷远立即对龙乾说:“这样啊。这种凶杀案是我该管的,龙警督最近在忙于出海吧,把这个欧阳树交给我带走就可以了。”
龙乾最近几年都在静海海域搜寻一条蛟龙地下落,这是他肩负的师门密令,并不希望其他人知晓,听到雷远提起这件事。他不乐道:“雷科长,这个欧阳树是个外国间谍嫌疑人,现在又涉嫌杀害武权,彭局已经交代我把他关到涉外科的看守室去。你们刑侦科只是管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象他这种涉外的特殊罪犯是轮不到你管的。”
虽然对方的话很难听,但雷远知道这个龙乾身手十分了得,自己用不着和他搞得不愉快。只得默然点了下头,带着两个副手走了。
龙乾把我带到局里一个角落的一个地下看守室后就扬长而去。看守所的两个警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但满脸凶象,而且手里地警棍隐约有血迹,应该是他们经常毒打犯罪嫌疑人的结果。见龙乾走了,这两个家伙狞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也不废话。拧起警棍劈头盖脸地朝我抽来。虽然他们不会打死打残犯罪嫌疑人,但下手十分凶悍,专挑人的一些关节和软肋下手。
我被一副精钢手铐铐住了,就算我有一身过人的本领,却也无法挣脱。勉力忍受着两个恶棍地毒打,就在我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女声在我身前想起:“两位叔叔,让我来揍这个恶棍吧。”
我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由于被严重打伤,我地双眼看东西都成了红的,图像倒还算清晰,要是换成一个平常人的话可能已经无法看东西了吧。我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原来是武灵心,她真是被害人武权的女儿,自然对我这个杀父仇人恨之入骨,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武权是怎么死的。
这两个恶劣警员可能受过武权的一些恩惠,他们对武灵心倒是十分客气,关心地对她说:“小灵,这小贼居然敢暗算老武,我们哥两已经下狠手揍了他一顿了。侄女你尽管打,只要别把他打死打残就可以了。”
武灵心嗯了一声,结果其中一名警员递过来的警棍,又狠狠地朝我打来。这丫头不懂得人体地结构,虽然她可能没想要把我朝死里打,但实际上她下手太重,又没有避开关键部位,我竟然比被刚才那两个恶劣警察打还要险峻,要是这样下去,我可能不死也得残废了。尚幸这丫头毕竟不同于一些恶棍,虽然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打了一会却也打不下去了,一丢警棍哭着跑了,还骂了一句让我浮想联翩的话:“欧阳树,我恨你”
由于被抓得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联系朱雀他们营救我。还好高鸣毕竟是个副局长,听雷远说了我的情况后,马上带人把我强行从涉外科的特别看守所提了出来,转到了雷远的刑侦科看守室。听到欧阳树居然被高鸣抢到刑侦科去了,彭庭在局长室暴跳如雷地对涉外可的代理科长高干说:“高干,你他**是不是废物啊,怎么就让高鸣把人给提走了我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欧阳树,准备给高鸣一伙点颜色,你倒好,又让高鸣把人给提走了”
高干哭丧着脸说:“彭局,我也不想啊。高鸣这个家伙带着手下的八大金刚气势汹汹地扑到我这里,又有正式的文书,我要不让他带人我恐怕当场就得躺下了。我叫人去叫龙乾,他又爱理不理的,我手下那点人还不够高鸣塞牙缝呢。”
彭庭铁青着脸说:“好了,虽然高鸣把人提走了,但现在武权死了,他们只要抓不到真凶,这个欧阳树就很难摆脱嫌疑,我看他们怎么办。”
高干一惊:“彭局,你是说人不是欧阳树杀的?”
彭庭点头:“虽然这个武权死得离奇,欧阳树嫌疑也比较大,但我估计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只是我们一时难以找到这个真凶罢了。高鸣把接受这案子也好,让他们头疼偶去吧。”
高干听到彭庭也还算公道,便试探着问道:“那。。。彭局,我们涉外科还要不要追究欧阳树的特工嫌疑呢?”
