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点对她反对的声音,她是一个不会放弃的人,但现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甚至后面的光线都被人挡着。
“谁!?”她猛地抬头起身,头发上面的冷水直接窜进她衣服,朦胧之后才是看清楚是聂瑛的面孔。
苏小咏不知所措,更加不知道她会如何想刚才的事情?会如何猜想聂瑛对杜莺以及唐飞月的看法?她们都想证明自己,本来没错。
她从厕所里面出来,没有说话看着苏小咏,苏小咏刚才本来就空白的脑袋,现在变得空洞,支支吾吾地说出几个字:“连,连长……”
苏小咏湿着头发看聂瑛,原来她一直在厕所,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不仅听清楚了而且还全部知道了,再说,还有突然间出现在后面的赵子君是怎么回事?
她不仅感慨,这个世界怎么这么诡异?还猜不透每个人的心里,她对自己有点失望。
“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哦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一切顺其自然!”聂瑛突然间的也很憔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水已经刺激不不了她。
苏小咏不知道该咋说,聂瑛在感谢她为她们母女所做的一切,但是就在一分钟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有人以为她在徇私枉法,不理解她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失去意义。
聂瑛所能做的,只有感谢苏小咏,然后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她转身就走,
“你知不知道子君她想要的是什么?你对她的关爱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苏小咏用这样的语气叫住了她。
这样的毫无顾忌没加上“教官”两个字的时候,全是因为刚才的一个眼神,她明白,军人不是冰冷无情的,她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家里也有一本难念的经。
“或许你都没有问过她喜欢什么?人与人之间最伟大的莫过于亲情,但你们彼此不说话,都把对方压在心底,所有的关心都变成了痛苦,还把痛苦压抑在内心最底处。”苏小咏自以为了解了世间所有的感情。
聂瑛背对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话肯定是藏不住的,但说的都是心里话,不管别人怎么看。
但她的这种付出是值得收获的,聂瑛依旧没有说话,背对着她。但当她转过来的时候眼睛红肿着,像是一种压抑的泪水释放不出来。
“从小到大她的身份就跟别人不一样,她出生在一个军人的家庭里,命中注定就不能跟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自由,她要强大,要优秀,要比身边任何人都出众,所以我们救你培养她,终于把她培养成一个坚强的军人,跟她的爸爸,跟她的妈妈一样坚韧。”
“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别人的眼中不值一提,因为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她的身份。”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只是你的一句关心,你的一个拥抱,而不是刻意的奢求和期望,她梦想着自己可以唱歌跳舞,在舞台上表现自己,但是你们束缚了她。”
苏小咏或许要比赵子君大一两岁,但是她们之间没有隔阂,苏小咏甚至要比赵子君可怜,因为她连自己的母亲注视的一个眼神都没有,从小跟自己的父亲一起长大。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聂瑛的语气像是在忏悔,也像是妥协,向苏小咏和赵子君妥协。
苏小咏必须要劝解她,因为作为女人她知道天生就是一中脆弱的高级动物,她了解聂瑛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你会支持她吗?无乱她做什么自己喜欢的事情?”苏小咏靠近了聂瑛一点,更好地看着她的眼睛。
聂瑛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知道是在帮助她们母女,可就算没有苏小咏的帮助,聂瑛也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会,我会支持她,竭尽全力,只要不是危害社会的事情。”
“那好,我知道了!”苏小咏说着就离开了,聂瑛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尽管那么仓促的动作,也让人觉得可靠。
苏小咏是一个不轻言放弃的人,唐飞月跟杜莺的威胁只会让她感到对她们的厌恶,并不会阻止以后的汇演,一切都会照旧。
所以,赵子君担任的主唱,当然不会被取消,她相信会找到一个可行并且行之有效的办法,让所有的队员都信服,作为一个暂时的领导人,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所有连队的排练都在紧张进行中,训练的还是训练,都在为这场等待了很久的文艺汇演企盼,汇演的结束也就标志着他们辛苦三个月的新兵连结束,开始一个新的重来,就像凤凰浴火重生般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