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圣旨,可那也是看菜下饭的,”苏宽道,“我就不信每匹进城的牲畜都给收了!”
“那你就打出你爷爷的旗号去试试呗。”黑大汉一副瞧不起的鄙视样。
苏宽气结,哼了声,不言语了。
“也是,又不尉迟兄弟的大黑马,交了就交了。”刘田见状,当起了和事老。
“大黑马?”苏宽接收到一个新的讯息,追问起了黑大汉:“你有匹大黑马,但你这次没骑,为什么?你早料到了?”
“这两天它拉稀。”黑大汉凉凉道。
“哼,就算是大黑马,你怕最后也只得乖乖的交给朝廷!”苏宽恨声道。
“你说是就是了。”黑大汉不屑于争那口舌之快,让苏宽更气闷。
“刘大哥,都督府在何处?”黑大汉不理苏宽,向刘田问路。
“直接去找都督?”刘田吞了吞口水,“我从没去过,得找人问问。”
按照苏宽的点子,是直接找都督,只有让都督意识到将高阳军队建设抓起来的好吃,一切便容易了。
黑大汉起初有些迟疑,因为自己是被皇帝亲自贬的,都督没找自己麻烦,一嘛,大概是瞧不上眼,二嘛大概是皇帝忘了这碴,没特意叮嘱,自己若找上门去,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苏宽的说辞则是,有些事,该来的就躲不掉,怕啥?
黑大汉一想,是这个理,再一想,的确,若都督能发话,那一切就简单了。
于是,黑大汉虽然对苏宽在城门口的表现很是嗤之以鼻,但却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去寻都督。
都督府很好问,随便一路人便给详细指了。
大家都无暇看比高阳繁华得多的街道,闷着脑袋赶到都督府,自然,碰了一鼻子灰,都督岂是尔等小人物可见的,虽然黑大汉和苏宽穿得人模人样的,可没名帖啊,只好受人冷眼。
苏宽也没啥好主意,守株待兔,这就是他想的法子。
刘田很是有些站立不安,这些贵人行事怎么这么诡异呢?“要不我去寻军需官试试?”
黑大汉见刘田有些局促,便道,“刘大哥,若是你信得过我,不若就将这事交给我来办,你先和苏忠找个客栈落脚,晚些时候来接我们?军需官处,还是等都督这边行不通了再试如何?”
刘田一听,哪有不应的。
苏宽虽然有些幼稚,但长相却很有欺骗性,比黑大汉合群多了,摇着个扇子,和都督府的卫士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
起初,卫士不搭腔,耐不住苏宽话太多,再加之苏宽风度翩翩的,形式举止也无时不在张扬自己是大家出来的,卫士也有自己的猜测,认为苏宽来头怕是不小,否则一个平头百姓,谁有胆子直接求见都督?因此,虽然摸不透苏宽为何不递名帖,非要依附高阳军营的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还是和苏宽接了几句呛…
于是,黑大汉才知道,都督刚换人了,就十天前才换的,嗨,幸好苏宽话多…
新来的都督很有些背景,姓高名涣,乃是鼎鼎大名的来护儿的女婿。
来护儿很彪悍的,自幼失去双亲,被大伯母养大,大伯父被人给杀了,仇人在当地是大家,很是惹不起,来护儿竟然还是趁着人家办喜事,找了几个帮手,跑去将人给杀了,吓得宾客不敢妄动。
这么彪悍的一个人投军后想不崭露头角都难,很快就被文帝器重,战功显赫,隋统一天下后,治理一方又深得民心,当今天子也很是看重他,封为左骁卫大将军,去年命他率水军攻打高丽。
高涣是他手下的一员青年大将,年方二十,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人才来护儿自然赶紧将闺女嫁了过去。
不可否认,有了这么一个强悍的老丈人,高涣是少奋斗了十年,可前提是,人真有本事。
黑大汉在北平王府都曾听过高涣的大名,罗艺对来护儿嫉妒得不得了,那么老的一个家伙了,竟然还有适龄的亲闺女,罗艺怄啊,自己怎么就只有罗成一个独苗苗呢…
是以,当听说高涣是新任都督时,黑大汉不由收起了各种侥幸心理,被来护儿拐为女婿竟然就能引出北平王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想而之,不会是个平庸之辈…
“来大将军可有子侄一并跟了来?”苏宽心中暗叫不秒,那个城门官姓来呢…
果然,高夫人的幼弟来济跟着一道来了…
来济…苏宽咽了咽唾沫,对黑大汉低声道,“咱们直接寻军需官去吧。”
黑大汉再度确信,苏老先生被坑了…如果苏宽真是过继给了苏老先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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