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听了面上掩盖不住狂喜之色,也顾不得计较敬事房这批人阿谀奉承的嘴脸,只问道:“此话当真?”
小黄子笑道:“那哪里还有假的不成?还请姑娘通报,好让小的回去复命。”
温言忙转身去内室回禀,一路小跑,倒是险些喘不过气儿来,边跑边道:“小姐小姐,小姐有喜事儿。”
兰芷正和子豫说着话,却见温言这样急急忙忙进来了,忙启唇来问:“什么事儿,看你这丫头急急躁躁的,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都是给我惯的。”
温言顾不得兰芷的责备,只笑道:“今儿个敬事房的来传旨,说是皇上翻了小姐的绿头牌,让小姐好生准备着呢。”
兰芷闻言面色微微一滞,不似温言这般开心,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回话吧。”
子豫接过兰芷的话茬,又复走到温言面前,将一锭碎银子塞到温言手中,只道:“这个是宫里头的礼节,可不能少了,姑娘记得回话时候给敬事房传话的小太监一些酒水钱。”
温言接过,面色却不悦,只道:“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儿,还要去讨好吗?只要我们家小姐获了宠幸,要什么没有,还真怕他们屁颠屁颠来讨好咱们呢。如今被他们这样欺负,还要反过来去孝敬这帮龟孙子。”
子豫道:“话不可如此说。宫里头做事情都有里头的规矩,咱们坏不得,否则日后做起事来,也不好做。”
兰芷道:“温言,你说话要忌讳些,不消说我这没有获宠,就算是获了几分皇上的眷顾,我宫里头走出去的人儿,可不能如此乖张跋扈,若是如此,那好日子能有几天?不过昙花一现便是到头了。你明明最讨厌喜鹊,怎要和那喜鹊一样?”
温言提起喜鹊心里便不高兴,而兰芷偏偏拿了她与喜鹊做比较,心下更是几分不悦,只淡淡道:“知道了,小姐怎将我与那种人比较?”
兰芷见其不高兴,也便不说了,只让他出去。温言有些懊恼,明明是去汇报好消息的,不被褒奖反被批评,还将其与喜鹊之流放在一起说。她心里不舒服,自己伺候兰芷算是尽心尽力,虽然做事莽撞些,却也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
温玉见了温言闷闷不乐,只笑道:“方才你还大喜呢?怎如今就是这样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小姐在屋里头你怎不陪着伺候?”
温言讪讪道:“有子豫姑姑陪着呢,小姐现下和子豫姑姑越发亲了,和我们倒是疏远了。什么话儿也和子豫姑姑说,倒是拿我们当了外人。”
温玉忙道:“这样没有分寸的话你也乱说,我们与小姐是怎样的情分难道你心里没数?子豫姑姑侍奉小姐尽心尽力,也是这长春宫的管事姑姑,自然要多分担一些。小姐虽然疼爱我们,但是你可万万不能再造次了。”
温言道:“疼不疼我们,温言可不知道,但是疼极了子豫,温言倒是看在眼里。”
温玉忙去掩了温言的嘴,示意她嘘声。温言这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