彭庭说:“这个欧阳树的特工嫌疑可能是有,但我们真要追究的话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对付高鸣一伙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自有办法,这个欧阳树的事情就先别管了。”
高干也不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附和道:“彭局,这个高鸣真不是个玩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手底下的一个学员也宝贝得什么似的,也不怕惹麻烦,这老小子真是脑子有毛病。”
彭庭说:“局里很多人都瞧高鸣不对眼,你等着看吧,高鸣在他的位子呆不了多久了。”
鸣和雷远把我从涉外科的关押室提到刑侦科后,马上的人身自由。让肯达和北冥、鲁直、卢钢四人将我送到医务室去医治后,雷远让一些一般警员退下,然后沉吟着说:“高局,虽然彭庭和高干室以莫须有的罪名抓的欧阳,但无权毕竟是死料,现在这个案子怎么办呢?”
高鸣沉吟了一下说:“据我所知,武权一直和越南李家有着秘密交往,李家和阮家是势同水火的情况,现在阮家的势力大举进入我们钦州市,和李家在这一带的争夺肯定就会越演越烈。以我的估计,武权很可能是被越南阮家或者是其爪牙巨鲸帮干掉的,和欧阳树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一件事情。”
雷远说:“阮李陈黎,是越南十二使君最为强大的四个家派,他们这些家族其实就是一种黑帮势力,多年的勾心斗角和残酷竞争早已让这些豪门大派脱胎换骨,成了气候,我们这种地市级别的公安局根本就斗不过他们这些庞门巨阀,不报上去的话,单凭我们的力量很难查出个子丑寅卯。”
高鸣以皱眉道:“这些是非黑白的东西没必要太较真。巨鲸帮惹是生非的家伙多了,随便抓几个顶嘴就行了。只要上面不深究,我们又何必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雷远还是第一次听到高鸣的这种论调,不由惊讶第说:“高局。。。这可能不大好吧。我们干了几十年的警察,可不要到头来犯了原则性错误。一旦被那个彭庭抓住了小鞭子,可就难以翻身了。”
高鸣不以为然第说:“我们既不是卫道士也不是慈善家。武权之死不过是阮李两个黑帮斗争造成地牺牲品,这种黑帮势力,你难道还指望我们能把它连根拔起?就算我们能搞垮这个阮家,李家就会趁机做大。或者连李家也断了,那得便宜的就陈、黎乃至其他八个略小地使君家族,甚至是一些垂涎十二使君地位的中小家族。外国的黑帮势力毕竟对我们的影响要小一些,国内的黑帮自有各级领导决策。我们这种地市级的公安局实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虽然有些不乐意这样干,但雷远也知道要较真地话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武权就是个很好的榜样。阮家浪组的高手神出鬼没的,虽然高鸣这种高手级别的人物不怕,但自己这些年武艺已经荒废不少,一旦敌人向自己下手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想到这里,雷远默默点头,随后几天就找了几个巨鲸帮的马仔顶了杀害武权的罪案。由于问心有愧,破案得到地几万元钱奖金他分文未取,全分给手下的警员去了。案子破了,我的嫌疑也不了了之。市公安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虽然没有十足地证据表明市阮家所为,但武权的被害已经激起了高鸣、雷远、管平等人对阮家的极大仇视,经过商议,决定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先搞垮蓝鲸公司。断了阮家在西南地区地销售渠道。这天,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我正在宿舍端着个笔记本在写稿件,一名警员来通知我和卢钢去出任务。虽然唐婉每天叫我过去,但我对这种二人世界已经有些腻味了,便只市每周过去两晚而已,大多数时候我还是窝在缉私公寓的宿舍里写稿子和玩游戏,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我还没有找女朋友之前的状态。我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这名警员把我和卢钢带到管平的指导员室。为了安抚父亲死亡的武灵心,管平把原来只是一般警员地她安置到110挥中心的秘书处,虽然做的工作多半还是以前的那些,但工作条件和待遇都好了许多。武灵心是个积极上进的姑娘,进了秘书处后,她利用所获得权限开始涉足指挥中心的一些机要文件。
