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略一沉吟,向这些参选者微一询问,这才明白情况有些怪异。
有一排少年,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结队而行,狩猎牌子,但不知何故,他们刚刚入得森林,便惨遭被一群人清洗,个个修为最低三重,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更有一名厉害得过分的人,仅凭单枪匹马,就挑翻了一队人,夺取了他们的牌子,以他们猜测,此人最低都是玄武四重修为,端的可怕!
……
秦升心下一凛,按照如此复杂情形,也不得不提高警惕,以他们的说法,单人独行更是危险万分,外人专盯着这些人下手。
遇上这一事后,秦升放缓了奔行速度,偶尔停止身形,谨慎观察四周情况,如此走走停停再次前行。
秦升眼下哪怕有着玄武三重的实力,甚至可以比拟玄武四重的玄者修为,但他如今单人独行,若然遇上一群人埋伏,那结果就很难说。
再加上能够经过第一轮的筛选进入这儿,这些参选者大多都不再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菜鸟,故此,他也害怕阴沟里翻船。
大概前行了四五里,似乎接近森林中部的方位。这时,秦升四下打探的眼睛一眯,遽然听闻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微弱的说话声,脚步不由谨慎放缓,伏着身子渐渐地靠了过去,小心探视起来。
就见得这草丛中,里面隐约有三四名狩猎者低声说着什么,秦升一眼就望见他们面部带着的灰色面塑,明白这些都是参选之人。
秦升也就不再留意,哪怕自己目前一个牌子都没获取,却也不必找三四人的队伍来拼命,正要慢慢转身离去,却转瞬间被那些隐约传出的话语吸引,不由谨慎伏低身子来。
“张德利、张德礼,你们兄弟二人到底干不干,这可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
草丛的几个参选者中,一个身材扎实,却模样显得贼眉鼠眼的少年道:“刘疤曾提到,只要我们能够阻挡秦升成为狩猎者,此前你们不及时为他出头的事情,就此掀过!”
“而且,刘疤似乎恨极了秦升废掉他的修为,成为一个终身残废,承诺此事一过,便会让他表兄以后多多提携我们,这个不就是你们一直希望达成的吗!”
“他的表兄刘奎不用我多说了吧,大名鼎鼎的玄武八重天玄者,位居凌幻山一支队伍的领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哼,一个低贱奴仆出身的秦升,我们兄弟二人从未放在心上。如今量他最多也就晋升为玄武二重,根本上不得台面。”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我们兄弟上月就已经迈入玄武三重之列,上次武演不过是碍于李四庄的阻拦,如今要收拾他就好比收拾一条死狗那么简单!”
“秦升这种下等人,也就只会欺负比他弱的人,要是遇上我们,哼,不帮他煎皮拆骨就算他命大!”
另一个参选者接着傲然说道:“我们也想得到刘奎大人的提点,只是眼下身处森林中,每个参选者都戴着面塑,这事有点难办啊!”
那个贼眉鼠眼之人闻言,桀桀笑道:“这个简单,进来前我就探听过,此人经常与一名豹眼颔须的大块头在一起,那名大块头满脸豹须横生,哪怕戴着面塑也遮挡不住,实在是太好认了!”
“实在不行,找到这名大块头也是一样,就不信秦升能安然理得看着朋友替他受死…”
……
“狗贼子,居然敢算计我!”
秦升伏在林中听闻这几人的对话,心中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拳头紧紧捏住。
自己从来就没有招惹这些人,但别人却非要为非作歹,捉着他不放。
如果秦升当真只有玄武二重的实力,那么绝对难逃这几人的算计,被人群殴致残不说,白白错失成为一名狩猎者的时机。
但他们做梦都料不到的是,秦升不但迈入玄武三重,所修的玄诀玄技更是不凡,加上天生蛮力,修为早已改天换地。
秦升目光一冷,不由怒极反笑,心道:“那么我倒要看看,不知是谁收拾谁了!”
在他们说话之时,秦升基本确认出这几人的身份,那个贼眉鼠眼之人便是几个月前一直卖力拍刘疤马屁,更是肆意嘲讽他的范康生。
另外两名更是好认,不就是凌天府张管事的两个好儿子,武演一排的正副领头,张德利、张德礼兄弟么!
秦升冷笑看着草丛中几人,右手捏了捏胸前的紫骨,心中暗道:“张德利兄弟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搜寻想踩我借此获得刘奎赏识,既然都有如此恶毒心思,那就不必怪我故意报复!”
“正好我还缺一块铁牌和一块木牌为通关凭证,你们就屁颠给我送来了!”
秦升心念一动,胸前的紫骨光芒暂闪,一顶黑色笠帽就凭空出现在秦升手里,涅槃狱与紫骨连通,他已经熟络掌握进出,眼前的收取东西不过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