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黄欣在疼痛远离的那一刻,第一时间就想要爆粗口,虽然这跟他自来学习的礼仪不符,甚至还有点儿张不了这个口,可是想到那时的疼痛,还真的有些难以忍受,或者说,更加难以忍受的是那种屈辱感。
自来便是皇子,便是在现代,他的家境也不是那么差的,更加不曾受过那样的疼痛,所以… …
太子是失心疯了吗?虽然早就知道他有点儿这样的爱好,他身边那些个人叫什么来着,不就是因为“悖乱”的罪名给康熙处死了吗?就是胤欣,不,如今是黄欣了,就是黄欣自己也亲见过太子与他身边那个哈哈珠子的事情,所以… …
但,他怎么能够把这种脑筋打到自己的兄弟身上呢?自己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啊!
不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也不是不知道除了卖萌之外还有卖腐这种说法,所谓的攻攻受受,在度娘广大的胸怀中更是不停地发展壮大,荧屏上更有种种暧昧供人八卦,就连黄欣曾经饰演过的皇子,也不是没被人拿来ps,弄一些似是而非的□□。
但是,但是,所谓的父子,兄弟,年上,年下,怎么能,怎么真的能… …
眉心微蹙,淡淡的眉不黛而青,若远山微微起伏,有一种遥而飘渺的意境,又若碧柳轻扫,有一种柔和的美感,乌黑的眼于晨光中蕴藏着微茫,好似那未曾消逝干净的星光归于此处,又似那逐渐升起的红日洒下了点点微茫。
抬手抚上唇角,口中的血腥气似乎还可以感受到,然而嘴角却是干干净净的… …
脑海中还是那梦中的一幕幕,尤其是那一天的每一个画面,从清晨阳光升起到在疼痛中飘摇的意识,一点点回想起来的点点滴滴,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起,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然后… …
到底也是经历过一些阴谋的,到底也是看到过一些诡计的,于是,自己身边的人早就被收买了吗?也许那太医也是别人的人,然后,有问题的药,因为那个哈哈珠子而记恨自己的太子,再有… …或许还有什么诱因,也许在那茶水中,也许在那暖香中,反正… …
太子的结果会是怎样的自不必说,根据黄欣以往的经验看,无论梦中的改变是怎样,大体总是不变的,一如秦之后就是汉,一如明之后就是清,所以,皇帝大约也是不会变的,康熙之后便该是雍正了,那么… …
这一个圈套,他是死了的,他不能不死,与其让康熙面对两难的抉择,与其让他活着留下翻盘的机会,倒不如直接让他就这么死了,还可以伪装一下死亡原因,被太子用那样的手段玩儿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说法,而不死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死了就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纵然康熙还有一二舍不得,他也非要给个交代不可。
本来会有两个被出气的对象,不定康熙会把怒气发泄到谁的身上,然而现在一个死了,那么,不是受害人也是受害人了,剩下的那个还用说吗?必然是加害人,而且还必须要受到惩罚。
而这两个人,一个是康熙曾经寄予厚望准备托付江山的太子,即便如今不是很喜欢,但也没有更多的理由准备废掉,另一个是康熙不喜欢,但是身份地位都很高,甚至一定程度上超过了四阿哥仅次于太子的皇子,最难得还是那份聪明,于是,一箭双雕。
因为知道历史,所以从得益的那个人来看,这可能是老四的手笔,因为这两个威胁一除,从身份上来说,他竟是诸皇子中最高,即便他并没有改玉牒,依旧是德妃之子,但是他到底曾经养在佟贵妃的名下,于是… …
但,从手段上看,虽然黄欣从不认为老四是个没手段的,若是真的没手段,也不能在户部混得那么好,可他的手段都太隐蔽,这次的事情,到底太冒险了一些,一环扣一环,即便是已经隐藏了许多年,但这样精密的布局,怕不是一人的手笔。
回想一下九龙夺嫡时候的复杂,许多事情至今都是历史上的谜团,连史学家也只能从结果看过程,无法真的确定此事如何如何,那么… …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那些兄弟,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用一条人命来陷害太子,若是成功,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值得了,更何况还是一箭双雕,能够顺手灭掉一个潜在威胁,何乐而不为?
又躺了好一会儿,太阳升得高了,心理上的疼痛似乎才过去,起身洗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对着镜子,黄欣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样貌,仿佛没有什么不同,梦中的历史上,他的相貌其实也都是差不多的,那细小的差别或许只在神态上,而非容颜,所以,也许,那些真的是梦,一个掐了自己会疼的梦。
“起床了起床了!”
啪啪的拍门声一听就是拍实在了的,手心落在门上的声音沉闷而剧烈,门板都要跟着震动了一样。
“这么大声,手不疼么?”擦了手上的水,黄欣打开门,一边问着一边抬头看,看到黄乐那犹带三分不耐烦的样子,暗道今儿总算正常了。