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先生,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又去闭目养神了。
宁不臣呼了口气,将污物吹出嘴.巴,再不去看沈清一眼,自顾自地说着:“哎呀呀,这帮人腿脚太慢了,怎么还不回来。”
“宁先生?”
沈清不敢相信眼睛。刚刚宁不臣还对自己的提议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么?
“嗯?”宁不臣掏掏耳朵,“笑话讲完了?”
沈清的脸顿时张得比猪肝还红。
周围有人窃笑。大家都坐在一块儿,即使沈清声音再小,还是有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的人听到的。
沈家是什么人物,宁家和秦家又是什么人物?就算这次的事真是宁臣两家的责任,谁还敢给这两位家主判渎职罪不成?
“宁先生!”沈清急了。秦家家主是叫不醒了,他能依靠的只有宁不臣了,“您就不怕姜家趁此机会打压二位吗!”
是啊。就算要打压宁家和秦家,那也是姜家的事儿。你沈家算哪根葱。
宁不臣总算瞅了他一眼。“你堂弟也在队伍里?”
“是啊。”
沈清又燃起了希望。看吧,只有我能帮你们。
可宁不臣哦了一声,再不理会沈清了。
沈清拼命刷存在感,可除了周围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嘲笑声,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沈清如坐针毡。
时间过得那么慢,救援队伍迟迟没结果通报回来。宁不臣明确地表示把他当成杂耍的,他再腿贴着腿坐在宁不臣身边,实在太过没脸。可其他的地方坐满了人,没有可供更换的位置了。在他说那一通话之前,小家族的家主们会很乐意坐到靠近两位家主的位置。可是现在,谁都不想让宁不臣和秦先生误会自己和沈清一样没脑子,所以全都对沈清的意思视而不见。这其中也不乏曾经与沈清交好的人。
沈清恼怒不已,直在心里嚷嚷世态炎凉。
就这样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电话终于响了。
工作人员接了电话。然后向秦先生和宁不臣转述:“守在北陵市外的车队事先得到了市内人员的示警,先一步带着少量煤炭返回了。目前已与救援队伍接头,很快会回来。”
休息室中一片松口气的声音。
“带回来多少煤炭?”有人急切地问。
“死伤怎么样?XXX还活着吗?”更多人七嘴八舌地询问自己属下或亲友的安危。
同时问的人太多,工作人员反而一个名字也听不清。
“好了。”
秦先生睁开眼。淡淡地说了一声。
场面立即安静下来。秦先生用下巴点了点那名接电话的工作人员。“还有呢?说说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