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难道有异能,会狗语?”尉迟恭挺纳闷的,十二不听话就算了,怎么大黑也犯轴啊?
韩娘子也挺迷惑的,“我倒听过有懂鸟语的,也许这孩子真的会狗语也说不定…”
“可他没给十二和大黑说话啊,就在那瞎哭…”尉迟恭想想,觉得不对。
“也许他通身都散发着一股气味?能降伏狗?”韩娘子猜测道。
尉迟恭想不通,再看着抱着大黑抽泣的刘宝林,心里腻歪极了,这小子也太邪门了吧…
突然,尉迟恭暗叫不好,这小子若真通狗语,刘国桢不可能不知道,他府里肯定养了不少狗!
于是,尉迟恭立即拎过刘宝林,不顾这小子嘶声咧肺的嚎叫,也不顾大黑和十二在那帮腔,三下五除二,将刘宝林拔了个精光,“快,撤!”
韩娘子反应过来了,“前面十里有条小河。”
尉迟恭从包袱里扯出件外套胡乱将刘宝林裹起来,拎起刘宝林飞身上马,韩娘子急忙令大家拿上干粮和水袋,抱起大黑,急忙跟上。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小河边。
“这么冷的天别扔我下河!”刘宝林高叫着,大黑和十二也在那不住的吠叫。
尉迟恭才不管呢,直接将刘宝林朝河里按,惹得刘宝林又大哭起来!
“这么大孩子了,就知道哭,羞不羞!”尉迟恭觉得刘宝林的气味差不多洗得没了,才将刘宝林拎起来,又给裹进衣裳里,骑马吆喝众人转移。
如今虽不是冬季,但在北边早晚已经很凉了,刘宝林如今穿的可是三层衣裳,可想,这么给洗了个冷水澡,刘宝林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
大黑听着刘宝林的喷嚏声,对尉迟恭怒目而视,若还能跑得动,肯定早冲上去咬尉迟恭了。
刘宝林当夜就抱着大黑抽泣,抽泣累了,才安静的睡去,尉迟恭待抱走大黑,被惊醒了的大黑去冲尉迟恭低吼起来,尉迟恭只能怏怏作罢…
十二很高兴,找到自信了嘛,哈哈,冲着尉迟恭得瑟的笑,让尉迟恭越发气恼。
第二日一大早,尉迟恭待叫醒犹在沉睡的刘宝林,不想大黑却冲尉迟恭呲牙,气得尉迟恭差点内伤。
刘宝林昨儿闹得有些晚,今天竟然一直睡到快响午了才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发了片刻呆,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下蹦了起来,“给我爹送信没有?”中气十足,这小气抵抗力还挺强的,昨儿还不住打喷嚏呢,睡了一觉,精神又大好。
“饿着他!”尉迟恭冲打算给刘宝林干粮的韩娘子道。
“请我吃我都不吃!”刘宝林哼了声,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一下,昨儿晚上只顾着哭了,也没吃东西,连饿两顿,刘宝林的肠胃很是不适应。
尉迟恭不搭理他,大黑却挣扎着要咬尉迟恭的裤腿,尉迟恭拍了下大黑,将刘宝林拎过来,道:“你说你剁下你的舌头,还是敲下你的牙齿给你爹送去?”
刘宝林忙双手捂住嘴,忽闪着大眼睛,想朝大黑和十二身边退去,但奈何尉迟恭立马就将他又给拎住了。
“头发。”刘宝林捂住嘴,含糊道。
“你说什么?”尉迟恭皱眉。
“头发。”刘宝林飞快的放下手,吐了两字又快速将嘴捂上。
尉迟恭乐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爹没教你?”
“我娘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刘宝林再次飞快的放下手,叫嚷完又飞快的捂住嘴巴。
“你哪个娘教的?”尉迟恭逗道。
“我就一个娘!”刘宝林睁大的眼睛,怒吼道,吼完又再度捂嘴。
尉迟恭看着刘宝林的眼睛,有些出神,这眼睛真好看啊,多象好好…尉迟恭摇摇头,自己是魔障了,这小子至少也就6、7岁了,哪会和好好有什么干系。
尉迟恭在白良关等待时机绑票的一个半月中,又探知刘国桢有一老妻,四个小妾,刘宝林是一小妾所生,据说,该小妾母以子贵,很是飞扬跋扈,刘国桢的夫人楞是没争到刘宝林的抚养权。
听这孩子所言,看来小妾是教育孩子连嫡母都不认的了,尉迟恭不由摇头,刘国桢不知是怎么治的家…
尉迟恭瘪了瘪嘴,“你最好会写字,否则,哼哼…”
刘宝林忙不迭的点头。
尉迟恭撕下一块衣襟,不顾大黑和十二的咆哮,拉过刘宝林,冲他右手的大拇指咬去,“快写,待会儿血干了,还得再咬!”
刘宝林本正待大嚎的,听了尉迟恭的话,赶紧收了声,写了个“儿”字,“我爹一看就知道是我写的。”边说边将手藏到背后。
“你那血不少,多写几个字怎么了?”尉迟恭斜眼看着刘宝林。
“有用就行,不在多少。”刘宝林瘪嘴哭着。
尉迟恭想了想,将那带血的布料揣进了怀里,“好生看着!”冲韩娘子交代了一声,带着黄三走了。
大概也就半刻钟的功夫,尉迟恭和黄三就神色匆匆的回转了,“快,赶紧转移!刘国桢竟然寻过来了!”
“不可能吧?”韩娘子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