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贞也是无奈一笑,正说着,坊子里的伙计请他,说是定的黄麻鞋底布到了,叫他去过目点数。原本这些是张荀的活计,他叫苏瑾派出去办差,苏士贞只好起身道,“你今日无事,先去瞧瞧也可。只是莫与人家起争执才好。”
苏瑾点头,“爹爹放心罢。我只是去瞧瞧而已。再者天下没有独门地生意,这鞋码子迟早要被人学了去的。”
苏士贞放心的去了。苏瑾对着桌上的鞋子摇了摇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乍然出现竞争者还是让她略有些不快。连忙换了衣衫,叫梁小青一道儿出去。
路上苏瑾又理了理思路,若只对方只开鞋铺还好,毕竟一间鞋铺子的辐射范围是有限地,而且自苏士贞拿来的鞋子来看,这家鞋店的鞋子明显比她们家的高一个等级。也就是说两家所面对的客层不一样。但苏瑾可以想象若他们也做自家这种给普通百姓穿地鞋子,价格应该比自家的低。又或者会将自家在全城各铺子铺货的主意也学了去……
想到这儿,苏瑾微微摇了摇头,最好不要出现这种直接竞争的局面。不然最被动则是家。
一路想着,到了板闸处,苏瑾和梁小青下了车。运河内依旧船只如织,白帆如林,因为是秋季丰收之后,季节又适合,似是其它季节更为热闹。
那家铺子就在板闸桥头,一溜四间开的门面,匾额和门脸皆是崭新地,门前的鞭炮红屑还未扫干净,此时才刚刚过辰时。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出,透过大开的货窗,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生意极红火的模样。
苏瑾带着梁小青刚到门前,迎客地小伙计便热情往里让,“这位是给买鞋,还是买给家人地?买男鞋还是女鞋?”
苏瑾笑了笑,“是给家人买。男鞋”
那小伙计连忙引到靠左的一排溜货架上,热情介绍,“我们家地鞋子是鞋码地,您初次来买鞋,若不晓得鞋码,可与我家掌柜地说说您家人地身量有多高,掌柜地能推算出大概咧。”
苏瑾一愣,“只这样便能算出来么?”
在货柜内侧点货地掌柜抬起头来,和蔼笑道,“能地。不知有‘立七坐五盘三半,一肩三头怀两脸’这句话么?”
小伙计也一旁也甚为得意,笑眯眯地看着苏瑾。苏瑾诚实笑笑,摇头,“不知呢。不知这句话何解?”
掌柜的笑道,“这句话是说人地脚长是身量高的七一之数。我们小号虽是新开地,却不敢在这上面糊弄客人。”
苏瑾大概明白这句话了,是说人的脚长是身高的七分之一。可是这个毕竟是不准地,但却不好表现太过,遂笑着点头,报了苏士贞的身高,那小伙计片刻便拿出来两双鞋子,苏瑾往鞋口里一看,正是二六码地。也不说破,便付了银子。复又在鞋店中逛了起来。
正这时,梁小青在一旁惊讶地道,“是陆”
苏瑾转身,正见那陆仲晗刚踏进鞋店,似是听到了梁小青地话,也转身来。
两人目光相遇,苏瑾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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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铺子开业舞狮子,请参看《***》中西门庆大官人绸缎铺子开张的那一段儿。
关于商人赢利如何:
1、文学作品中的记录:
我大约记得西门庆大官人绸缎铺子开张,书上写得的开张第一日卖了五百两银了。还有一个绒线铺了,一日发卖几十两。
《卖油郎独占花魁》中,秦卖油三两银子的本钱,一年净利十六两(是除了吃穿住行哦)。
2、史料记录:松江府妇人二名,每年织绢一百二十匹。每绢一两,平价一钱,计得价一百二十两。除应用经丝七百两,该价五十两,纬丝五百两,该价二十七两,【】丝线、家伙、丝蜡五两;妇人口食十两,共九十两数。实有三十两息。(1405页)”)
大宝注:只截了这段文字,找不到出处了。汗但自这段这话中,大约可以得出,一个妇人,一年织绢,能净赚十五两银子。一年的口食是五两银子(生活标准不详哈)。
后面还有官差的利钱,找了史料,陆续添上。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