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奴婢觉得咱们或许、可能、大概迷路了……如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色,脸上挂满了忧虑。
一旁墨画轻捶着小腿,丁小蓉则靠在杵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疲惫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焦虑。
夜色已深,她们却迷路了…这个想法困扰着丁小蓉,加上腹中隐隐作痛,着实让她感觉十分的筋疲力尽。
事情还要回到她们和淮氏姐妹告别之时。
丁小蓉和淮素心攀谈了许久,两人多少也有了点儿往年交的感情。关于淮素心提起的“心盅,一事,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盅是子母盅的一种,母盅下在丁小蓉的心口,子盅下在男子的食物中。
当孩子的亲生父亲吃下盅药并处于母盅寄主百米之内,母盅会自动发作,作用在丁小蓉身上的反应就是心跳加速:而此时子盅的寄主则会心痛难忍,一辨即知。
关于孩子的父亲找到之后要如何解盅,淮素心给了丁小蓉两瓶药,一瓶是子盅药,一瓶是解药。她很认真地跟丁小蓉强调了一下,如果对孩子的父亲心怀恨意的话,就等子盅发作三日之后再给他解药。
丁小蓉不解,问为何要等三日,淮素心笑而不语,但是那个的笑容里很是透着一股很诡异的恐怖味道。丁小蓉苦笑着捏紧了两只瓶子,决定还是不要再问下去的好。
大约过了两三柱香的时间,淮素锦带着“丫头,从那条官道的尽头缓缓而至。她的确是个很有韵味的女子,这是丁小蓉第二次见她,伴随而来的那种似乎要将人卷入其中的古朴书卷气依然很浓重。
淮素锦的话很少,见了丁小…蓉也不过是一个点头了事。
“我到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帮忙了。”她飘飘而过,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描述,只是交代了一个结果。
丁小蓉还想再问些什么,身旁的淮素心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给她使了个“不要,的眼神。于是,她们姐妹二人就这么和丁小蓉等人告别了。
丁小蓉看着她们三人缓慢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空洞好似被什么填上了一些:这个场景有些像友人告别呢,而不是她最初被赶出侯府的那种狼狈她回头,对上墨画看过来的眼神,均是会心一笑。
【去青州】
马车骨碌碌地重新跑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淮素锦的那个“丫头,临走时给她们帮了一些忙。
“丫头,就是那个穿得像僵尸,行为像僵尸,实际上也算是个僵尸的小女娃。她一回到淮素锦身边就恢复了在百香楼时的那种轻快活泼,行为举止说话声音也与普通小女娃不分一二。丁小蓉猜想,可能“丫头,的身上也是被下了一种子盅,母盅在淮素锦身上,所以“丫头,只要保持在与淮素锦一定的范围之内,就能很〖自〗由的活动:相反,当她离淮素锦太远,就会恢复一些原有的僵尸特质。
她们要走的时候,发现马车夫已经吓晕了过去,即使被淮素锦弄醒了也是一副神智恍惚的样子,驾不得马车了。丁小蓉三人都是女眷,不会驱使马儿,三更半夜出门在外没有马车又实在是不够方便安全。丁小蓉想向淮氏姐妹求助,淮素锦又是一副闭眼不闻不问的模样,明显是想袖手旁观,淮素心见家姐如此也很无奈,毕竟家训难违,她最近也在反省期,不能做出太过违抗家姐心意的事情。
三人正为难之际“丫头,松开了拉着淮素锦的小手,蹦蹦跳跳地来到那两匹马儿旁边,挥舞着衣袖在两匹马儿的前蹄和低下的口鼻附近拍了一拍,然后回头冲着丁小蓉露齿一笑,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淮素锋的身边,将她的衣摆重新握起。
淮氏姐妹离开后,丁小蓉抱着小猞猁,墨画扶着仍然在昏迷中的如梦回到了马车旁,左看右看:马儿也没什么不同啊正想着,那两匹红枣马突然前蹄下曲,冲着丁小蓉单膝跪下了!
墨画吓得不轻,丁小蓉也骇了一跳。后来她试探着摸了摸马儿的头,马儿也很温顺地低下头任她抚摸,并且很舒适地鼻子哼了几声。
原来如此。这样丁小蓉就明白了:“丫头,大概给这两匹马下了什么药,让它们能变得十分听她的话。如此一来即使是不会驾车的女子,也能简单地操控着马儿平稳前进。
不过是药都有药效,不知道这种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丁小蓉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赶紧帮墨画将如梦弄进了马车厢里,自己则坐在马车厢靠外的一侧,裹*黑色衣袍,蒙好面部,装模作样地挥舞马鞭驱使着马车朝官道上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