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坐在一把椅子上,表情淡然。而那个妖艳的舒舒则跪在地上,粉红色的纱女扭得像麻花一样,露出她白条条的身子。她左脸明显被人打过,有个红色巴掌印,脸颊上挂着两行泪痕,那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吧。
可是这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不是已经在滚床单了,难道对舒舒的表现不满意?
嗯,她点头,她的男人确实是个很挑剔的人啊。
齐曦炎也看见了她,淡然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崩裂。他豁然站起,然后把先发制人的招式运用的淋漓尽致。
“你个蠢女人,人家说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吗?还来这种地方,直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李浅肝颤了一下。她就说不出来吧,捉到了奸挨骂,捉不到奸还得挨骂,凭什么他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齐曦澜呢?”许是齐曦炎气急了,竟连名带姓的叫起自己兄长来。
李浅很有“良心”的往后面的小门指了指,齐曦澜出卖她,可别怪她对他不客气了。
“滚出来。”齐曦炎吼了一声。片刻后果然看见齐曦澜潇洒的身影从里面逛游出来,他脸上挂的笑容灿如骄阳,手上的扇子更是摇得如八月桂花香,也不是上面熏了多少香粉。
他倒也聪明,知道这时候不能拆穿他的身份,干脆打起亲情牌,“哎呀,这不是五弟吗?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这声“五弟”还真是很久没听到了。或者他从来就没这么叫过他,幼时他是不受待见的皇子,没哪个哥哥真正把他当弟弟过。到了后来年岁大些,各自站在不同的阵营,更不会亲密如此。然后就是他登基,做了皇帝,他敢对穿龙袍的他叫一个试试?
齐曦澜笑得风骚中略带谄媚,可齐曦炎却不买他的账,他早气疯了,冷笑一声道:“这可不敢当,您是王爷,咱们不敢高攀。”
齐曦澜摸了摸鼻子,也就是他吧,这时候还能拿得住,若换二个人恐怕早就趴在地上磕头了。
他脸皮厚,对他阴冷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笑道:“我就奇怪了,这么标致的女人,怎么五弟都不动心?”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冷得哆嗦成一团的舒舒,似对她红肿的脸颊似很感兴趣。他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摸了下,似是安慰又似是责怪的声音道:“舒舒啊,你不是自诩魅力天下无敌吗?怎么也有男人是应付不了的?”
舒舒本就委屈,一听这话“哇”地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这位坐着的大爷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根本就是某方面能力太差。就在她吻上他,自以为身陷欲河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向后狠狠一抻,然后“咔吧”一声,她几乎听到她的骨头都错位了。
耳边听到他冷冷地声音,“说吧,是谁叫你来刺杀的?”
舒舒几乎不知该怎么表达她那时的心情,她最多只是勾引而已,怎么就跟刺杀沾边了?
她嘤嘤哭着想要感动他,可很明显效果不大,他像审犯人一样审问她,对她赤luo的身体浑似没看到。地板上很凉,他没丝毫让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想过给他披上件衣服。至于怜香惜玉,对他可能也仅止于传说吧。
他是她所见过的最冷血的人,最不解风情,跟他比起来风流好色,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齐曦澜,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心中滴血,面上却只能装娇,“大爷,舒舒没想过刺杀您,舒舒只是爱慕您?”鬼才知道他是谁,刺杀他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齐曦炎冷笑,“没人告诉你我的耐性有限吗?”
自然是没人,所以她没敢答,而得到的回报就是一个很大的巴掌。
齐曦炎从不轻易扇人,他这么高贵的身份自不可能对人动手,她可谓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被他扇巴掌的女人。今天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气急了齐曦澜,他能猜得到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想看他出丑吗?他倒要先瞧瞧会出丑的是谁?
舒舒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待遇有多特别,还以为眼前这男人是个疯子,和隔壁的月月也像一对。只区别是一个哈男人哈的厉害,而这一个却似乎讨厌女人讨厌的厉害。
实在忍不了了,开始对他咆哮,“管你是谁,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说完,捋胳膊挽袖子(当然如果她穿着衣服的话),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齐曦炎睨了她一眼,只一眼,便吓得舒舒打了个寒颤。做皇帝的人自有帝王威严,绝不是普通人能学得来的。
舒舒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跪在地上,只知道嘤嘤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