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宜文这句话让晓娴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嗡’了一声,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用力的去推康宜文的手,蹙眉道“康宜文,你放手,让别人看见了不好。咱们两人如今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你别说那些话来诓我。”
康宜文松开她的肩膀,却握住她的手,痛苦道:“晓娴,难道如今你真的就这样讨厌我吗?”
晓娴眸子垂了垂,自己不是讨厌康宜文,而是讨厌秦氏,真的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受秦氏的气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要干脆利落些好。
晓娴牙一咬,狠心道:“没错,康宜文,我就是讨厌你,你难道今天才知道吗?我要是不讨厌你,为何你一离家我就迫不急待的和离了。康宜文,你别自作多情了,虽然你如今高中的榜眼,可我依然讨厌你不喜欢你,你走吧。”
她这番话,像刀子在剜康宜文的手,不过他并不完全相信她说得是真的,应该说,他还心存着希望。
“好,你既然讨厌我,那你为何还要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爹,你若真的讨厌我,就该离我们家远远的才对。我知道,你之所以选择和离这条道,完全是因为我娘的缘故。我知道,我娘做事是很过份,她过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儿,我不求你能原谅她,但求你别因此而离开我好不好。
我昨天就和你说过了,我要带你去京城,远离这儿,我娘就不能再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们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晓娴,我求你答应我吧。”康宜文不放弃的请求着,双眸含泪。
晓娴看着低声下气的康宜文,她的心又软了,狠心伤人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康宜文,你又何必如此,你现在已经找到更合适你的女子,我也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们两人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错误已经发生,无法去改变,但我们可以去阻止错误继续下去。我对伯父的照顾,完全是因为他以前是真心待我好,我不能忘恩负义。
康宜文,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在一起是绝不会幸福的!你走吧!”晓娴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康宜文欺身向前,眯着眸子怒道:“晓娴,你说什么?我何时有了更合适的其他女子,你这些话是听谁乱说的?我对你的爱,你可以无视,但你不能无中生有来污蔑我对你的心。”
晓娴看着盛怒的康宜文,抿抿唇道:“并非是我无中生有,前些日子,一个姑娘给我看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正是你当初说具有非凡意义的玉佩。那姑娘若不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会将玉佩送她?”
“玉佩?”康宜文眉毛皱了皱,很快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疑惑道“不对啊,晓娴,关于玉佩的事儿,在我写给你的家书中说得十分清楚,我是送给了方迎雪姑娘,我是在被迫无奈情况下送给她的,并无其他的意思。你难道没有看明白家书中的意思吗?”
提到家书,晓娴更有些不爽起来,从鼻子冷哼一声道:“康公子,提到家书,我还想问一句呢,你应该并不知道我们两人和离一事,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连一封信都不写,近一年的时间,你可以说是音信全无,你还谈何对我这样好那般好的。
还有,那块玉佩你明知意义重大,却还送了人,不管是何缘由,都是不能原谅的!”
“怎么会,我一个月给你写两封家书,雷打不动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时问二毛,他知道的。难道这些信都给寄丢了?还有,玉佩的事,我的确对不起你,我对方迎雪无半分心思,你一定要相信我。”康宜文替自己辩解之后,开始琢磨起原因来。
“你真的写信了?”晓娴追问一句,不过,看他的表情,还有对他为人的了解,他不会说这种谎话的。
“当然,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我对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无半点虚言。我每次和家书一起寄往宜财的学堂,难道说……”康宜文正色道,突然想到了什么。
晓娴听他这样一说,也明白了什么,信件肯定是康宜财带回了家,被秦氏给截留了。
哎,算了不纠结这些事儿,如今纠结这些已无意义。
“好吧,不管你有没有写信,如今已没有什么区别,你与我既然已和离,那就保持适当的距离吧,莫要让人误解。”晓娴沉声说道。
康宜文痛苦的拧眉问道“晓娴,你难道就真的这样狠心,可以将你对我的承诺丢去一边不管吗,你真的就忘记了我们当初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嘛,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与我一起生活吗?”
“康宜文,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真的无法忍受以前那种被你母亲辱骂和挑刺的日子,自从远离你母亲之后,虽然偶尔她也会来闹一闹,但和以前相比,我如今的日子真的清静安稳了许多,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如噩梦一样的日子。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若有来世的话,我愿意做牛做马去报答你,今生真的没办法去报答这份恩情。
真的对不起,请恕我太自私,你我就是一行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你回去吧。”晓娴红着眼睛说道,并深深的向康宜文福了身子,真诚的示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