管平见她勤快,也乐得有人代劳,并指点了她一些专业知识,武灵心在短短几天的熟悉后就已经能胜任这些工作了。
因为实际上行使着指导员秘书工作的原因,武灵心便有很多时间在指导员室做一些工作,我和卢钢过去的时候,刚好管平临时碰到点事情出去了,这样一来我们面对的就是武灵心这个机要秘书了。卢钢自然无所谓,我却感到有些尴尬,毕竟我曾经打伤过武权,虽然是他挑衅在先,
为大,我只能担了个不是。看到武灵心黯然失色的 她有些非分之想的我不由有些心疼她,便走过去对她说:“小灵,我。。。”
武灵心这段时间冷静了很多。父亲的死亡让她这个娇娇女失去了父亲的关爱,母亲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家庭妇女,这让她有苦无处诉。因为父亲死得蹊跷,最近又传出父亲是被越南阮家的高手暗杀的风言风语,甚至还有板有眼地说武权收了越南李家多少好处,帮李家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会被阮家火并掉。。。刚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武灵心自然什勃然大怒,马上就找最信赖的管平哭诉,谁知道管平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似乎他也认同这种传闻一样,这让武灵心十分气恼,甚至感到受到了侮辱。
然而,次日武灵心走在钦江大道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慌不择路的她逃窜到一条巷子后无路可走了,被两个中年人截住了。正当武灵心以为自己的贞洁乃至生命将会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两个中年人却很平静地把她带到一处别墅,向她讲述了一番情况。原来,武权生前曾经担任着越南李家钦州分舵的特别顾问,地位仅此于舵主和副舵主,李家在钦州的许多生意都得益于武权的关照。这两个中年人都是武权原来在部队的战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分别叫孟或、米宕。由于李家近来受到阮家的多重打压,孟米二人决定暂停掉自己分管的生意先观望一阵子。在李家派遣能够匹敌阮家的一批高手过来之前,留在钦州已经不大安全,孟米二人只好先去上海分舵避些时日。这些天他们二人都在暗中保护着武灵心,直到今天才被发现,便索性现身向她说个明白,留下一张内有二百万元人民币的牡丹卡后便走了,离开前对武灵心说:“小灵,这座别墅是你父亲的秘密产业,这卡里的二百万也是他留给你的。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要去上海办事,过些时日才会回钦州,你好好保重。如果有难处就打我们的电话,电话号码在桌上我们的名片里。”
这时,武灵心便直到自己父亲的死亡事出有因,不关我什么事情。想到曾经误解了我,武灵心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内心很不安,总想找个机会和我说清楚,但因为面皮薄,一直拉不下脸来找我。此刻见我来了,她便对我说:“欧阳树,我爸的案子已经破了,是巨鲸帮的人干的,不关你什么事。过去我对你有所误解,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忙道:“小武,这个事情我一直很内疚,我不该在和你父亲交手的时候打伤了他的关节,不然他也不会因此而住院。你父亲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他要是没负伤的话歹徒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武灵心摇头说:“这事情不怪你,你别说了。这都是我爸的命不好,什么事情都爱逞强,才得罪了外面的人。。。管指导员叫我帮你们办一下去汪江砖厂的事情,你们过来一下。汪江砖厂位于钦州市西北部的百济县汪塘乡,是一个蓝鲸公司下属的一个粘土砖厂。你们的任务就是装扮成民工去应聘砖厂的工人,然后从内部找出砖厂的违法证据。管指导已经下令给汪塘乡派出所的所长汪洋,你们需要警力支持时就和汪洋联系吧。”
我交浅言深地说:“小武,今晚我请客,一起去外面吃一顿怎么样,我们明天就去卧底做民工了,今晚不让我放血的话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武灵心以楞,父亲刚去世的她实在没有心情吃喝玩乐,便推脱说:“不了,我在单位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们自己去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