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今日一别当无再见之日了,”钦原将该说的都说了,便要朝着鸿蒙和帝俊告辞。
一边还朝在一旁的闲聊的凤族喊道。
“道友,该带着我们离开了。”
“慢着!”这次出声的不是别人,是鸿蒙。
“容我再想想。”再想想究竟救还是不救,面对这样活生生的钦原和飞诞,鸿蒙扪心自问,他真的能明知道这些人的命运,还袖手旁观么?
他在问自己究竟是在天道和量劫之下苟延残喘,还是想要凭本心而活。
怀中的小太子在鸿蒙的怀里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鸿蒙一边思考一边还要忙着压制孔雀,在鸿蒙纠结的时候。
帝俊已经走到了那群凤族侍卫旁边,鸿蒙听见帝俊在问钦原他们是那个部族送来的。
鸿蒙有些惊诧的看着帝俊,却得到了对方安抚的微笑。
帝俊...帝俊这样子竟然是准备救他们了么?
没说两句,木犀就从大殿内走了出来,他依然是那套青色的道袍,只是低垂的头颅在离开大殿的范围之后,慢慢的抬起。
他看着衣衫褴褛的钦原一行人,眼神相当之嫌恶。
“凤九!这些怎么还没带走。”他的语气轻软,但是里面满满的都是不把钦原他们当做羽族看待的样子。
“木犀大人...我们这就带走,这就带走..”为首的名叫凤九的凤族立刻就要赶着钦原他们离开。
可是却被帝俊阻拦,帝俊也不多言,就站在钦原他们身前。本想拉着钦原他们离开的凤九,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再往前一步。
木犀的眉头皱起,眉宇间还带着懦弱,可是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种让人觉得森寒的狠戾。
“凤九,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带走!”
凤九看看帝俊再看看木犀,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自己被夹在中间的感觉,他再怎么说也是凤凰化形该有的傲骨也是有的,更何况木犀是什么人,不过就是和他一样的凤凰罢了,有什么资格命令他来来去去的?
躬身一退,两手一摊,也不在乎是否得罪了族长面前的红人。凤九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帝俊的身形不动,眼神平静的看着木犀的行为,无声无息的气场笼罩在真个大殿的外面。
鸿蒙的注意力已经被他面前的这个身影所吸引,或者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意到帝俊后,被他所吸引。
明明还有些单薄的身材,苍白的总像有着常年病疾绕身的帝俊,在这一刻让人觉的站在他的身后,跟随他的左右,似乎没有什么困难,更不需要任何的困惑。
只要追随这个人的背影,跟着这个人的脚步,似乎就能看见另一番的天地。
而在一旁的凤九和木犀则觉得自己仿若芒刺在背,似乎有什么绝世的宝物磨砺了千年,这一刻以舒缓的姿态离开了保护他,也是困住他的鞘,露出他冰冷森寒的刃和锋利的弧度。
“今日谁都不能把他们带走。”帝俊的声音永远带着一股沉静的舒缓,每一个字的间距向测量好一般的,送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木犀眼睛瞪得极大,鼻翼煽动。,不知想起什么,冷笑出声。
“就算是冕下也不可以么?这是冕下定下的罪人,还由不得你们这两个外人插手,凤九给我带走!”
木犀从怀里掏出一个似木非木的木牌,丢给凤九。
凤九慌忙的接住,扫了一眼之后立刻就走到帝俊面前,顾不得自己全身汗毛直竖的感觉开口道。
“帝俊大人..木犀大人拿的是族长的令牌,我不得不把他们带走了。”
站在一边的木犀神色诡异,分辨不得。唇角上带着的却是*裸的嘲讽。
他神色傲慢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没有谁能阻止我想做的事情。”
“真的没有么?”鸿蒙一手捂在胸口,压制着还在不停乱动的熊孩子真太子孔雀。一脸好奇的问道。
“木犀,话永远不要说的那么满,说不定现在元凤道友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
木犀的眼光在鸿蒙的身上转了两圈,最后在鸿蒙小太子的地方停留的片刻之后,才肯开口。
“我们拭目以待。”
鸿蒙默默的从脑海中调出自己的敌我系统,几乎红的发紫的原点所在处正是木犀所在,几乎实质化的敌意都快让鸿蒙生出了一种,虱子多了不咬的感觉。
你恨你的,我继续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