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悄然滑了过去,转眼便是半年,青菊镇的发展规划也初俱规模。思之和灵之已经两岁了,都跟小大人似的,生的粉琢可爱。
赵启浩中间抽空回来了几趟,结果沈袭玉不是去了蒋村就是去了王家村,可把他气坏了,心里明知道沈袭玉还有心结,却不知道还要如何解决。
沈袭玉有金山银山,比他还有钱,他除了每天写一封情诗来讨好她,当真想不到要送什么礼物了。
就算有时候他厚着脸皮把人等回来了,沈袭玉的态度也客气的让他受不了。阿牛还是一如既往的力挺沈袭玉,看着赵启浩,也不觉得怕了,只说他肯定还没做的好,要不然小玉干嘛不理他?
赵启浩都快跪了,他还要怎么做呀?
京城里又来人催,他没办法只得回去,处理完朝政之后,便将心腹们都召唤来,大家看着赵启浩那严肃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都谨慎的屏足了气息。
“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也都是我朝个顶个的人才,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来,实在是有件私人的事情想要请大家帮忙。”
众人面面相觑,私人事件?
莫非是因为福玉公玉长久不在京中,赵先生受不了男人的生理要求,所以想要纳个妾?
“王爷不必言明,此事在下一定帮王爷办妥,保证让王爷满意。”其中一个平时颇识眼色的门客说道。
赵启浩一看是他,立即笑眯了眼,拍着他肩膀说道,“润芝啊,就知道你懂我的心,好,此事就交给你了,本王等你的消息。”
几天后的傍晚,一顶软轿抬进了王府别苑,乔润芝神秘兮兮的将赵启浩带回了房,还把他推了进去,说是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他。
赵启浩转身发现房间里被打扮的喜气洋洋,就有些纳闷儿,直到他看见坐在喜帐里头上顶着盖头满身皆是喜服的女子时,彻底的蒙住了。
乔润芝这是搞什么门道?他让他当说客去给沈袭玉说好话,为什么要弄了个穿着嫁娘服饰的女人进屋?
难道说坐着的人是玉儿,用这样独特的方式与他见面?
想到这里,他立即兴奋起来,也没掀盖头,就直接握住那女子的双手,手小巧而柔软,盖着盖头的女子羞怯的将手缩了回去,并且半扭着身子。
在赵启浩却是理解为她气还消,便直接从后面将她整个腰身给搂住了,“娘子,为夫错了,是为夫太高兴太紧张唐突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
这时候新娘子才稍稍坐直身子,微微点了点头,赵启浩立即高兴的隔着盖头就在她的耳边亲了下,呼吸逐渐有些急促起来,“玉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每夜每秒每分都在想着你,你真狠心,竟然能做到两年都不理我,我好委屈你知道吗?”
新娘子头微微动了下,好像是歪着头的样子,赵启浩却是没发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原来只是兴奋高兴,最后竟然变成了数落批判大会,一个劲的幽怨的责怪沈袭玉不解风情,还有他每天一封情诗的送,她居然连半个字都没有回。
秋蔓小苑里,一只玉团般大小的白玉蜂飞到正和孩子玩耍的沈袭玉头上,翅膀振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沈袭玉原本还开心的笑颜瞬间僵在脸上,语气有些颤抖的重复问了句,“当真,消息来源可靠吗?”
白玉蜂在屋里飞了一圈,将两对翡翠似的红眼睛对挤了下,又振了振翅膀,再度发出嗡嗡声,沈袭玉的手劲猛然变大,竟然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给捏裂了。
茶杯从茶几上面滚落在地上,沈自秋听到动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吩咐丫头收拾,同时用帕子替沈袭玉擦手里的水渍,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关心的问道,“玉儿,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小白进来了。”
思之奶声奶气的回答道,“白姨说爹爹把府台大人的三小姐抬进了王府别苑,还说爹爹抱着她说话说的可开心了,还说----”
沈袭玉已经迅速捂住了孩子的嘴,后面的话少儿禁止,她刚才倒是忘记了思之这孩子也能听懂小白说的话。
沈自秋一见情况不太妙,立即让白妈妈带人把思之和灵之牵走了,仔细问了起来,确定这消息没错后,脸色也变了变,坐了片刻才道,“唉,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你这孩子,娘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任性,他是男人,能坚持两年已经很不错了。”
沈袭玉坐在那里,想了好久,她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原谅赵启浩的,只是却觉得他这样很有意思,所以每每在他面前还要拿乔,还有的时候则是不好意思主动,很希望赵启浩能像初见时那样强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